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的目光,無助的追隨着她的背影,她逃離一樣的身影,在滿坡紫花中,依然唯美如昔。
直到她消失在樹叢那頭,他才緩緩收視留戀的視線,垂下頭,手擡起,露出下面的書本,他拿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慢慢收入懷中。
冰雁魂不守舍的返回前院,路過茜朗院門,剛要進,又覺得自己這副樣子一定不佳,便轉回頭,先回了自己院中,唏裡嘩啦的洗了臉,裉了外衫,一頭倒到榻上。
老孃先平復一下受創的心靈再說。
羽朗乾淨透明,不懂情事,那種書肯定是誰拿來騙他的,會是誰這樣捉弄他呢?他接觸的人不多啊,霖其?他敢麼?敢耍戲羽朗?至於爲什麼羽朗要拿給她看,應該就是因爲茜朗的病狀,他是想讓她懂點醫術,能隨時。但是,現在想想,也有點不對啊,羽朗這麼的醫術,怎麼會將這種圖當成穴位圖呢?難道他不覺得哪裡不對勁麼?
呃,一想到羽朗掛着一張清心寡慾美若仙謫的臉,一本正經津津有味的看着春啥圖,她就,她就……
睡不着啊睡不着,精神這麼興奮,完全沒法休息,算了,也出來這麼久了,茜朗一定在等她了,還是去陪茜朗比較靠譜,至於羽朗嘛,不過是一場烏龍一場遊戲而已。
迴歸淡定,冰雁邁着小碎步,悠悠達達的來到茜朗屋。
茜朗正精神萎靡的倚在榻頭,頭髮凌亂的散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看起來十分難過。
“茜朗?”冰雁撲了過去,蹲下身以手托起他的臉龐,當見到他臉上無有淚水,她才輕吐了口氣,柔聲道:“好了寶貝,我回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茜朗的疼愛幾乎超越了自己的想像。
她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看的相當重的,就像以前巴巴的摟着自己的錢。她分的很清,不是自己的,她一般不會花那個力氣,浪費感情。
索性,茜朗並未露出怨夫的表情,只是脆弱的衝她一笑,還安慰地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無聊。”
“也是,你這麼好動,這些天可困壞你了。”冰雁揚脣一笑,忽而眼珠一轉,興奮地說:“對了,我想了,回頭給你弄個輪椅,你就能自由活動了。”
茜朗緩緩擡頭,眼睛瞪了起來,“你當我殘廢啊!”
冰雁連忙撫他的胸,“莫氣莫氣,只是臨時的嘛。你看你,全身除了屁股和手,都是傷,坐着挺好的,比躺着還好。我不是怕你悶嘛,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自行走動。”
茜朗的眼睛又眯了起來,原本絨絨的睫毛也不再顯得溫柔,“你是想借機甩掉我吧。”
冰雁的臉綠了,心莫名的慌起來,“哎!”茜朗一把拉住她的手,聳着肩膀咯咯笑起來,竟是笑的風情萬種,“果然是驚弓之鳥了!”
冰雁氣鬱的瞪着他,狠下心推了他一把,“死小子!”
“疼啊!”茜朗皺起眉頭,哀怨地瞥了她一眼,“反正我就是不要那東西,我就要你陪着我,我就要磨着你。誰讓你欺負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