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原來是這樣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了。”白尚謙說着，幫她把貼在臉頰的碎髮往後捋捋：“在很早之前，葉阿姨就告訴過我她有一個叫李星燦的女兒。”
李星燦一震，雙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一臉寧靜的白尚謙：“葉阿姨？！”
“嗯，葉晨阿姨，我父親的愛人，你的媽媽！”白尚謙輕輕地說道，怕這個消息震驚了她。
“我——媽媽？”李星燦真的被驚到了，眼睛瞪得老大，沒想到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我知道李星燦從小就喜歡行俠仗義，我知道李星燦五歲就進了武校，我知道李星燦小學拿過三次全國少兒武術大賽一等獎，我知道星燦上中學就成了東區的小霸王……”白尚謙一樣一樣的數着，訴說着那個溫婉的女子每次拿着相冊告訴他的事情。
“她怎麼會……”李星燦還沒有把話說完，自己就明白了過來：“她跟着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父親？”
一時間，早已經塵封記憶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給她帶來的震撼更甚於第一眼看到白御堂的時候。
多久，沒有聽過媽媽的消息了？
距離上次因爲流川鋒的介入而心結解開，她訂好機票準備去日本看她，最後雖然是到了京都，卻因爲那個意外的來電而急匆匆的辦了回程又轉機回來。
好像，見到媽媽的最後一面，是在爸爸的靈前吧？
……
火葬場的靈堂前。
“你來幹什麼？”星燦冷冷地看着從一輛加長林肯車上下來的駱雲道。
“我來看看他，然後帶你走。”葉晨也是身着一身黑衣帶着孝。
“你憑什麼帶我走？”星燦甩開她的手：“你要帶我走，怎麼當初你離開時不帶？！你一聲不響的就走，現在纔回來！這一年我是怎麼過的你知道麼麼？！”
“爸爸去世時你在哪兒？”
“我去停屍房辨認屍體時你在哪兒？！”
“現在你來啦，一句話就可以帶我走了麼？休想！”
葉晨難過地望着面前帶着深深敵意的女兒：“小燦，我以爲你是明白媽媽的。”丈夫酗酒時，不一直都是女兒撲在她身上保護他，與她抱頭痛哭的麼？勸她早日離開家的不也是她麼？
“媽媽明白，是因爲爸爸出意外你接受不了吧。”
“別說你明白！”星燦慘白着臉嘶吼着像頭狂怒的小獸：“你以爲那是意外麼？從十三層樓掉下去的意外？！”
“而且，也別說什麼我明白你！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爸爸已經都告訴我了！是那個男的把你送來的對不對？！”
“是啊，你以前不是還說想見見他。”葉晨急急道。知道她有男友後，女兒不是一直開心地嚷嚷着要見見他麼？
“別跟我提以前！那又是多久以前你們就在一起啦，你敢說麼？！”
葉晨無語。
“你們在爸爸酗酒以前就開始了對不對？”星燦兇狠地怒視着她。
葉晨手足無措地回視她。
“原來如此！原來爸爸說的都是真的，我還以爲他又在找藉口。你好！你很好！你真是個好妻子好媽媽！”
星燦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
那個時刻，自己是那樣的具有攻擊性，以至於後來在醫院，看都不肯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