惡魔王子別鬧了!
白御堂站在那裡,目光夾雜着譏諷與戲謔地看着白尚謙,然後薄脣微啓:“白尚謙,我看你是搞錯了事情的重點!自始至終我就沒有把流川家的那點兒破事放在心上!”
白尚謙微笑着看着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表情。只是,他摟在星燦腰畔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了。
“我來這裡是因爲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白御堂瞥了一眼白尚謙他的手,然後目光冷峭的回到他的身上:“流川浩二怎樣都和我無關,那個老傢伙既然只在意流川家族的傳承光大,那麼他就應該接受現在的這種現實,看到如今的這個地步有多少人會在意他的死活!”
醫院長廊的頂燈十分明亮,算得上無影的燈光把下面三個人照得纖毫分明。雖然他們都圍在急診室的門口,可是到底有誰在真正的關心這裡面的情況。
“流川羿那個傢伙既然這麼快趕回來,肯定現在正在聯絡一些老傢伙商量應急對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外公他老人家醒過來,也許着流川家族的天就要變了!”白御堂十分冷淡的說道,好像他口中的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所以,哥哥,你問我有什麼打算真是很好笑的事情!難道因爲你搶了李星燦,所以現在要用支持我繼承流川家族作爲補償麼?!”
“御!我不認爲我和星燦在一起這件事有什麼需要對你愧疚的必要!”白尚謙的笑容收起,目光炯炯的與白御堂對視着:“難道不是你親手把她推過來的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不認爲對於你的錯失我該付什麼責任!”
“這就是你做哥哥的態度麼?!”白御堂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認爲男人理應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後果,這和兄弟與否無關!”白尚謙不卑不亢的說道:“但是,作爲哥哥,我希望能夠對你有些幫助。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任何決定早做的話都會省去很多麻煩!”
“謝謝了!我對李星燦以外的事情沒興趣!”白御堂冷笑着說道。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白尚謙的聲音緩和下來,不想和唯一的弟弟弄成這麼僵的狀態。
“我不認爲和一個男人有什麼好談的,你就別白費心機了!”白御堂揚起下巴不懈的說道,然後他看着李星燦霸氣十足地說道:“李星燦,我絕不可能放棄你!記住了,你終究會是我的!”
“這種話你總是說得這麼隨意。”李星燦的迴應是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她看着他眸光變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這些話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白御堂上前一步狠狠地撂下這一句話道。
“這件事你沒機會了!”白尚謙擋在了他的面前第一次對白御堂說出這麼生硬的話:“我會好好地和星燦在一起,我不會給你趁虛而入的機會的!”
“她和誰在一起難道是由你說了算麼?!”白御堂依舊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他看着白尚謙身後的李星燦道:“李星燦,什麼時候你做什麼決定現在歸白尚謙管了!”
“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所以這件事他有發言權!”星燦上前一步,挽住了白尚謙的手臂。
白御堂的目光再度瞬間降溫,滿眼都是冰雪瀰漫:“這就是你的回答麼?!”
“對!這就是我的回答!白御堂,不管誰對誰錯我們就是錯過了,你這又是何苦?!”星燦深吸一口氣,看着他淡淡的說道。
“什麼錯過!我說過,無論如何都會緊緊抓住你的手!所以,你休想我會放開,就算現在你旁邊的不是我,以後也必定會是!”白御堂那雙冰天雪地的眸子捲起狂暴的颶風,緊緊地鎖定着目光遊移的李星燦。
“啪啪啪!”
一陣拍手聲從後面傳來,三人望去,只見流川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長廊的來處,正感興趣的看着他們使勁的拍着手。也許是匆匆趕來的緣故,一向很注重儀表的他顯得有些風塵僕僕。本來繫着的領帶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裡,顯得襯衫和西裝外套之間有些空蕩。
“這是現場版的兄弟鬩牆麼?”流川羿見他們回頭,譏諷的揚聲道。
“你現在趕到這裡就說明已經和那些老傢伙談妥了!”白御堂用更加技巧的語氣迴應着他,濃濃的不屑比剛纔還要強烈很多倍。
流川羿毫不避諱的點點頭,他一攤手:“所以,現在是極爲可以返程的時候了!”
“這麼着急?!你是怕流川浩二如果醒過來有什麼變化是吧?!”白御堂冷哼一聲然後說道。
“難道你願意留在這裡和我一較上下麼?!我可以奉陪!”流川羿看着他,目光也不再如往日僞裝得那麼溫和,帶着冰冷的刺。
“我可沒興趣!這種搶着去受罪的事情也只有你願意做!”白御堂狠狠地打擊着他。
流川羿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現在局勢基本已定,他願意怎麼說隨他高興。重點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一定要在流川浩二醒來之前讓他們從日本消失。沒想到在這個時期會出這種意外,這簡直是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
“那麼,你是要我們現在就走麼?”白尚謙也開口詢問道。
“嗯,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回去收拾東西,外面車在等着。”流川羿點頭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走吧!”星燦拉着白尚謙就往外走,雖然對於造成這個局面很內疚,可是既然大家都對這個事情沒什麼看法,而且還想着從中謀取到最大利益,她也不會這麼傻的留在這裡等着流川浩二醒來以後拿她開刀。
只是,她真僞這個還在急救中的老人悲哀。這就是流川浩二,
流川家族的現任掌舵人。醒着的時候大家敬仰,現在躺到裡面,卻沒有人來問詢。
現在爲止她還沒有見到一個人真正的去關心一下他的狀況到底怎麼樣了,這個老人,真可憐!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