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對不起,我不能夠跟你結婚。”
他明白是自己欠了她,但並不等於,他會用婚姻去償還,更何況他現在並不想跟刑如詩離婚。
刑如詩不是費盡了心思,想要跟汪惠明在一起嗎?他偏不如她的願,她邢如詩只能是他李穆然的女人,受他的折磨。
秦然然身子一僵,心墜入了谷底,再也拉不起來,手上緊緊一握,恨意在胸口不停歇地燃燒。
“可是你也看見了,蕭伯母一直很喜歡我,我想要是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她在天上也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李穆然聞言,神思一動,毫無動作,引得秦然然看了他一眼。
見他眼底滿是掙扎,她幾乎快苦笑了出來,忍了幾次才忍了下去,僞裝成一幅無比傷心的模樣。
她在賭,用蕭蕪的死來賭,可是她從李穆然的眼中看見了什麼?是不捨,是不願意。
這份連蕭蕪的死,都無法完全阻擋的愛意,她又怎麼會讓它存在?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個樣子的,莫非你還愛着刑如詩是不是?”
李穆然聞聲,從思緒中拉扯了回來,沉默不語。
最後他也只能不停的拍着秦然然的背,希望對方可以冷靜下來。
她見狀哭得愈發難過,將之前汪惠明給自己的離婚協議書和一些資料全部丟在了桌子上!
“你和刑如詩結婚,我不計較!但是爲了蕭伯母,請你離開刑如詩,如果蕭伯母知道你跟害死她的人在一起,她會多難過?”
李穆然看見桌子上的東西,頓時懵了,看向秦然然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冷漠。
“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
來的?”
看見李穆然的樣子,秦然然嚇得吞了一口口水,臉色也白了幾分。
“這個……是我在你辦公室的抽屜裡面找到的。”
秦然然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對方這是刑如詩拿給她的。
李穆然盯着秦然然看了許久,似乎在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說真話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
見李穆然的火氣壓制下去了,秦然然便趁熱打鐵道。
“穆然,爲了伯母,你就跟刑如詩離婚吧,你不會想伯母去世了都不得安寧吧?”
李穆然一直因爲自己沒有保護好母親的事情自責,現下聽她這麼說,心裡分外不是滋味。
很多時候,他希望他和刑如詩之間,沒有這麼多上一輩恩怨仇恨的阻礙,那樣興許兩人現在活得都會輕鬆許多,可是既然他們已經被牽扯了進去,便再無回頭的理由。
他痛苦的將眼睛閉上,在睜開時,眼眸好似黑洞,將所有的情緒全部吸了進去,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就像即將被死神召喚一般!
“好,我答應你,我會跟刑如詩離婚的。”
秦然然聞言破涕爲笑,露出了這輩子最燦爛的笑容。
“恩,有你這句話,我相信蕭伯母一定會很高興的,她的在天之靈也會得到告慰。”
李穆然應了一聲,沒有多言,沉默的吃着飯菜,卻總是食之無味。
目的達成,秦然然好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兒,聲音也清脆了幾分。
只是她本來想要留李穆然在這邊過夜,他卻推託公司還有事情便匆匆的離開了!
她雖有些失落,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要李穆然跟刑如詩之間的聯繫斷了,那她便多得是機會
。
因爲昨天晚上已經通知過汪惠明,秦然然和他約好在中心大街的旺角西餐廳等候他的到來。
此刻她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警惕的望着四周。
而她的打扮更是怪異,一身全黑,連臉上都戴着誇張的墨鏡,頭髮更是用帽子全部遮住,不知道的人以爲是做了什麼壞事一般,頻頻朝她這邊投來目光。
她剛入座不久,就見汪惠明手提公文包從餐廳正門走了進來。
侍者適時上前,將剛纔秦然然事先點的咖啡端了上來,快步退了下去。
汪惠明掃了她一眼,爾後緩緩在她對面坐下,自己對面的秦然然倒是處變不驚,哪怕秦然然的裝扮已經引起了店裡其他客人的注意。
“不知道秦小姐是否記得有個成語叫做弄巧成拙?”
說着,他眸子微微看了一眼面前冒着熱氣的咖啡。
秦然然一愣,轉身迅速看了眼四周,見店裡的衆人,均是盯着自己,眼中閃過了一絲嫌惡。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是擔心被李穆然看見,所以才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現在看來,怎麼都像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這個汪惠明分明就是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頓時叫她心中一陣窩火,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面前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
“我只談正事!”
秦然然掃了汪惠明一眼,壓低了聲音,“李穆然已經同意離婚了,你們說好答應給我的東西呢?”
汪惠明將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秦然然的面前,嘲諷似得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些照片,哪怕給了秦然然,對方也囂張不了多久。
“你檢查一下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