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玉’璇身後的,還有天佑與歐陽覺。
他們都穿着黑衣服,手臂上都挽着白‘色’孝布。
記者們發出一陣‘騷’動,‘玉’璇已走到記者面前,她指着林舒玄大聲說道:“各位,林舒玄是個騙子!是他!是他毒死了我爹地!我有我的哥哥可以作證!”
齊天佑走上前來,“我可以作證,林舒玄,他根本不是人!”
天佑說着,就已掄起拳頭打在舒玄的臉上。
舒玄連忙大喊:“快來人哪。”
左右上前來,攔住了天佑。
舒玄趁機對着媒體說:“大家都看到了,齊天佑因爲現在一無所有,竟出手相向,這樣的人,爹地怎麼可能會看中他,作爲永基集團的接班人呢?現在,他們得不到爹地的信任,就過來對我拳腳相加,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
‘玉’璇罵道:“林舒玄,你竟敢顛倒事非黑白!爹地是不可能將永基集團,‘交’到你這種人的手中的!”
舒玄從懷中掏出一份合約,當着攝像機揮舞着:“請大家看看,這是爹地的遺囑,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的,因爲我爲永基集團貢獻卓著,所以,爹地將所有屬於永基集團的股份,全轉給了我!”
“什麼?”天佑與‘玉’璇大驚。
公證人走過來,說:“這份遺囑上,的確是這樣寫的,現在,依照齊廣南先生的遺囑,永基集團,已是屬於林舒玄先生的了!”
‘玉’璇不顧一切,撥開人羣,衝上去看那份遺囑,看得她差點將遺囑給撕爛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林舒玄這個畜生‘逼’迫爹地的!林舒玄讓爹地服下毒‘藥’,強‘逼’着爹地,這全是這個畜生的‘陰’謀!”
林舒玄卻‘陰’‘陰’一笑,對着衆記者有頭有尾地說道:“各位,請問,我爹地是堂堂的永基集團首席,就算是被人服下了毒‘藥’,他也完全可以不寫遺囑的,他更加有能力,告訴大家他被人投毒的真相,‘玉’璇的這話,讓我很痛心,我知道她與他哥哥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股份,一時之間是很難接受的,可是,我只是按照法律規定而已。”
“騙子!畜生!”‘玉’璇還要撲上前,被天佑與歐陽覺拉住。
天佑對着大家說:“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請大家用心去 想一想,我們都是爹地的兒‘女’,可是卻得不到半分爹地的財產,你說,有沒有這麼狠心的爹地呢?不將自己的畢生所得給自己的兒‘女’繼承,反而要留給一個外人?”
衆人譁然,有的人相信林舒玄,有的人相信天佑。
舒玄見場面有些‘混’‘亂’,只好說:“可憐哪,爹地屍骨未寒,就有人爲爭奪財產而吵得不可開‘交’。我建議,還是等爹地火化歸天之後,再好好處理遺產的事吧,到時候,我相信,法律會給每個人一個公平的‘交’待的。”
天佑冷冷地說:“既然如此,那麼,永基集團現在,就還不是你一個人獨有的,爲什麼你派了這麼多人攔着我們,不讓我們進去察看爹地的遺物?難道,你是怕被我們察出了什麼?”
舒玄聽了,只好說:“你們都退開,讓他們察個夠吧。”
天佑說:“現在我建議馬上叫法醫過來,給爹地做解剖分析,爹地一定是中毒而亡的!”
舒玄聽了,害怕的眼神一閃而過,不過馬上他鎮定下來,說:“天佑,你可真不孝,爹地的身體你也敢解剖,爹地生前曾經說過,他的身體,是決不能動一下的,你難道要違背爹地的話嗎?”
天佑冷笑道:“各位都聽見了吧?如果林舒玄真的沒對爹地投毒的話,怎麼會不敢讓人解剖爹的的胃呢?他分明就是害怕檢查出毒‘藥’來!”
各記者紛紛點頭:“是呀,齊首席忽然暴斃,沒有一點徵兆,誰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如果真的是林舒玄乾的,那麼,這份遺囑是無效的。”
聽到衆人的議論,林舒玄‘陰’‘陰’一笑,說:“既然天佑一定要對爹地不敬,那麼,我也沒辦法。我只有對着爹地在天之靈,滿懷愧疚了,因爲,我竟不能保護爹地最後的尊嚴!”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天佑說,“林舒玄,你的死路將近了!”
於是天佑馬上令歐陽覺速去請法醫過來。
法醫到了,爲了讓這事公開化,天佑請記者們都進來,全程拍攝這個過程。舒玄雖然想阻止,可是此時他若是阻止,就會讓人起疑,便也不再說什麼。
檢查出來的結果,卻是大大出於天佑的意料之外,齊廣南的胃部就像是被人洗過了一樣,竟沒有一點毒‘藥’的症狀,只不過,胃部嚴重潰瘍腐爛,法醫說是因爲胃病導致的腐爛!
天佑大驚:“不可能,我爹地雖然有胃病,可是並沒有嚴重到腐爛的地步!這腐爛一定是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導致的!”
舒玄冷笑道:“齊天佑,之前你說爹地是被人毒死的,現在連法醫都說不是了,難道,你連法醫的話,也不相信了麼?”
歐陽覺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那個解剖出來的胃,說:“這個胃,絕對有問題,一般人的胃,怎麼可能腐爛成這樣?這個胃上有着嚴重的燒傷痕跡,我估計,在一兩個小時之內,一定有人曾經用鹽酸,往胃上潑過,從而,將毒給化解了。而這個人,一定就是下毒的人!”
舒玄聽了,一怔,說:“歐陽覺,你是什麼人,我們齊家的事,由不得你來管!”
歐陽覺鎮守地看着法醫,“法醫,請您再仔細檢查一下,這胃上面,是不是有被強酸腐蝕過的痕跡?”
法醫聽了,說:“那我再檢查一下。”
再次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如果如歐陽覺所說,這胃上,有被鹽酸腐蝕的痕跡。
天佑指着舒玄大怒:“林舒玄,你現在承認了吧,是你毒死我爹地!”
舒玄卻冷笑道:“就算是你們能證明,有人往爹地的胃上潑過鹽酸,可是,你們有什麼證據來證明,爹地被人毒死的呢?再說了,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潑的強酸,完全有可能,是你們這三個人,得知爹地沒有將財產給你們,你們惱羞成怒,報復死去的爹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畜生,我們怎麼可能會對爹地下毒手!”‘玉’璇罵道。
舒玄說:“請大家仔細想一想,究竟是我,往爹地身上潑強酸的理由充分一些,還是他們,這三個不孝子,在得知爹地沒將財產分給他們,他們這樣報復爹地的可能‘性’大一些?”
衆人又是一陣‘騷’動。
天佑冷靜下來,知道,想就這樣揭穿林舒玄的醜事,是行不通的,看來,要對付林舒玄,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