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跺了一下腳,生氣的跑開了周思成的視線。
而周思成卻無心追上去,滿腦子都是一團疑惑。剛剛刑如詩和靜思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完全都是蒙的,聽都聽不懂。
只是唯一明白的一點,就是如詩之前被綁架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回頭想想,也是。他也不是她什麼人,她也不會什麼事情都告訴他。
只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又不得不擔心刑如詩在過程中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或者打擊。
刑如詩結了賬直接離開了超市,雞骨草沒有買成,也不想繼續找了。萬一找着找着又碰到蕭靜思,豈不是又要上演一出兩女大戰?
她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吵不過,還躲不過嗎?
她準備從包裡拿出手機,問問母親是不是非要雞骨草,少一個行不行。找了半天,卻沒找到手機。
手機呢?去哪裡了?翻空了整個包裡,都沒有手機的痕跡。
仔細回想,之前掛掉電話後整理了包包。會不會是在那個時候,放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想着她立刻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直接去了公司。不到十分鐘的樣子,車子就停在了公司樓下。
付了錢她直接坐上電梯來到了十五樓,此時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公司裡也沒有人加班,辦公室黑漆漆一片。
找了一圈,才發現手機被文件夾蓋住了。手機上面還有母親打來的一個未接電話
,拿起手機正準備離開。
突然,拐彎處的地方有一道微微亮光。那個地方是李穆然的辦公室,難不成現在還在加班?
她突然想起了快下班的時候蔣飛燕說的那些話,公司出了危機,他怎能不加班?
她的心正在一點點的朝着他辦公室的方向飛去,他們明明早已沒有了任何關係,至於那一證婚書,也只不過是一場交易。
要去看看嗎?她的手已經按下了電梯,電梯門開了,腳卻不聽使喚的沒有走進電梯。
最終,還是勝不過自己的內心深處。朝着李穆然辦公室走去,門被輕輕掩着,她走進一看,發現桌子上堆滿了文件,而辦公桌上,卻沒有人。
“不在?燈亮着,人去哪了?”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還有一個地方。李穆然似乎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都會去一個地方。
最近的,只有這座大廈的天台了。來到天台,剛上來,一陣涼風襲來,讓今天只穿了件單薄外套的她有些發抖。
裹緊外套,走了幾步便看見站在天台邊望着遠處出神的他。
遠遠望去,這個欣長挺拔的身影卻給人一副淡淡的寂寞。想着他從他的父親離開以後,還要承受着母親病危,他卻一直堅強的扛着這個家,扛着他父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公司。
真的難以想象,當初那番年紀的他,是如何承受這些非常人能夠承受的痛苦和壓力?
他又是如何能夠讓公司起死回生甚至風生水起?
想想都覺得過程太過艱苦,太過殘忍。
剎那間,那種心疼無盡的涌至了心頭。沒錯啊,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當初討厭的要死的男人,現在她卻愛的不能自拔。
她也從未想過,原來刑如詩還會如此愛一個人愛到不可救藥。就連和她談了八年的向建平,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因爲沒有遇到對的人,還是當初年幼愛的不夠深?
或許是遇到了對的人,纔會如此拼命的珍惜和不捨?
“不覺得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冷清嗎?”李穆然淡淡的說道。
原本安靜的天台上,他站在遠處,她站在身後默默陪着他。卻沒想到,他早已發現身後有人,如此敏悅的他,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許久沒有得到迴應,他轉過身,看着站在那裡的她。微風拂過臉頰,她的頭髮輕柔的在夜空中漂浮着,顯得十分的寧靜和柔美。
看到李穆然的眼神和表情沒有絲毫的驚訝,她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裡,全公司,只有你一個人來過。還是在晚上的時候,除了你,還會有誰上來?”他冷若冰霜的臉閃過一絲疲憊,不經意的皺了眉頭。
那不經意的皺眉,卻在黑暗裡,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他是累的。真的是累的,一個人扛着這座山這麼多年,真的是太累了。
“你看起來,似乎很累的樣子。”她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身邊,和他並排着站在一起,俯視着天台下這座城市的夜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