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說你……我需要你維護?!你莫說笑了,所有的弟子都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纔會對我十分幫助,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得搞清楚這一點,不要把我姐姐的號召力強到你自己身上,你還沒這能力。”連越嘲諷似得說道。這是連今亞教的,如果這個不要臉的白又夏再找來,他就狠狠的諷刺她,讓她沒臉,以後在也不敢找!
可是誰告訴,爲毛他諷刺了這麼久了,這個女人還是硬要纏上來?!
連越真是氣瘋了,這個不要臉的狗男女!
好吧,狗男女這詞被他學會純屬意外,路過一個地方時聽到有一女人這麼罵一男一女的,於是他現學現賣,用到了白又夏和沐頤雲身上。
連筠要知道他心中這麼罵,想必會笑出來吧。
“連越!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這麼多年她爲你做的還少嗎?”沐頤雲冷聲說道,聽上去對於連越很是不滿,“別忘了她曾救過你!”
“我姐姐可是已經回報她了。”連越不岔的說,翻陳年舊賬神馬的,最討厭了!
“你!”沐頤雲氣得不行,罵道:“你什麼都聽你那個姐姐的,你可自己有過想法?”
連越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沐頤雲,回答:“我當然有。我姐姐從小就教我,不能讓別人做了我的主,我也從來不讓別人做我的主。除了我姐姐和姐夫除外。我聽我姐姐怎麼了?她養我疼我,我不聽我姐姐的,難道要聽你們的?再說我姐姐壞話,我跟你不客氣!”連越臉色很是不好看,比剛纔弄煩他時還要難看許多。
說他可以,煩他也行。但不能說他姐姐!敢說他姐姐,他就敢讓他們好看!
沐頤雲也是氣得不行,換做是他,這樣的侄兒不忍也罷。早已被人家洗腦了,要回來還有什麼用。但是白又夏重情義,她大哥自小對她又好,看到她大哥的孩子自然是不忍流落在外。故而才一遍又一遍想要挽回他。
“我們不是想要說她什麼。”白又夏趕緊解釋。
“那就閉嘴!”連越不虞的道。
白又夏被說的臉色發白,在連越身上她是屢屢受挫,不是不記恨連筠,而是不敢。當初她不會這樣想着利用連筠把連越養大後再搶回他的嗎?現在看來,想要搶回連越根本不客氣,這孩子完全把他們當成惡人一般的對待。
“夏兒,我們不用管他了,反正他也不想認你!事後他別後悔就行!”他們已經認定連筠就是連家後人,那麼連筠身邊就有着無數的危險,連越到底還是孩子,雖說出過任務,但那回不是有人護着。看着脾性,也跟小孩一般不知思考。
連筠擡着緩慢的步伐緩緩的走進了院子,站在門口,笑盈盈的問道:“不知道他日後會後悔什麼?可願意同我說道說道?”
白又夏和沐頤雲頓然一驚,轉頭吃驚的看向連筠,她怎麼過來了!
連越看到連筠,帶着開心又滿是委屈的跑了過去,“姐姐。”
“好了乖,怎的又發起脾氣了?”連筠溫和的問。
“都怪他們,一直跑過來說奇怪的話,我不認他們還逼着我叫!”連越不滿的告狀。
白又夏和沐頤雲對視一眼,如今看來,連筠已經知道她跟連越說的那些話了。那會不會對他們動手?白又夏和沐頤雲開始防備起來。
連筠看着他們,笑問:“雲夏,其實很早以前就想找你談一談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不如今日把話說個明白?”
白又夏沒想到連筠竟然沒有生氣!看了看沐頤雲,對連筠點頭,“也好。我也覺得事情必須說開了纔好辦。”
“你有如此想法,甚好。”連筠變現對白又夏此舉很是贊同,但卻帶着長輩對晚輩的認可,讓白又夏心中很是不爽快。
“越越想不想聽?”連筠問着身邊的連越。
連越就搖頭晃腦的道:“我要保護姐姐!”
連筠笑着拉着連越的手走進了房間內,不顧他們的眼神找個張椅子就坐了下去,擡頭笑盈
盈的看着白又夏他們,問:“聽說幾年你就跟越越說你是他姑姑?”
白又夏點頭,“是的。我也是偶然發現他是我兄長白淵的孩子,他脖子上所帶的那塊血玉,正是我大哥的貼身物。”
“你就是以此認定越越是你侄兒?”連筠又問。
“不單單如此,連越越長大越像我兄長,血玉如果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他這張臉卻和我兄長像了八分!如若你不信,可以帶他回白家問問看,看他像誰。”白又夏堅定的說道,既然連筠已經知道,那麼也就沒必要隱藏了。如果她要是答應連越認祖歸宗還好,若是不答應,她也只能再想辦法。只是由主動換成被動罷了。
連筠絲毫沒有動容,放佛已經認定了什麼似得。看着神情認真的白又夏,笑道:“子肖父再正常不過。”
白又夏一喜,她這是承認連越是她侄兒了?而她身邊的沐頤雲眉頭卻皺了起來,直覺告訴他,不會這麼簡單。
“實話告訴你,連越的真實姓氏確實姓白,但他的父親卻不叫白蕭,他父親的名字叫白洛淵,母親叫許聽濤。”連筠看着白又夏說道,看到她臉上的那抹震驚,又說道:“他母親將他交給我時,我曾問過她,連越是不是白家的孩子。她的回答不是。連越的父親的真實姓名爲白洛淵,當初遭到仇人追殺,爲隱藏身份,利用幻術篡改了白家所有人的記憶,成了白家的庶長子。躲避了幾年後,見仇人已經離開,他才離開了白家。所以說……你記憶力所謂的兄長,不過是被篡改後的記憶,你根本沒有兄長,白家也沒庶長子。有的不過是篡改你們記憶後的記憶罷了。”
連筠的話讓白又夏竟在當場。她怎麼會想得到,記憶力的那個兄長竟然是被篡改後的記憶?怎麼可能!她雖然不是原身,卻清楚的感受到了來自那位兄長的疼愛之意,否則她也不會這般奮不顧身的想要找到他!
但是今天,卻有一個人告訴,一切都是錯誤的。她根本沒有兄長,白家也沒有庶長子,他們不過都中了幻術,庶長子是憑空出現的,跟他們白家,跟她,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你們白家,所以在接養連越前就問清楚了。我也沒必要騙你什麼,就憑你們白家,還生不出連越這樣仙品靈根的孩子!”連筠的話狠狠的輕蔑了白家一番。事實卻是也如此,白又夏若非是借屍重生,也沒有如今這些力量。
“怎,怎麼可能!你騙我!”白又夏激動的道!
“騙你?我還不屑做!就算連越真的是白家的孩子又如何?我還怕你們能從我身邊把他搶走?”連筠刻薄的說道。
卻也讓白又夏又驚。
連筠確實沒必要說謊,不僅連越一直站在他身邊,而且他們也不能從她身邊把他搶走這也是事實。但也不能說她不是想利用這個讓她放棄連越,畢竟只要她放棄了,連越之後就只屬於她了。
“不!我不相信你的話!”白又夏堅定的道。
連筠勾了勾嘴角,“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雲夏,你也是不傻瓜,我就跟你說句聰明話。……你從哪裡來的我都一清二楚,白傢什麼德行你深有體會該比我更清楚啊。”
這話不輕不重,卻狠狠的砸在了白又夏的腦袋上,瞬間驚奇了一陣陣的驚雷聲。轟隆隆的,讓白又夏腦子一片空白。
她……從哪裡來的……?她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連筠輕笑出聲,“我知道的可你比多,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還知道你那地方叫什麼名字。我本不想跟你說這些,但你今天非要問起,我也不得不給你個提醒。”
沐頤雲和連越聽得很是糊塗,什麼跟什麼?什麼從哪裡來!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前身應該是十二三歲時走的,而後你來,是嗎?”連筠笑盈盈的看着白又夏,驚得白又夏發白,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連筠這個女人……她看錯了哪裡!她怎麼會知道她來自何方?又怎麼知道她的原身是十二三歲時
死掉的!她到底還知道什麼?
“你這麼辛密的事兒都瞞不住我,連越到底是誰的孩子我還能不知道?跟你說這些也並非在敲打你,只是讓你清楚,連越不是你們白家,也不是你的。如此而已,那麼現在,你信了嗎?”連筠問道。
白又夏無法回答,從聽到連筠說出她的事後她就好像是失言了一般,再也開不口。只是愣怔的看着連筠,試圖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顯然,她什麼也沒看出。
“夏兒?”沐頤雲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和她的緊緊握在一起。感覺到手心傳來的痛意,他皺了皺眉。
信嗎?白又夏也不知道信不信。但連筠有一點說對了,她確實來自異方。只是連筠到底知道多少,她不清楚。
她愛信不信連筠不管,只是道:“回去想清楚了再來,走吧。”
沐頤雲心下雖不滿,但顧忌着白又夏,也顧忌着連筠的修爲,因此也不敢動手。聽了這番話哪裡還願意留下的道理,當下就帶着怔住的白又夏離開。
看到他們走了,連越才消氣了,開心的道:“還是姐姐習慣!幾句就他們說走了!”不像他,罵半天都不走的。“不過他們以後會不會還來找我啊?姐姐都跟他們說了,好像他們也不信。”
“反正你與他們也不會相處太久了,怕他們做什麼?”
“不是怕他們,是很煩他們!”連越撇嘴說道,“他們再來煩我,我就動手!”
連筠見他這樣子,不禁失笑,“看來我們越越是被他們煩透了啊,真可憐。”
連筠剛說他可憐他就故意裝出了一副“我最可憐”的神情來,把連筠逗得哈哈大笑。
另外一邊帶走白又夏的沐頤雲則懷疑起了事,開始詢問白又夏。白又夏本是不想說,但對方又是她所愛之人,心裡難受之下就鬆了口。跟他講述了她的原身和她以前未穿越的事。
沐頤雲聽了很是詫異的看着白又夏,他曾聽說過借屍還魂的事,卻不知道原來白又夏就是傳說中的那樣的人!
只是白又夏說的也很對,她這件事除了她自己別人根本不知道,就算察覺到什麼也不會想到借屍還魂這件事上。那麼連筠又是知道的?難不成她還有其他隱秘的是他們不知道的?
沐頤雲沉思了半響,跟白又夏分析道:“連筠還有其他的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是肯定有的,但不一定就是回察覺到你靈魂的是。我估計……”說着,他皺了皺眉。
白又夏着急的想知道,焦急的詢問:“估計什麼,你快說啊。”
“我估計……是鴻煊尊者看出了什麼。”沐頤雲沉聲說道,嚇得白又夏也是一怔,“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和鴻煊尊者見面是什麼時候?他什麼表情?”
白又夏也擔心是被鴻煊尊者看出來了,急忙的開始想了起來。“第一次見面是選試上,但是那時我淹沒在人羣中,鴻煊尊者應該也沒注意到我。不過倒是有一次,尊者看到我之後就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就走了……難道是看出我是借屍還魂了?”白又夏吃驚的問。
沐頤雲也不敢肯定,只是道:“我也只是猜測。尊者的修爲至今是天元大陸最強大的存在,他若是看出了什麼肯定有所反應。他向來冷清,看到人就當做沒看到一樣,卻在看到你時皺了皺眉頭,想必他應是看出來你是借屍還魂,隨後曾跟連筠說起過。連筠的詢問之下,尊者有心想弄清楚,你的來路也就盡顯在他們面前了。”說着沐頤雲無奈的嘆了口氣。
白又夏心下卻安定了不少,不是連筠的能力,而是尊者的能力讓她心裡稍微好受些。被比自己強大的人看透,總比讓自己的對手看透得要強!
她是這麼想的,“只要不是她看透的,就比什麼都好。”
“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她早就知道你的來路,卻一直不說,就說明她也無心跟旁人說起。今日這般說出來,是想讓你放棄連越。”說道沐頤雲就皺起眉頭來,“如果她說的是真,連越你倒是沒必要爭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