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拯救世界前先喝一杯壓壓驚

奧林匹斯山雖然在雅典娜的神力下被重建,但曾經的神靈已經化爲飛灰,昔日熱鬧的神山如今變的冷冷清清,英落被帶到一座巨大的殿堂,四周的牆壁上神光流傳,篆刻着某種神秘的花紋。

“雖然很想給你辦個接風宴什麼的,但如你所見,我們雖然看上去輝煌無比,但僅僅是一個空架子而已。”雅典娜無奈的說完,希路達又接着說道:“而且大敵當前,也沒有舉辦宴會的時間,看看這個吧,我們的情況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希路達一揮手,一個光幕就在殿堂中央浮現,一個立體的縮小模型突然冒了出來,正是英落剛纔看到的“世界聯合體”。

希路達指着模型說道:“雅典娜在晉升新神之後,擁有在虛空中開闢新世界的能力,而我則具備了連接不同世界的能力。我倆聯手,雅典娜先在虛空中開闢了這個世界,並把聖域,海界和冥界統統‘搬’到這裡,我再以阿薩神域爲基點,用世界樹將這些小空間互相連接,完善了這個世界,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新神界。”

“於此同時,我們也發現了深淵吞噬者的存在。”雅典娜接着說道:“雖然它被你打入虛空之中,損失了三分之二的軀體,但用秩序規則去衡量深淵這種混亂產物無疑是我們最大的錯誤,深淵沒有生與死的狀態,它只有存在和不存在兩種可能。所以當時你雖然重創了深淵,但實際上對它並沒有什麼影響。”

英落搖頭道:“不僅沒有影響,還將它打入虛空,感染了更多世界,我簡直是好心辦了大壞事啊。”

“倒也並非如此!”雅典娜安慰道:“就算你不出手,深淵在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也會主動前往虛空,去感染更多世界。你雖然加速了這個過程,但卻大大消減了深淵的力量,讓它無法在第一時間吞噬世界,讓世界有了產生‘抗體’的時間,從而倖存下來。”

“所以我們才能構建出這個世界聯合體。”希路達接着說道:“這二十年間世界樹不停的向周圍世界伸出枝芽,將他們串聯起來,統合在新神界的周圍,接受我們庇護的同時,也貢獻着自己的力量,我們周圍形成了巨大的秩序場,深淵也因此被抵擋在外。”

英落點點頭:“那深淵呢,會主動進攻嗎?”

“並不會,但問題比這更加嚴重。”希路達回答道:“深淵會向外擴散,同化它接觸的一切,與其說是進攻性,不如說是一種規律,它緩慢而堅定的向前走着,而我們正好擋在它的路上。”

“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英落皺起了眉頭,指着漂浮在空中的世界聯合體模型說道:“如果我們在虛空佔據了這麼大一塊地方,那麼深淵又佔據了多少?”

希路達和雅典娜互相看了一眼,最終由雅典娜開口說道:“如果真要比較的話,那麼除開模型之外,這座殿堂的所有空間,都是深淵吞噬者的勢力範圍,我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並毫無出路。”

“這可真是大危機啊……”英落擦汗。

“我們的危機比你想象的更嚴重。”希路達潑冷水說道:“雅典娜只是爲了讓你更好理解才那麼說,實際上深淵是無限大的,因爲除了我們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淪陷。我們就像身處大海的荒島之上,孤立無援!”

“這不合理啊。”英落皺眉說道:“當時奧林匹斯山的深淵吞噬者纔多大,沒理由它被我消滅了三分之二的身體之後,反而變的更加強大了呀。”

“看來你也認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雅典娜說道:“奧林匹斯山上的深淵吞噬者,其實並不是深淵的本體,它實際上我那個世界深淵具象化的表現而已。真正的深淵一直都在虛空之中,它不是能量也不是物質,而是一種現象,是一種寫在虛空底層的基礎信息。這種信息會讓萬物向混亂和無序發展,如同炙熱的鐵塊會將熱量散發到周圍的環境中,讓整個系統變的更加混亂;一滴墨水滴入一杯清水中,隨着時間的流失,這滴墨水也會變的越來越混亂,直至均勻的擴散到整杯清水中,這是整個虛空的趨勢,是一種‘自然規律’!奧林匹斯山上的深淵吞噬者也是這種現象造就的產物,因爲它過分強大,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完整的信息體,所以纔會被我們誤認爲是深淵本體,實際上它只不過是被風揚起的灰塵,而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風。”

“這還真是令人絕望啊!”英落苦笑說道:“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在‘逆天而行’?”

“你說的不錯。”希路達點點頭:“混亂纔是虛空的正統,而秩序不過是亂臣賊子,我們的確是在逆天而行,之前我們無法觀測的到深淵,是因爲我們還沒有達到相應的高度,就像凡人看到信息只能看到一個光團一樣。但爲了消滅深淵吞噬者,我們機緣巧合晉升了生命層次,成了與深淵同等高度的存在,所以這個可怕的威脅也就頭一次展現到了我們面前。”

“原來我們纔是真正的反派嗎?”英落無奈道:“但既然是同等的存在,那就意味着有勝利的可能,對吧?”

“從理論上來說不錯,但實際上卻並非那麼簡單。”雅典娜說道:“我們是秩序的存在,天生被秩序的規則束縛,而不像深淵具備毫無道理可言的感染性。簡單來說,雖然擁有同等的力量,但深淵在一瞬間可以創造出無數個自己來與我們對抗,而我們只有四個人。”雅典娜又摸了摸肚子:“或許會有第五個,如果我沒有在這個小傢伙降生之前,就被深淵吞噬的話。”

“pvpppppp……嗎?”英落點點頭,又向四周看了一下,奇怪問道:“說起來阿爾忒彌斯也是晉升的新神之一吧,她人呢?”

“在前線巡邏。”雅典娜說道:“她曾是狩獵之神,天生就擅長偵查和巡邏,在晉升之後,她有了封鎖世界的能力,所以被安排在前線,一點發現有深淵越界,她就會封鎖世界然後消滅將其消滅。說實話,這種程度的入侵隨時都在發生,她雖然很努力,但無疑是杯水車薪,咱們還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纔是。”

英落點頭問道:“那你們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很遺憾,沒有!”雅典娜無奈道:“除開人手嚴重不足,我們的第二個劣勢就是對深淵的瞭解不夠,大部分情報都是來自於我們的推斷,實際上我們與深淵的接觸有限,這導致我們無法制定出切實有效的應對辦法。”

“好吧,我大概瞭解了。”英落說道:“首先,我們的人手不足,無法正面對抗深淵;其次我們的情報不足,沒法制定出以弱勝強的計策,我這麼說沒錯吧?”

“雖然不甘心,但的確如此。”希路達長嘆一聲:“我們完全就是在苟延殘喘而已,若是再這麼下去,我們建立的秩序世界,終有一天會被混亂吞沒!”

“別這麼絕望,我在上一個世界能感覺到,世界本身同樣抗拒歸於混亂,在我消滅了那裡的深淵碎片之後,抑制力甚至能修補我的靈魂,爲我提供力量,這或許就是我們的轉機。”

希路達和雅典娜對視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

“去拯救更多世界,將他們綁上我們的戰車!”英落笑着說道:“只有進攻才能取得勝利,單純的防守只會迎來滅亡!任何一個世界都是我們要爭取的目標,沒有戰友,就在這個過程中尋找,情報不足,就在一次次戰鬥中總結,既然我們纔是亂臣賊子,那麼該有亂臣賊子的樣子,我們現在一窮二白,想要強大就只能去深淵手裡爭奪資源,想讓我束手待斃,門都沒有,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反正已經是這個鳥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希路達彎起了嘴角:“說實話,我喜歡這個提議。”

雅典娜痛苦的捂臉:“我就不該對你們兩個暴力狂抱有期待。”

“那麼現場三人,兩票通過,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英落笑着說道:“放心吧,一開始我們不會亂來的,循序漸進由淺及深也是必不可少的,秩序和混亂並非涇渭分明,總會有一些中立地帶吧,我們先把目標放在這些世界上面,慢慢的積攢力量,然後再伺機而動。”

“難得你說出這麼具有智慧的話。”雅典娜沒好氣的說着,撥動殿堂中間的模型,片刻之後她開口說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世界,雖然飽受深淵侵襲,但抑制力卻奇蹟般的佔據上風……至少目前看來是佔據上風,但從信息的流動上來看,微弱的優勢也在逐漸流失。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值得拯救的世界,當做對抗深淵的第一戰,實在是再適合不過!”

“那還猶豫什麼,就是它了!”

希路達點頭:“我會讓世界樹向那個世界伸出一條枝芽的,但爲了避免被深淵污染,必須在世界屏障外停下。”

“沒問題!”英落伸出了大拇指:“區區世界屏障,我熟的很!”

於是,在準備完畢之後,英落和希路達在一個深夜降臨到新世界之上。

“話說,爲什麼這次你跟我一起啊?”英落不解的問道。

“有什麼關係?”希路達毫不在意的擺手:“反正已經在世界屏障外圍了,不就是多走一步的事情嘛?再說等清除了這裡的深淵,我從這邊連通神界也要容易一些。”

英落小聲說道:“我覺得你就是閒的慌,找藉口出來放風而已。”

“就你話多!”希路達對着英落做了個鬼臉,然後驚喜的說道:“你看,前面有個酒吧,要不要去喝一杯?”

“你有錢嗎?”

“沒有,但對神靈來說,錢是問題嗎?隨用隨造唄。”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英落無奈說道:“走吧,希望這世界的酒不是太難喝。”

“有我陪你,酒又怎麼可能變的難喝!”希路達說着,拽着英落的胳膊就走進了酒吧。

酒吧外閃爍的燈箱上寫着彩色的大字:“歡迎來到黑熊的粗野夜總會,在這裡你能找到最烈的酒和最火辣的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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