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這麼久的呢,你會吃虧的,千尋,你爸爸媽媽不在了,人家都欺負你,覺得沒有人給你撐腰,什麼事兒都佔着你的便宜呢。”
“不會的,姑姑,我要是不懂的,我可以請教律師。”
“現在的律師費,那是多貴啊,不划算。”
“我有個朋友是律師高材生,不收費的。”
她有些訕訕然,便不再說話。
接着再去看另外二個地方的,房子也還挺新的,一開盤的時候我媽媽就認購了,戶型很不錯。
姑姑盤算着說:“千尋啊,我看這房子也值不少錢的了。”
“還好吧,沒有去算過。”
“你這孩子,怎麼做事都不精打細算的呢,這哪是過日子啊,你啊,不能和你媽媽一樣揮霍成性,我們陌家的人,可都不能那樣子。”
又說我媽媽,我心裡有點煩呢。
於是便說:“姑姑,那你有什麼建議呢。”
“這房子出租,那是最不值的,我覺得該賣出去。”
“賣出去這錢存在銀行,不是一樣也貶值嗎?”
她終於說了出來:“不不不,你可以請你姑父代理投資啊,絕對會比你現在還值的。”
我嘆口氣:“姑姑,我不想那麼麻煩,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我知道姑姑是一番好心,想要讓我過得更好,但是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就是租金,還有銀行利息,也夠讓我花天酒地的了。”
“你就不想想你以後的事業了。”
“我有事業了姑姑,我的事都有厲害專業的人給我打理着。姑姑,我覺得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如果說是投資的事,我不覺得我有必要找一個美國人來投。”而且她對國內的行情一點也不懂,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她頗有些尷尬,輕聲地說:“其實千尋,我們在美國現在過得不好,股市一掉再掉,負資產也很大,現在的局面如果沒有資金注入,我們將會變成貧民。我也看了一下你這房子,還值得不少。你爸爸留給你的幾千萬資產你都捐了出去,現在也已經是這樣子了,但是千尋,可以給市中那套房子給姑姑嗎?如果那套房子賣出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把我們公司挽救於一難。以後公司有了錢,一定會還你的,姑姑再給你在北京城裡買幾套房子。”
“姑姑,我現在的生活,就只仰仗着這三套房子的租金了。”而且這些房子是媽媽的,我是不會賣的。
她有些驚訝了:“不會吧,飛煙說你媽媽留給你不少的現金啊!”
“全投進去做事業了,姑姑,我想,我真的不能幫你。而且這三套房子也是媽媽的。”
她就說:“她的還不是你爸爸的,你想想一個女人,她哪有這麼大的能力賺這麼多錢,都是你爸幫着她的,通過她的關係把一些見不得光的錢轉過去。”
“姑姑,我不會賣的,我也一直把你當成姑姑,真的,這世上親人很少很少了,媽媽留給我的東西也不多,我會好好守着的。”
她有些沉默,然後嘆了口氣。
送她回酒店,她說:“千尋,很抱歉。”
“沒關係,我不能幫到你,我也很抱歉。”
正如紀小北所言,便是想向我要錢的。
姑姑啊姑姑,其實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你自已也說了,爸爸出事之前讓你回國來照顧我們母女,你哪怕是來看看,很多事情都不會一樣的了。
但是你不來,那時風光着,你和我媽媽合不來你就不理我們,姑姑,其實你多自私,我能幫你,我只是不想幫你。
錢的事,不是事。
但是還是隻當一般的親人,這樣子會比較好,除了一點血親之外,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我不願意做聖母,我更不覺得我該給你,我又不欠你的。
回到住的地方,一樓保安員給我一盒酸菜說:“陌小姐,這是一個酒家送來的,指定要給你,你不在就沒讓他上去。”
“謝謝。”
提了上去坐在沙發上,覺得有點累。
什麼纔是親情呢,姑姑和媽媽合不來,大伯那時候捲了一筆錢財,爸爸建議他去美國,姑姑離了婚,也跟着過去了。
那會兒我才五歲,正是記事的時候,媽媽也和爸爸吵過,說爸爸不能老往美國寄錢。
那時候不懂,反正頂煩他們吵的,就跑出去外面和東子他們瘋玩。
爸爸要她回來照顧一下我們母女的時候,那是姑姑在美國過得最是風生水起之時,媽媽沒有經過風雨,爸爸很疼她,但是沒有辦法。
可姑姑,你沒有回來,你的理由是你和我媽媽相處不來。如今你需要錢了,媽媽給我的,你倒是說是因爲爸爸。
愛情啊,又是什麼?我和林端拼死拼活衝破這麼多,可是我們最後是隻能做朋友,現在又是和紀小北,我們努力着看不到希望的事。
飛煙說,越是結婚期到了,越是迷惘。
我也想不通了,凡事就由得它去吧。
紀小北他一生氣,就不給我電話短信的。
我發個短信給他:“我今天好累。”
過了大半個小時他纔回:好好休息。
好吧,我是得該開心一點,能讓紀小爺回短信可見他還是挺在乎我的,若是換成他的姐姐,又該黑名單裡呆着了。
過了一會兒,紀小北又發了短信過來:我在醫院,剛纔沒有空,寶寶,睡了沒有。
我回復他二個字:睡了。
他就給我發個笑臉,發個睡覺的豬豬圖片過來。
飛煙的婚事,剛巧就是週日,她讓我週六就要過去,要化妝,要挑婚紗,而且還有各式種樣的忙。
從酒店裡出嫁,我和愛文做伴娘,有點趕鴨子上架,但是她沒有多少朋友在北京,也只有我和愛文比較合適了。
週六一早就電話轟炸,把我挖起來去試伴娘的禮服。
林夏做伴郎,以及林端一個在美國的同學。
林夏穿起禮服來帥呆了,本就是一個乾淨清然的男人,稍加的裝飾,就如藝術品。
愛文看得不眨眼睛:“北京好帥男人。”
她破中文讓人覺得好笑,試了禮裙出來,林夏看了卻說:“不行,這衣服有點露了,我給你挑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