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底層空間

丘比,也就是孵化者一族在凡人種族中算得上是強大,但在神靈眼中真的不夠看。對付它們也不過是順手爲之,英落已經瞭解了這個宇宙的真相,也明白自己爲什麼會來到九十九億年之後,之前前往外層空間就是爲了確認一些事情。現在前因後果已經明瞭,就只剩下最後一步。

“小圓,能幫我個忙嗎?”英落問道。

“我?”小圓楞了:“可以是可以,但我能幫你什麼呢?”

其他人也很奇怪,雖然同爲神靈,但小圓明顯是個剛入羣的萌新,對英落這樣大佬除了遞茶之外,又能做些什麼呢?

似乎是看出了衆人的疑問,英落笑着回答道:“別妄自菲薄啊。你是這個宇宙孕育出來的神靈,再怎麼稚嫩,從權限上也是這個宇宙的主人。我作爲外來者,有些事情必須要受到你的授權才行。”

“如果不授權就做不了嗎?”杏子問道。

“依靠暴力破解也可以,但會破壞這個宇宙的穩定性,說不準就在地球旁邊刷了個黑洞出來。”英落聳聳肩:“就跟你砸ATM機一樣,返廠大修肯定沒跑了。”

“黑洞什麼的已經不是返廠大修能解決的了吧。”杏子扯着嘴角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今後砸ATM機的時候會有很大壓力啊。”

英落一笑,看向小圓:“所以你的回答呢?”

“我幫您!”小圓並沒有猶豫,立刻開口說道:“您保護了地球,還救回了大家,現在也輪到我來幫您了!”

“不問問是什麼事情嗎?”

“不用。”小圓搖搖頭,笑着說道:“英落是好人,一定不會幹壞事的!”

沙耶香小聲嘀咕道:“如果不計算被搶走的早飯,的確是沒幹過壞事。”

“那是報酬。”英落回答道:“那些搶來的錢,就是拯救這個世界的報酬。”

沙耶香連忙擺手:“我說着玩的,並沒有責怪您的意思,所以……”

“不,我沒有生氣,也不是在開玩笑。”英落解釋道:“神靈的拯救並非無償,否則的話只會讓凡人不知自省且貪得無厭。那些搶來的錢雖然並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我既然接受了,享用了,也就與這世界產生了瓜葛,出手相助也就變得理所應當。沙耶香,自豪吧!正是你那幾天沒有早餐吃的痛苦,才讓這個世界可以延續下去啊。”

沙耶香撓了撓臉:“似乎懂了,似乎又不太懂。”

“不用着急,你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只要在點燃神火成爲神靈之前理解就好。”

“點燃神火?”

“成爲神靈?”

“我們?”

巴麻美,沙耶香和杏子都是一臉驚訝,指着自己的鼻子驚呼不已。

“有什麼奇怪?”英落理所應當的說道:“你們不會以爲自己還是魔法少女吧?經過我的復活你們早就是超凡的存在了,一隻腳都踏進了神界,剩下的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曉美焰雖然還是肉體凡胎,但她跟小圓一樣,同樣是數十個世界的起點,當然也具備着成爲神靈的潛力。剛纔成神的關鍵不止是說給丘比聽的,一樣也是說給你們的,一石二鳥一舉兩得,我就是這麼睿智!”

幾位少女你看我,我看你,杏子遲疑的說道:“我這樣的人也能成爲神靈嗎?總覺得好不真實啊。”

其餘幾人連連點頭。

“其實等你們真正成爲神靈,就會發現沒什麼太大變化。除了能隨手打爆幾個星球之外,去吃火鍋還是一樣不能打折,基本沒什麼卵用。”

小圓嘴角直抽:“我覺得打爆星球就已經很厲害了。”

“那你會那麼做嗎?”

“不會不會!”小圓連忙搖頭。

“這不就結了。打爆星球容易,調整之後的參數恢復平衡才麻煩,一般沒有神靈會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英落攤手:“不會做的事情就不用考慮,所以神靈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吃火鍋不能打折的弱雞,你們不要抱有過高的期待啊。”

“別說了。”小圓抱着腦袋哭喪個臉:“我已經快哭了。”

英落瞥了她一眼:“哦對了,你還在上學呢。掛科了一樣要補考,少數民族有加分,神靈可沒有。”

“哇”的一聲,小圓這回是真的哭了出來。

曉美焰連忙抱住對方安慰道:“不怕不怕,我會給你遞紙條的。用時間暫停,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焰醬,你真好!”

“這個宇宙的神靈是個考試要依靠作弊才能通過的傢伙,總覺得前途一陣黑暗啊。”沙耶香吐槽完,又對着曉美焰雙手合十說道:“焰醬拜託了,答案請務必也給我一份!”

巴麻美哭笑不得:“你們在說什麼啊,放學後都來我家,我給你們補習!”

“誒……”小圓和沙耶香一副苦瓜臉。

杏子慶幸的說道:“學校真可怕啊,還好我已經輟學了。”

小圓一愣,然後手指在空中一劃:“剛纔調整了一下規則,杏子的話現在是我們的同班同學了哦。”

杏子發出一聲哀嚎:“爲什麼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啊,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沙耶香成小圓豎起大拇指:“乾的漂亮!”

“嘿嘿嘿!”小圓傻笑起來。

“那麼言歸正傳吧。”英落恢復了嚴肅,對小圓說道:“鹿目圓,做爲這個宇宙的神靈,請給予我前往底層空間的授權。”

小圓點點頭:“是,接受您的申請,授權開始!”

隨着話音落下,一道強光將兩人連接起來,幾秒之後,光芒散去,英落一揮手,四周的空間已經截然不同。

衆人彷彿正在宇宙之中,周圍可見無數星團,無數恆星懸掛在上下左右空間中,不停的向外散發着光和熱。

“這裡是?”曉美焰驚訝的看着四周,雖然看上去像是身處宇宙,但並沒有不適的感覺,不論溫度還是呼吸,都如在地球上一樣。

“這裡並不是真正的宇宙空間,嚴格來說我們在原地根本沒動,只是進入了另一層世界,就是我剛纔向小圓申請的底層空間。”英落解釋道:“這裡是一切規則的誕生地,也是宇宙最基礎的所在,事物在這裡都會呈現出最初的狀態,近距離觀察的話有助於你們瞭解世界的本質,這對於未來神靈的你們十分重要,所以我就把你們都帶來了。”

“總覺得這裡比魔女的結界還要讓人震撼啊。”

“等你們瞭解更多的東西之後,就會發現不論是魔女還是丘比,都算不上什麼。”英落突然嘆息一聲:“畢竟,這是一個被嚴重弱化的時代啊。”

“嚴重弱化?”小圓奇怪的重複了一句。成神的她十分清楚基礎能量的強大,在她的感官中,這怎麼也跟弱化二字扯不上關係吧。

“就是弱化。彆着急,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程,我會慢慢的講給你們聽。來,跟上!”

英落帶領着一名神靈,四名準神靈在底層空間中前進,並向她們告知了秩序能量與混亂能量的存在,也講述了神靈與深淵的戰鬥。曉美焰四人還一知半解,只是感嘆深淵的可怕,而已經是神靈的小圓則看到了更深層的問題。

“如果您說的都是真的,我大概可以瞭解爲什麼基礎能量會在情感的刺激下轉變了。但就算如此,轉變過程中釋放出來的能量也遠比不上秩序能量和混亂能量。按您的說法,秩序和混亂是構成一切的基礎,它們又是如何消失的呢?”

“並不是消失,而是被弱化。”英落回答道:“這樣一來就能避免深淵的形成,像你我這樣的秩序神靈仍有誕生的可能,機率雖然低了點,但並非爲零,可以說是相當完美的結局了。”

小圓皺着眉頭:“這是怎麼做到的?”

英落嘆息道:“就好像是淨水器一樣,要有一個關鍵的濾芯。”

“濾芯?”小圓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充當這個濾芯,同時削弱秩序和混亂,就算是神靈也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吧?抱歉,可能是我太笨了。”

“不,並不是你笨。實際上大多數人都想不到辦法,但這世界上從不缺天才,也總是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真是的,笨一點的話難道不好嗎?”

英落的語氣變得暗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五名少女似乎感到了其中濃濃的悲傷。

氣氛變的壓抑,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又前進了幾分鐘之後,一個巨大的光團出現在衆人眼前。

“到了。”英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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