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的時候,顧夫人又翻出一頂帽子:“衛紫,把帽子戴上,不要曬着了,現在外頭可熱着,也多帶把傘出去,女人可不能曬傷了肌膚,要不然很難恢復。”
“好啊,謝謝媽。”衛紫拿了就揹着釣具上車。
顧夫人打個呵欠,還有些睏意,打電話給一個朋友:“慶太太啊,你們家是做帽子生意的,幫我留意看看,有沒有比較適合二十歲女孩戴的帽子,款式可以好點的。”
剛纔給衛紫的是淮燕以前戴過的,也得衛紫不嫌棄是別人用過的。
“好啊,一會就我就拿個冊子過去給你看看。”
“行,我一會去xx會所。”
“顧夫人是給淮燕買的吧,淮燕可真有福氣了。”
顧夫人笑笑:“哪呢,淮燕現在忙得都看不到影子,是給我們家兒媳婦買的。”
“顧夫人可真是一個好婆婆,行,一會兒見。”
是不是好婆婆,她倒是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爲衛紫,這個家似乎又和樂起來。
老大是娶了個很配得上顧家的,但是婚姻,卻是怎生的不盡如意,弄得老爺子舊病復發着,她去看顧楊,倒是讓楊家的人說了一頓,讓她灰頭土臉一點面子也沒有。
回來想想,還是老二家的好,聽話啊,又乖。
衛紫和小叔子,老爺子一出現在湖邊釣魚,那些老朋友就笑:“老顧,又帶着兒媳婦來釣魚了。”
老爺子笑得開心:“年輕人閒着也是閒着,釣魚可以定定性子。”
“也只有你們家媳婦才這麼好,還陪着你來釣魚,我們家就連親女兒,也不敢來陪一下,唉,咱們老了,可真正肯陪着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了。”
“可不,我家媳婦兒,不就是我的女兒麼,你啊,準是把你兒媳婦當成外人看了。”
顧淮青坐在衛紫的旁邊,看着她釣魚:“沒想到你也喜歡。”
“坐在這裡可不怎麼好,老爺子喜歡啊,你們都不陪着他的,老爺子一個人可悶了。”
他有些愧疚:“衛紫,你和我二哥,最近還挺好的吧。”
“挺好的,他很快也就要回來了。”
“衛紫,我二哥,是真的對你很特別的。”他笑笑:“雲青生了個兒子,一直打電話糾纏着二哥,要是以前,二哥肯定會去,雲家姐妹的事,他從不說一個不字。但是他沒去,他叫我去看看,替他給個紅包給剛出生的孩子。最後,還託我跟她說句話。”
“什麼話?”她輕描淡寫地問。
顧淮墨吊她的心:“一時之間,倒也不記得了。”
“小叔子。”她甜甜地一笑:“看到那個老頭了嗎?最近跟老爺子走得很近,聽說有個孫女兒,二十歲,如花似玉的年紀啊,正想着給她找個男朋友呢。”
顧淮青馬上說:“我記得了。小嫂子,二哥讓我帶話過去,要我跟雲青說,他是有妻子的,以後但凡什麼事,都不會想讓妻子難受。”
小丫頭還挺會裝的,明明在乎得不得了,還裝作不在意地問什麼話。
顧淮墨的這些事,她是不知道,現在由顧淮青說出來,倒也是心裡好生的暖慰的。
顧淮墨他真的是太悶騷了,做什麼事,要是不問他,他就可以一直一直不說。
暑假的生活,依然會時不時地去幫林之清,她對他,不是喜歡,不是感情,有點複雜得,讓她也不太好去理清。她知道自已愛的是誰,她也知道自已不愛是誰,分得太清了,那對林學長,會是一種傷害,而且現在,並不是曖昧什麼的,只是工作的事而已。
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什麼分不清的事,林學長依然是心思細膩,不會單方面去猜測她的事,或者是作出什麼樣令人覺得曖昧的舉動,言語的。
別人也只知道,她是林學長的學妹,所以纔會這麼照顧她,讓她在這裡打雜的。
沒有人誤會過,他對她是有喜歡的。所以,她還會來。
星光公司慶祝進度與初步的預期,便安排了三天三夜的狂歡,漂流,度假,大手筆地包下一個小島,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可以免費參加。
衛紫看了看日期,不由得感嘆了,8月了,這個時候顧淮墨還沒有回來。
當登記的時候,她便說:“我不去了。”
“不會吧,衛紫,這可是天下掉餡餅的事,難得星光公司這麼大方。”
她笑笑:“是啊,不去了,我男朋友沒回來,我去玩的話,也沒意思。”
“哇,這麼年紀小小的,就有男朋友了?”
“是啊,他對我可好了。”
這句話讓林之清聽到了,他的笑臉,有些僵硬,澀澀然的。
“衛紫。”仍然是朝她走了過去。
衛紫端起笑,把手裡的紅茶送上去:“休息一下吧,林學長。”
“你不去度假村嗎?”
她將準備好的東西給他:“不去了,顧淮墨沒有回來,我不去了。”
“你不用事事,等着他的。”爲什麼驕傲的衛紫,要爲別人而活,可是這樣子的衛紫,卻是那樣的美,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別的男人,而不是因爲他的。他心裡沉痛着,沙沙地說:“如果你覺得會讓他誤會什麼的,我便不去,正好手上的工作,還是挺多的。”
“不是的啦,林學長,你不要誤會什麼,只是他沒有回來我也玩得沒有什麼意思。”
“只是這樣嗎?”
“難不成學長還以爲會是什麼樣啊。”她笑笑:“他很尊重我,我要是想去,他一定不會不讓我去的。林學長,你看看,這些是剛纔星光公司對你的要求。”
她把話,扯到工作上來。
晚些時候顧淮墨打電話給衛紫,又問起她:“衛紫,上次你說的去漂流,是什麼時候?”
“就大後天,我推了。”
“這麼可惜,去吧,局時我去找你。”他知道她一定很想去,不然她不會跟他提的。
“真的,可以早些回來嗎?”她開心地叫。
要是他在她的身邊,他就可以看到她那般高興的臉,可惜,隔得很遠,看不到摸不着。“當然是真的,你跟着去,到時你一個人小心些,把房號發給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