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然手上一動,看了一眼,便急忙將照片收進了自己的包包中,生怕被人看見了。
可是隻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她還是發覺照片差了幾張!
“怎麼只有李慕然的,那我的呢!”
汪惠明笑笑,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滿是不屑。
“這只是你昨天的報酬而已,剩下的等離婚了之後,我自然會交給你!”
“你……”
秦然然萬萬沒有想汪惠明竟然會給自己來這招,氣得鐵青了一張臉,手也差一點往桌子上砸了下去,卻還是忍了下來,眸光死死的盯着汪惠明。
“你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汪惠明心中冷笑了一聲,面上一絲變化也沒有,彷彿對方的話在他看來無關緊要。
“跟出爾反爾的人合作,自然是需要留一份心思的,你說是不是秦小姐?”
盯着汪惠明似笑非笑的樣子,秦然然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分明就是說給她聽的!
從鼻腔裡哼了一聲,丟在桌子上一張百元大鈔,提着包包怒氣衝衝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沒有得到其餘的照片,她自然不甘心,既然刑如詩要跟她鬧個魚死網破,那麼她也沒必要心慈手軟。
如果刑如詩腹中的野種沒了,那她心頭之氣是不是能得到緩解,畢竟對她來說真是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裡,秦然然就有一種被埋了定時炸彈的感覺,如果不把這個炸彈給除去了,她怎麼都不會安心的。
手上一動,將一條短信發出了之後,迅速將記錄給清理了,這才滿意的上了出租車
揚長而去。
刑如詩剛從牀上起來,就收到了李穆然讓人送來的離婚協議書,立馬精神了!
儘管她很不願意卻還是給李穆然打了一個電話。
“李穆然,我們之間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有一個了結了?”
聽見她氣定神閒的口氣,他瞬間怒火中燒,但表面卻格外的平靜,波瀾不驚。
“呵,刑如詩,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刑如詩冷聲一笑,沒有回答,重複了一遍自己剛纔的問題。
“我說,我們是不是該把我們的事情給處理一下了?”
李穆人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一個馬上,就將手上的電話狠狠的掛斷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是該吃豬心補補了,爲她付出的再多,她也會把他的心一遍遍踐踏的千瘡百孔。
她那興奮的語氣,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低咒一句,將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拿在了手中,這才往下面走去。
他倒是要去看看,刑如詩能有多開心。
昨晚在公司忙了一宿,今天早上着實沒有什麼精神,加之剛纔跟刑如詩鬧得有些不愉快,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下去的時候,司機正站在法拉利旁邊,見他來了,連忙打開車門。
車子裡面開了暖氣,坐進去的時候,司機還是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泛涼。
從後視鏡裡面仔細看了一眼,三魂嚇掉了七魄,只見李穆然的臉色鐵青,一副恨不得將什麼人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總裁,您沒事吧?”
司機小心翼
翼的詢問了一聲,生怕引得他不滿。李穆然嗯了一聲,報了地址,便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快到民政局時,就看見刑如詩穿着一身粉色雪紡背心連衣裙,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修長纖細的腿由黑色的絲襪包裹着,顯得格外優雅知性。
她像一個方向張望着,爾後又低下頭踢着腳下的石子,看來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樣的裝扮,一眼看去,並不覺得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在李穆然眼裡卻覺得她分明是慶祝終於要擺脫自己的意思,這個想法讓他臉色愈發難看了。
黑着一張臉,正要從車裡面出去,就聽見坐在前面的司機,哆哆嗦嗦的說了一番話。
“總裁,女人都喜歡被人哄的感覺,您總是黑着一張臉,她們也會害怕的。”
李穆然聞言一愣,應了聲後就下了車,留下司機像是後悔說了那句話一樣。
其實他真的很無辜啊,他以爲自己是在自言自語,沒想到居然被總裁給聽見了,希望他不要被開除纔好。
在心底默默祈禱了一番之後,擡眼一眼,才發現李穆然已經站在了刑如詩的面前。
“刑如詩,你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刑如詩扁了扁嘴,覺得對方一副想掐死自己的表情着實蹊蹺,這又不是她逼着他跟她離婚的,他跟自己發什麼火?
“能夠擺脫你,我又怎麼能不高興?”
刑如詩向來不屑於跟李穆然虛與委蛇,哪怕是這個時候,也是如此。
李穆然看見刑如詩小巧的身影,不由得聯想起對方上一次在醫院威脅自己的場景,火氣爆發到了最大值,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