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是找你救急來着了,我媽來了。”他苦着一張臉。
衛紫笑笑:“這是好事啊,你媽來看你了不好嗎?”
“好什麼好啊,她是來要媳婦兒的,以前咱們在南方那會兒,她就知道你了,人家還以爲我跟你是一對,然後你又到了b市,我又在b市工作了,這我媽不就追到這裡來了嗎?”
“汗,那你打電話給我,難道,難道。”
“衛紫,你可得幫幫我啊。”
“這個我可真幫不了你啊,鍾武,你別忘了,我是有孩子有老公有家庭的,我老公是什麼人,你也知道。”讓她再假扮的話,她可沒有這個膽子。
顧淮墨要是知道了,她會吃不完兜着走的,有結事他可以不計較,可是有些事,他肯定會計較的。
“衛紫,我求你了,我在b市也就認識你,別人也只知道是你,姑奶奶,我就求求你了,我媽不見你,她就不回去,我打發不了她走啊,要不然我也不想把你扯進這裡來,就見一面,就一面就好。”
不斷的哀求着,衛紫是個軟腸子的人,而且只要一面,似乎也不是很難,嘆口氣說:“好吧,我就見見你媽,然後你跟她說,那是別人誤傳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可是有家庭的人了。”
“嗯,我知道。”
“就一面,沒有下次的了。”
他連連點頭:“好,就這一次,我去叫她。”
從這玻璃大窗往裡看,那靠邊的一桌,有個老婦人也正在看着她和鍾武呢,那肯定就是鍾武的媽媽了。
丫的還敢先斬後奏啊,約她到這裡了,這才說出來他的目的。
罷了,來都來了,反正也跟顧淮墨說了和鍾武吃飯,只是多個人吃飯而已。
鍾媽媽有點嚴肅,看起來是個比較強勢的那種女人。
衛紫微笑地打個招呼:“鍾媽媽好。”
她笑也不笑,眉頭也不擡一下。
“媽,這是衛紫。”
鍾媽媽這才擡頭看她,打量着,眼神有些尖銳和犀利,有些不滿衛紫穿的衣服,太妖了,不純樸。
雖然現在的時代不同了,便是鄉下那地,也知道什麼是時尚的美,可是知道歸知道,還是想要個樸樸實實一心過日子的人,這女孩兒雖美啊,可是看上去太嬌嫩了。
衛紫笑着坐下,這鐘武真是的,唉,她得硬着頭皮吃這個飯,也真怕是消化不良啊。
“我是久聞你的大名了。”鍾媽媽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衛紫趕緊說:“哪裡哪裡啊。”
“我們家鍾武,就是爲了你,過年也不回家,以前讓他到b市裡發展,他怎麼說也不來,就要在南方那地方呆着。現在呢,好不容易有點前途了,可是說走也就走了。你們年輕人啊,有時候就是任性,也是打扮得花裡胡哨的,還有出門還打車,這什麼習慣,一點也不懂得節約浪費,現在不是人人都說環保啊,節約嗎?”
“鍾媽媽說的是。”
“我看啊,這習慣不好,得改。”
衛紫默了,手指繞着桌布。
“媽,好了,別說了,咱是來吃飯的呢,服務員,把菜單拿上來。”鍾武趕緊解了衛紫的窘。
菜單隻拿了一本,他給他媽看了,鍾媽媽翻開看了一下,然後合上:“炒個青菜,再炒個土豆絲,再來個清湯就好了。”
“媽,多點些。”
“你在外面賺錢不容易啊,別不知節儉的,三個人用不着這麼多的菜,二個菜一個湯也就足夠的了,年輕人更要懂得賺錢難,更要知道不要大手大腳花錢的。”
“是,媽。”鍾武有些愧疚地看了衛紫一眼。
衛紫聳聳肩,表示沒有什麼所謂。
反正,她也難受着,也吃不下啊,這鐘武做事,真是的,她明明有老公孩子了,江湖救急這樣救,真讓顧淮墨知道了,非得罵她不可。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
“一位。”
這熟悉的聲音,聽得衛紫有點驚心動跳的,不會是想着誰就誰來吧,回頭,果然就真的是看到了顧淮墨。
深色的大衣,英武又威嚴,還有那臉上淡淡的笑,衛紫看得心驚啊。
他淡定地坐在旁邊的一桌,假裝不認識她們一樣。
鍾武也不淡定了,下意識地看着顧淮墨,再看看衛紫,雖然他承認臨時纔跟衛紫說,這樣很不地道,可是衛紫,怎麼就讓她老公來了呢?
他的位置可以看到顧淮墨,顧淮墨也可以看到他們,這位置顧淮墨可是選得意味深長啊。
衛紫是心被提了起來,口水也有些涌上來,趕緊吞下去。老男人居然回來了,而且也不早說一聲,怪不得問她在哪裡呢,她是聽到了車的喇叭聲,她高興看到他回來,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她真高興不起來,而且也覺得頗是尷尬啊。
顧淮墨這是怎麼啊,雖然假裝不認識,可是真的就不認識了嗎?b市這麼多的酒店,他可以去別的地方吃飯,問她在那裡,就是要來這裡蹲點的嗎?她都跟他報備了要和鍾武吃飯,就是沒有想到鍾武的媽媽也在。
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端起茶,淺喝一口。
因爲現在還有點早,也就這麼一二桌,顧淮墨還沒有點菜,所以鍾媽媽點的菜很快就送了上來了。
“清炒大白菜,酸辣土豆絲,酸菜肉絲湯,你們點的菜都上完了,三位請慢用。”
顧淮墨低頭看菜單,點了好幾樣,看着坐立不安的小妻子,他是好整以暇地看着。
這一次回來,是想給她個驚喜的,不過丫頭還算是心裡有他,打個電話來請求他的批准和鍾武吃飯。
那個老婦人,大概是鍾武的母親吧,眉目和鍾武有點像,而且看鐘武的眼光也是不同的,一種驕傲的,佔有性的。
“不要嫌菜少,菜夠吃就好了,咱們釧家也不是有錢人家,在b市生活壓力很大,消費很高,以後還得想着結婚要用錢,還有生孩子之後,你們可不知道,用錢的地方多着呢,如果現在不省的話,到時候你們想點錢用,都想不了。”鍾媽媽一個人,若有所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