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怎麼回事?
沐心暖雖然知道皇后寵愛端木初澤,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寵愛到了這種地步!事到如今,皇后自然是不可能再指謝怡琳爲側妃了。可是即使如此,她也不認爲皇后會因此而打消了爲他納側妃的心思。
只是現在似乎是沒有什麼更好的人選,王家的姑娘,顯然是不合適了。而謝家的兩位姑娘病着,一個謝怡琳,如今還沒出過府門,名聲就已經臭了。至少,皇上對她也是不喜的。
“娘娘,四殿下的婚期,這眼瞧着就要到了。王府那邊兒,您先前派了管事去張羅,倒是沒有什麼打緊的,只是因爲長孫殿下的婚期也將至,所以內侍省那邊兒,有些忙不過來。”
“忙不過來就先緊着老四的弄。他的婚期最近,而且,這大婚過後,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便要去燕地了。所有的東西,都緊着最好的用。”
“是,娘娘。”
“另外,讓尚工局裡,加緊製作喜服和一些首飾。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要做的精緻。”
“是,四殿下派人來說,爲沐小姐準備的所有東西,都要他親自過了眼以後,再送去沐府。”
皇后聽了,倒是一笑,“這小子對沐家姑娘倒是上心。也罷,由着他吧。”
“是,娘娘。”
“啓稟王爺,那謝府裡的兩位小姐,可要她們現在恢復過來?”一名黑衣人隱藏在了夜色中,聲音低沉地問道。
“不急。再等等。將謝怡琳盯着了。造成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出差錯。”
“是,王爺。那位謝怡琳先前還曾指使了她的丫頭,想要去外頭買藥,讓她自己也病倒,如此來洗脫人們對她的疑心。”
“哼!她愛怎麼做怎麼做。之前沒有讓她做成了,之後即使是成了,也不見得就有人信她。”
“是,屬下明白。”
“另外,沐府那邊兒也盯緊了。絕對不能讓阿暖置入任何的危險之中。那個謝怡琳可不簡單,絕對不可能只有內宅女子的那些手段。”
黑衣人明顯一愣,沒想到那位謝怡琳竟然是還有着幾分的實力的,原本他還覺得讓他們這些人去盯着一個柔弱女子,原來,竟然是另有原因。
“是,王爺。”
“另外,將謝三公子的底細給我查清楚了。柔弱公子?本王可不信!”
“是,王爺。謝三公子的底細雖未完全查明,不過現在屬下已經能確定,他不過是爲了防着兩位嫡出的兄長謀害,所以纔會故意處處示弱。”
“很好,這麼說,他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會武?”
“回王爺,屬下在暗處試過了,他的確是有武在身的,而且,武功怕是還不低。”
“很好。明日想法子讓他來王府一趟,本王要親自會會他。”
“是,王爺。”
端木初澤懶懶地靠在了榻上,自己身上的這點兒傷,自然是不算什麼,不過是看着有些駭人,可是實際上,卻是隻傷了最外層的一點兒皮肉。只是血流地多了一些,也不過就是爲了唬住皇上和皇后罷了。
當然,那日,太醫院來的人不少,可是真正接觸到了端木初澤的傷勢的,也不過就是趙青和一他手底下的一名太醫,亦是他的徒弟。
所以,真正知道內情的,也不過這麼幾人。
那晚沐心暖之所以會不願意離開,一方面是沒有想到端木初澤的傷口竟然是這樣長,所以纔會有些不忍心,便連夜爲他配製了去疤的藥。
雖說端木初澤身爲武將,自然是不在意這點兒傷疤,可是沐心暖介意,只是爲了成個親,避開端木辰,也太狠了些!以後若是自己每每看到這道疤,便會忍不住覺得虧欠了他,而沐心暖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總是要想法子將這些給他消除了。
而另一方面,沐心暖當晚沒走,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給了那麼多人機會,讓他們有本事來抹黑自己?
不得不說,兩人果然是賭對了。至少,如此一折騰,皇上和皇后也不好讓明明就是救了他們兒子的沐心暖,再背上一個不知閨訓的女子。
端木初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腹部被包紮的傷口,這可都是沐心暖親手爲他給包紮的。這幾日表面上看沐心暖是一次也沒來過。可是實際上,每天晚上,他都會派人將沐心暖給請過來。
既然她是個懂醫之人,自己自然是不願意再讓別人來碰觸他的身體了。
端木初澤的眼神閃了閃,看了看外頭的夜色,今晚怎麼這丫頭還沒來?難不成是看自己的傷勢恢復地差不多了,所以纔不將自己給放在心上了?不然的話,有春玉跟着,她若是想來,易如反掌!
當然,她若是不想來,也沒人能勉強得了她,誰讓她是準王妃呢?
端木初澤不再糾結沐心暖是不是來了,反正自己也好的差不多了,倒也是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了。
眼下,倒是那個謝三公子,引起了他的幾分興趣。
這謝三公子乃是庶出,其生母也不過就是一名舞姬出身,這身分上,自然是比平常的庶子還要再低了一等!所以,即便是他排行第三,可是底下的弟弟妹妹們,對他亦想罵就罵,想打則打!
當然,這些自然是都會做得不露痕跡,否則,豈非是丟盡了名門世家的臉面?
端木初澤注意這個謝三公子久矣!
嚴格來說,還得是從他回京那日說起,當時,他不僅僅是察覺到了茶樓上沐心暖的視線,同時,在另一側,他還察覺到了另外一種,讓他有些不太喜歡,又略有些興趣的視線,便是這個謝三公子了!
只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謝三公子竟然是能藏得這樣深!
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只是查到了他身懷武功,並且是手底下有一定的勢力。可是具體這勢力有多大規模?有多大的殺傷力?目前來止,對他來說,還是一個未知數。
若是以往,他定然是不會着急,慢慢來。可是眼下,他就要大婚了!一旦大婚,自然就是要離京了。他可不想將這事兒一直掛在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