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冷笑道:“喬施是我的女人,她心裡也只有我一個男人,我不會將你這種無稽的玩笑浪費在她身上。因爲,我根本就不會相信的。”
“那你就是不敢試了?”歐陽覺說,“想不到高傲自信的齊天佑,也會有他怕的一面呀。”
天佑沒有再接這種無聊的話題,他抓住歐陽覺的衣領,說:“我抓你過來,就是想知道,你昨天都跟喬施去做什麼了?我警告你,只要我想讓你滾出永基集團,你怎麼也別想再呆下去!”
歐陽覺說:“那你就試試看,回家告訴你老婆,就說,你要將我趕回日本去,看她會不會急死?”
“你……”天佑說,“你再敢這樣侮辱喬施,我打死你!”
歐陽覺大笑了起來,說:“天佑,回家吧,既然連你自己的老婆都不告訴你,我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呢?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天佑生氣極了,冷笑了一下,像個野獸一樣,忽然緊緊抓住歐陽覺的雙肩,用力一掐。
歐陽覺只覺得一套鐵鏟直往他肉裡抓去,一股痛意襲入心裡面,他痛得都要流出眼淚來
。
他怔怔地看着天佑,緊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是眼淚還是痛得流個不停,他真不知道,天佑竟有這麼大的手力。
過了一會兒,天佑才鬆了手,他滿意地看着歐陽覺的淚臉,似乎在看一件自己製作的藝術品一般,冷笑道:“現在,你知道我厲害了吧?可是,更厲害的還在後頭呢,如果你不打算告訴我,你昨天與喬施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那麼,我每天會來一次這裡,讓你體驗一下,流淚的感覺。”
歐陽覺痛得將嘴脣也咬破了,他眼中射出奇怪的目光來,顯然,他是作夢也想不到,天佑不但有做生意的才華,這一手功夫也是拔尖的。
天佑回到家後,給喬施買了上好的嬰兒奶粉,卻看到喬施正在數一些藥丸子。
看到天佑忽然回來,她連忙將藥丸子全放入一個瓶子裡,神情有些慌張地說:“你……回來了……這麼早……”
“不希望我早些回來嗎?”他上前摟住了她,親了親她的臉,眼角卻在看那個藥瓶子。
“這是什麼藥呢,這麼多。”他邊問邊拿起了藥瓶看了看。
她有些慌張, 看’‘書。、網!全本?
伸手拿過藥瓶放回去,說:“只是一種保健品而已。”
“保健品?”他很好奇,可是他更好奇的倒是她的慌張,“散裝的?裡面的成分是什麼?”
她說:“當然是對人體有益的成分了。是我特意弄來給你補身體的。”
“從哪弄來的?”他更奇怪了。
她吞吞吐吐地說:“當然是……買過來的。從藥店買過來的。”
“哪家藥店?”他似乎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怎麼沒有原裝的,還是散裝的?”
“是有原裝的,可是原裝瓶子被我扔了,我覺得這種瓶子挺好的。”喬施吞吞吐吐地說。
天佑敏感地捕捉到她眼中的緊張神色,不覺雙手放在她肩膀上,深深地看着她,說:“喬施,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隱瞞我好嗎?”
喬施低下了頭,心想,如果她告訴了他,他還會吃這藥嗎?
不,依他的性格,他一定不會吃,他一定會認爲自己沒有中毒,甚至於,他說不定還會找歐陽覺麻煩,徒生是非
。
所以,她不能告訴他!
他那雙強有力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他手上的吞繭平滑而質感,在她臉上滑過,她不覺流了淚,說:“天佑,不要逼我,好嗎?我不能說。”
他厲了色,扳過她的頭,直視着她的眼睛,說:“我已經將歐陽覺抓起來了。”
她驀然一怔,說:“你將他怎麼樣了?”
他看着她反應這麼激動,想起了歐陽覺說過的話:“只要你告訴喬施你抓走了我,她一定會過來救我的。”
他心裡一涼,繼續說道:“我想打死他。”
“不要!”她焦急地說,“你不能這樣做?”
他嘴角一彎,冷意浮上眼眸來:“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你好像很關心他嘛。”
她沒聽出他話裡的醋意,說:“天佑,你聽我說,你真的不能害他,害了他對我們沒好處的……”
“我高興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天佑忽然臉色鐵青,雙手放開了她,似乎很生氣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確是太緊張了些,便說:“天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你放過他,好嗎?”
他心裡很難受,他之前還一直對歐陽覺說,喬施不會幫着他的,沒想到……
“看來你緊張他,比對我還要緊張嘛。”天佑的聲音開始冷冽無比。
她一怔,抓着天佑的手,說:“天佑,難道你不相信我了嗎?我叫你放過他,完全是爲了你
。要不是爲了你,我才根本不會管他呢。我甚至多看他一眼也不願意。”
他回過頭來,注視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審視,似乎要將她全身上下看個通透一般:“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昨天你與他,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
她說:“我與他去了山林裡,辦事去了。”
“山林裡?”他嘴角掛着譏笑,“他是不是比我更會說甜言蜜語,還是他比我更帥,爲什麼你要單獨與他去山林裡?”
“不是這樣的,天佑。”她拉着他的手,“我說了,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你。爲什麼你不相信我?”
他嘆了口氣,說:“好,只要你告訴我,昨天你是與他去做什麼了,我馬上放了歐陽覺。”
他靜靜地看着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看她的眼神是這樣地嚴肅,她心裡一寒,想到自己爲了他,蹲了一天的男廁所,爲了他,不顧一切地找歐陽覺要解藥,不覺腳步有些不穩,踉蹌了幾步,淚水不爭氣地滾落出來。
他看到她這樣子,心疼了起來,連忙上前抓着她的手,心軟了八分,說:“喬施,你別哭,不知爲什麼,一看到你哭,我的心裡,就像被刀割着一般,痛苦極了。”
他伸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一陣噓寒問暖,她說:“我沒事,天佑,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何時,何地,我心裡只裝得下你一人,我也只爲你一個人而活。”
他感動地看着她,心想,也許他真的是錯怪她了,也許她之所以不告訴他,真的有什麼隱情。
他將她摟在了懷裡,說:“喬施,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完全相信你。好,你要我放了歐陽覺,不再過問,我聽你的,我馬上就過去放了他。”
喬施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嘴,說:“謝謝你的理解,天佑。”
天佑懷着複雜的心情,來到歐陽覺那裡,歐陽覺冷笑着,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是不是陳喬施要你過來放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