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沐心暖和端木初澤所料,金輝和沐心瑤來此自然是帶着明王交待的任務來的。
沐心瑤自從於明王之後,便從心底裡頭恨毒了他,可是他手上有自己的把柄,只要他一句話,那麼自己就將成爲了蕩婦,這天下將再無她容身之處,所以,沒有辦法,她只能是認命地繼續爲明王做事。
事實上,沐心瑤不僅僅只是與明王有了那一次的肌膚之親。
沐心瑤原本就是一名美人兒,再加上年紀又小,皮膚自然是極好的。
明王自從與他有了一次魚水之歡後,自然是對她念念不忘。可是金輝又是他精心栽培的棋子,自然不可能因爲一個女人,就將這顆棋子給扔了。
所以,明王幾次在暗中與他們會面之後,都會單獨地尋個時間和地方,再好好地與沐心瑤溫存一番。
當然,沐心瑤也不笨,每次過後,都會服下避子湯,畢竟現在看來,她還是一個未曾與人圓房的大姑娘呢,若是一旦有孕,可就是真的麻煩了。
沐心瑤心裡頭恨着明王,可是另一方面,卻又不得不承認,每次與明王歡好,他都能讓她感受到了極致的快樂。
於是沐心瑤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是恨明王,還是戀着明王了。
不過,沐心瑤也不傻,多次與人有了這等親密之事,日子久了,只怕早晚是會被人看出來。
所以,沐心瑤才精心地布了這樣一個局,佯裝醉酒。
金輝一回府,自然是先要回主院的。
此時,沐心瑤的衣衫半褪,因爲用了些酒的緣故,臉色微紅,這樣的她,就像是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讓人忍不住就吞了吞口水。
金輝哪想到一進屋就看到了如此香豔的一幕?
那嬤嬤臉色有些尷尬,連忙將午膳時,夫人與姨娘一起飲酒,喝多了的事情說了一遍。
金輝哪裡還有心思聽這個?眼睛直勾勾地就往那牀帳子裡頭瞧,屋子裡早就燃起來的催情的薰香,此時,也慢慢地被金輝給吸入了鼻端。
金輝很快就覺得渾身燥熱,嘴脣發乾,擺手讓人去給他準備熱茶。
嬤嬤哪裡看不出這個來?得意一笑,出來後,便關好了房門。
這屋子裡的薰香,可不僅僅只是有着催情的作用,還能讓人產生了一種幻覺。
很快,金輝就寬衣解帶,爬上了牀。
沐心瑤此時佯裝半醉半醒,不一會兒,這早經過情事的身子,便禁不住他的撩撥,呻吟了起來。
兩人倒是歡好幾次,沐心瑤自然是不可能會再感到不舒服,而金輝沒多久,也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金輝才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沐心瑤正衣衫不整地坐在了牀邊兒哭,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好生讓人心疼。
金輝一驚,立馬就精神了一些,坐起來一看,自己幾乎就是赤着身子,再一看沐心瑤的樣子,第一反應,就是掀了被子,果然,看到了那褥子上的點點腥紅。
金輝有些懊惱地一拍腦門兒,無比自責道,“心瑤,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回來看到你喝醉了,我就。瑤瑤,我錯了,你打我罵我吧。”
若是尋常的女子,這圓房也就圓房了。有沒有及笄,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沐心瑤不同呀!
那可是沐家的女兒,是金輝的正室夫人,若是此事被人傳了出去,只怕是於他們二人的名聲不佳。
“事到如今,打你罵你又有何用?好在離我及笄,也不過就是兩三個月的事情了。你倒是將今日之事記住了,莫要等到回頭,你又不認帳,再來說我不潔纔好。”
看着沐心瑤一臉委屈的樣子,金輝這心裡頭都軟地跟什麼似的,哪裡還有別的心思了?
再一看沐心瑤那脖子上的痕跡,可不就是自己今日弄的?
“瑤瑤,你放心,我金輝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不認帳?再說了,今日之事,只怕你這院子裡的嬤嬤丫頭們也都知道了。還是先想個辦法,讓她們都守口如瓶的好。至於其它的,你放心。你是我的夫人,我再怎麼樣,也不能有負於你。”
沐心瑤這才止了哭,淚眼濛濛地看着他,“也罷,事已至此,只盼你將來能對得起我纔好。”
金輝連忙將她摟了,又是一番安撫輕哄,這才作罷。
海棠自然也派了人去打聽,只不過,後晌之事,她的人還真是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畢竟沐心瑤嫁給了端木初澤這麼久,對於這後宅之事,自然是瞭如指掌,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人,怎麼可能會授人以柄?
再則說了,那海棠初一進府時,沐心瑤便刻意將她是犯官之女的事情,屢次提起,如今府上的下人自然都知道了這一點,有了這樣的一重身分,這棠姨娘最多也就是坐到這個位置了。若是嚴格地論起來,還得算是賤妾!
誰讓海棠本人是入了賤籍的?雖說是未曾賣身,可賣藝,也是一樣入了藉,犯官之女,這樣的主子,在官宦之家,是不可能會長久地得寵的。
有了這樣的一層認知,下人們辦事,自然也就多長了個心眼兒。
於是海棠派出去的人不僅僅是什麼也沒有打聽到,反倒是讓沐心瑤對她再生了警惕。
沐心瑤如今安排好了這樣一齣戲,那麼,將來她非處子之身的事,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了,至少,在金輝看來,是他強了她,無論怎麼說,都是金輝做的不對。所以,沐心瑤的心裡就等於是再沒有了任何的負擔,這行事的手法,自然也就跟以前更爲大膽了些。
換言之,以前沐心瑤與明王偷情,自然是要躲躲藏藏,而且還要百般小心,生怕再被人看出了端倪,特別是身上的痕跡,更是小心謹慎的很。
如今,連金輝自己都承認了是他主動與沐心瑤有了肌膚之親,沐心瑤早先並不算是太充足的底氣,這會兒,也算是全都回來了。
沐心瑤,仍然是安排了那兩個丫頭貼身伺候金輝,畢竟應着名兒是不曾及笄呢。
海棠沒想到自己頭天晚上才失了身,這第二天晚上,老爺竟然就去了主院兒,難道自己竟然比不上那兩個通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