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靜得知沐心暖又有了一個寶寶,別提有多開心了。
兩人正說說笑笑間,端木初澤便回來了。
一看到端木靜在,端木初澤就沉下了一張臉,“你怎麼來了?”
端木靜也跟着就是有些不高興了,“怎麼?四哥如今是太子了,我就不能來了?”
“你這丫頭,上來就先告狀。我問你,你和楚榮到底打算怎麼辦?父皇和母后年紀大了,可是經不起折騰了,你就安分一些,聽到沒有?”
端木靜撇撇嘴,“四哥,你也不先問問到底是誰的錯,上來就訓我!哼!果然,我這個妹妹是沒有你的妻子寶貝。”
“那當然!”端木初澤想也不想,“我的妻子當然比你寶貝。你要是想找人寵着,就去找楚榮,別來纏着我們家阿暖。”
嘖嘖,聽聽這話說的!
端木靜冷哼一聲,“我倒是想找他,可是他現在不是在軍營裡嗎?”說着,臉上又露出了一絲諂媚的笑,然後將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等着這位太子哥哥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呀,也虧你想得出來!阿暖,你剛剛也沒勸勸她?”
沐心暖有些無奈道,“勸了,勸不動。依我看,讓他們見一面,也好。這事兒雖說是從楚茉莉這兒引起來的,可是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兩個小夫妻的事,楚夫人雖然是長輩,可是這手也不能伸地太長了。再說靜兒不還是公主呢嗎?哪有公主的婆婆和小姑,非要張羅着給兒子納妾的?這也不合規矩。”
這話雖有道理,可是總不能讓端木初澤這個男人去跟人家理論吧?
“算了,既然阿暖都替你說情了,也罷,到時候,我就帶着你同去就是。可是有一樣,不許給我惹事。”
“好!多謝四哥了。”
端木靜歡喜不已,也沒有那個心思閒坐了,問好了具體是哪一日後,便匆忙地回了她的公主府去做準備了。
“這個楚茉莉也真是的,非得攪得一家子不得安寧她纔好受?還有呀,如果不是你將那個秋婉兒給領回來,小靜現在也不至於這麼難受!”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阿暖不氣啊。走,我陪你去外頭走走,一會兒用膳,不然你會吃不下的。”
沐心暖任由他扶着自己,慢慢地就出了大殿。
幾日後,端木靜果然隨着端木初澤一起進了軍營,不僅她去了,還將兩個孩子也都帶過去了。
等到端木初澤下馬後,看到了兩個小娃娃從馬車裡出來,一個還是由奶孃抱着呢,就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個妹妹,還能不能做出些更驚天動地的事兒來?
這軍營重地,自己能同意帶她來就不錯了,她倒好,竟然是還將幾個月大的孩子也一併抱過來了。
楚榮與端木靜兩人在屋子裡說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的話,等到端木靜再出來的時候,眼睛便是有些紅紅的,不過還好,脣角是掛着一抹幸福的笑的。
當天,楚榮便給楚家送了一封信回去。
信中將楚茉莉給狠狠的斥責了一番,同時,又告訴了楚夫人,說是待自己回府後,公主也會帶着孩子回來。這段時間,若是她想孩子了,可以直接去公主府看孩子,公主不會阻攔的。
總算是給楚夫人吃了一顆定心丸,鬆了一口氣,不過,楚茉莉的婚事,卻是也不能再拖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將軍故意的,竟然是給她選了一個外地的婆家,雖說對方的家世也不錯,可是一來不在京城,二來,對方的底蘊到底還是差一些,再者,楚茉莉嫁的,是一個喪妻的嫡次子。將來,也是不可能成爲當家主母的。
楚茉莉起初不願意,又哭又鬧,楚將軍早就膩了她這一套,直接就摞下話,嫁就嫁,不嫁直接就住到廟裡去,一輩子不許回來。
楚將軍是武將出身,說話可是向來算話。
他這麼一說,別說是楚茉莉了,便是楚夫人,也跟着嚇的不輕。
最終,楚茉莉還是答應了婚事。
因爲她是和離婦,對方又是娶繼事,所以,這婚事也沒有大肆操辦。
半個月後,兩人便成親了。
一切從簡,這種風格,是武將們都喜歡的。雖然楚夫人不太高興,可是既然老爺打定了主意,她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最重要的是,楚夫人看了楚榮讓人送回來的信,對這個女兒,也多少有些失望了。
早先他們一家人都看重了沐心暖的時候,這個女兒就不樂意,處處與人做對,並且是一度將兩家的關係,給弄得僵硬的很。
如今楚榮尚了公主,可是沒想到,楚茉莉又給挑了事兒。
仔細想想,之前楚茉莉一直沒有給公主找麻煩,那會兒她正在婆家鬧騰呢。也是自她和離之後,回到了楚府,相處了一陣子,這纔開始從中生事了。
楚夫人自然是看得明白輕重。
這靜公主可是皇上的嫡公主,是端木初澤的親妹妹,兩人的感情一向甚好,再加上端木靜與沐心暖之間,亦是十分的親厚。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是不能再得罪了靜公主。
沐心暖懷孕滿三個月,便派人給沐府和鎮國將軍府派了喜餅。
李氏也是正數着日子呢,眼看着懷孕順利地滿了三個月,連忙給菩薩上了幾柱香。
如今東宮沒有其它的女人,只有沐心暖這一個正經的主子,所以,李氏並不擔心還會有什麼人敢打她的主意。更何況,還有一位資深的姑姑跟在她的身邊,應該無礙。
老太爺和鎮國將軍府那邊兒,這才知道,原來之前沐心暖一直稱病不出,原來是爲了養胎。
兩家自然是上下歡喜,而二房的李婉荷聽到了這個消息,則是眉眼一亮,“你說的可是真的?太子妃真的有喜了?”
“四小姐,錯不了的。這會兒喜餅也都分發到了各房各院了。”
李婉荷眉眼彎彎,喜出望外,可是這樣的表情,在下人看來,怎麼就覺得她高興地有些過了頭呢?
就好像是她自己有喜了一樣,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李婉荷沉下了眉眼,“吩咐下去,我要去城外的寺中上香,就說,要去爲太子妃祈福。”
“是,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