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坐了上去,第一次上路啊,有點不淡定了,也有點緊張了:“冷亦安,怎麼發動?”
冷亦安嘴角一抽:“你不會?”
“誰說我不會。”她學過,只是還沒有學出師而已。
一扭鑰匙,再開檔位一踩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冷亦安冒了點冷汗出來:“衛紫,你小心點。”
“好啦。”原來開車就這麼簡單,沒事,沒事的,她沉着冷靜認真面對就好了。
“紅燈啊。”冷亦安汗都飆出來了。
現在後悔了,深深地後悔了:“前面給我停下。”
“一時沒看到,你別急,再說了,你們這些有錢的少爺,要是不闖紅燈,那不是讓人看不起嗎?”旁邊一臺車,差點就碰到了,衛紫趕緊的一個轉彎,連打方向一大圈,頓時車子砰砰作響,後面也受撞力重重地往前一頓。
本來路上車就多,冷亦安隨行的人個個也是橫行得習慣,從不把紅綠燈看在眼裡,看到冷亦安的車撞了紅燈,一個個也撞了過去。
衛紫一撞車,後面的車就全撞了上來,哀嚎聲絡繹不絕地響起。
衛紫也很痛苦,她撞紅燈,還有人也撞紅燈,然後她爲了躲開那輛車將車子開到花基的一邊去了,砰的大響一聲,她的腳好像有點卡住了。旁邊的那啥冷大少,叫得像殺豬一樣。
交通,亂得像一團麻。
他們還沒有被救出來,外面長槍短炮就架了起來,對着裡面受傷的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照,攝影。
衛紫抖抖嘴脣,腳腕兒痛啊,被卡得出了好多血,痛得他有點麻木。
這一次的事故,受損者除了二臺比較普通的車之外,全是名車,而且很多都是名公子,於是這個消息全城轟動了,給b市添加了很多茶餘飯後的猜想。
賽車沒賽成,反而讓冷亦安受傷,小腳骨斷裂要打石膏什麼的。
衛紫和他一塊兒送到了醫院,別人以爲是他的女伴,所以也同住一間病房。
他狠狠地看着衛紫,雙腳的痛,是那個鑽心啊。
衛紫有點心虛,眨了眨眼笑,冷大少咬咬牙:“都是你害的,我看你怎麼收場。”
“冷少爺啊,我也不故意的,而且我也受傷了。我以前練車的時候,那司機老是說打一圈啊,打到底啊,打二圈什麼的,我再也不會撞紅燈了,要不是避開別人撞紅燈的車,我也不至於要呆在醫院裡啊。”
冷亦安不淡定了:“你以爲是倒樁啊,你究竟會不會開車?我的車哪裡需要讓別人,你你你,真是讓你氣死了,我還是頭一次這麼丟臉。”
“我,我剛練完倒樁,說實話,不太會。”居說坦白從寬,誠實的孩子不會被怎麼樣,所以,她誠實了。
然後她看到冷亦安抓狂了,他一臉要殺了她的樣子。
她討好地笑:“冷少,別這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你是存心的,還是故意的,這一次的事故,所有帳都算你頭上。”
“哎喲喲,我們這麼熟的朋友,你就不要這樣子了,我很窮的,我沒有錢。”
“誰和你熟了,誰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了,我那些發小,可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衛紫,你就等死吧,都是你害的。”他們上山去賽車,本來家裡知道的話就會狂爆他們,如今還鬧出個車禍,哪會不氣恨。
受了氣的二世祖,哼哼,他不管,他也還要找她算帳呢。
死丫頭腳也卡痛了,現在還打着石膏,不過居說情況還是很樂觀,只是腳腕兒傷了,一看出事她是精明得要死,第一要任就是保護她自個,方向盤就盡往她有利的地方打去,然後還一抓他擋住臉,身手快得像蜘蛛俠一樣,拿他來擋那擋風玻璃的碎片,害得他現在臉上還好些傷痕,痛死了。
“我錯了。”衛紫可憐兮兮地認錯。
“你當然錯了。”他得勢不饒人:“一會等他們都包紮好了,你就等着,他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我的帳,我跟你回頭慢慢算。”
“冷少,我不要你的錢了,還不成麼。”一千元啊,還有點心疼的。
冷少有點想抓狂,更想用眼神殺死旁邊這牀的衛紫,她還有臉跟他談錢,什麼人啊,誰家的小孩啊,怎麼教育成這樣,虧他還覺得她很有性格,想要追她呢。
當時他的眼睛,一定犯毛病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衛紫重申。
冷亦安大吼:“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叫醫生過來,我要轉院,誰要住在這些普通的病房。”
衛紫糾正他:“這些也不是普通的啦,你沒有去過普通的,一般是三張牀或者是四張牀,然後也沒有這麼幹淨,這麼大。”
“你再說話,你信不信我過去滅了你。”他紅了眼睛了。
該死的,誰眼睛有毛病啊,爲什麼把這個禍害放在他房間裡,還暗自以爲是他女友。
衛紫不說話了,因爲他看到門外面的顧淮墨來了,那門上邊嵌着半塊玻璃,能讓人看到外面什麼人,同時也能讓外面的人看到。
她的頭大了,剛和他吵完架,然後出來不到幾個小時,她又惹禍,這一次不是進局子,而是直接進醫院。
“怎麼不出聲了,舌頭給貓吞了,看看電視裡,現在播的是什麼消息,說我冷亦安和新女友在車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導致一系列名車出事,手機,我的手機呢?”冷亦安叫了起來。
“嗯,你的手機應該不在這裡,出事後求護人員把我們擡上了救護車,然後手機大概還落在車裡。”衛紫也瞥了眼。
誰家電視臺的攝像頭,這麼討厭,她臉上還有血,好難看啊。她都一手擋着了,他們還要拍,拍拍拍,有什麼好拍的。
“小姐,你現在想說什麼?”
“滾。”
“小姐,聽說救護人員趕到的時候,你的男朋友用身體給你擋住危險,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問個屁啊,她和他沒有關係。
冷亦安殺人的眼神看着她,他覺得自已真的是快要吐血了,什麼用身體擋着她,分明就是這死丫頭怕玻璃飛濺到她臉上,所以抓了他來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