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起起身,給顧漠深打電話,可是一連打了好多個都沒人接。
“死哪兒去了,連電話都不接。”白起生氣的罵了一句,踹了一下桌子。
楊景倩看到他這樣,心裡愈發着急。看着白起找到車鑰匙,穿上外套準備出去,楊景倩匆匆換上鞋,叫住他。
有些疑惑的看向叫住自己的楊景倩,問道:“有什麼事嗎?”
楊景倩看着他,對他撒嬌:“我要和你一起去找漠深。”
看着身旁這個嬌氣的大小姐,白起對她沒有任何好感,於是冷冷的衝她說:“不用了,你別跟過來。”
聽到白起這樣對自己說話,楊景倩氣得跺了跺腳,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房子裡頓時就剩自己一個人了,楊景倩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不停地看手機,希望顧漠深能夠給自己來個消息。
白起連闖幾個紅燈,一路飆車來到歐尚別墅,看別墅裡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四下找不到顧漠深的人影,於是又打了一個電話,依然沒人接,白起暗罵了一聲“都在搞什麼鬼!”打開車門準備從正門直接進去問歐尚要人。
“叮咚”手機來了一條短信。“開車到別墅後面接應我們。”沒有備註,但是不用想就知道是顧漠深的短信,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於是白起開車來到別墅後面。
別墅裡,穆思橙剛被顧漠深呵斥躺下休息,房間門就被打開,胡宴濤被人帶了進來。
“怕你們兩個無聊,便把胡先生帶來和你們一起玩。”歐尚跟着胡宴濤一起進來,對着兩人戲謔的說道。
胡宴濤一看到躺在牀上的穆思橙便掙開保鏢,衝了上來,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站在門口的歐尚看到這一幕,冷冷的笑着,彷彿看戲一般,挑眉看向顧漠深。
對於胡宴濤的到來,顧漠深有些意外,但還是便主動走向其他地方,專門把牀邊空出來讓胡宴濤來照顧穆思橙。
“還真是感人啊!”歐尚一邊拍手,一邊開口,“顧總,您的愛可真是無私呢。我要是你,我就給這個胡先生也來一拳了。”
這人神經病啊,穆思橙在心裡罵他,他現在把胡宴濤帶來擺明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於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顧漠深,發現對方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屋子裡的三個人都不理自己,歐尚覺得無趣,便帶人離開了。
現在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胡宴濤拉着穆思橙的手一直在問這問那,穆思橙笑着對她解釋自己真的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胡宴濤不信,轉頭問顧漠深。
聽到有人叫自己,顧漠深轉頭看向兩人,還真是和睦呢,胡宴濤一直握着她的手,眼裡都是焦急,而她就溫柔的對胡宴濤笑着,耐心的給他解釋。
也好,自己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那就讓胡宴濤給她吧,只是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好多餘。
剛剛胡宴濤問了自己什麼並沒有聽清楚,顧漠深點燃了一支菸,自顧自地對胡宴濤說:“照顧好她。”背過身來,如果不去看的話,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吧。
胡宴濤被顧漠深的話搞得有點迷,照顧好她?難道穆思橙真的不舒服嗎?於是便拉着穆思橙爲她檢查這兒,檢查那兒。
聽到那邊兩人的聲音,顧漠深心煩意亂,揉了揉頭髮,有些懊惱的把菸頭扔在地上走到陽臺。
胡宴濤還在不停地關心自己,可是穆思橙並沒有理會,呆呆地看着顧漠深,男人高大的背影,逆着光,看起來特別落寞,穆思橙突然就感覺特別心疼。
顧漠深站在陽臺上,看到有一輛車停在了歐尚別墅門口,好像是白起的車。
於是拿出手機,想要和他聯繫,卻發現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你們誰帶手機了嗎?”顧漠深進到屋子裡面問兩人,胡宴濤搖搖頭,他的手機早就沒電了,於是穆思橙把手機遞出來給他。
顧漠深給白起發了一條短信,接着環顧了一圈屋子,對他們說當務之急是要趕快逃出去,現在白起來了,他們要想辦法離開。
於是三個人在屋子裡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條繩子,“有救了!”胡宴濤興奮地說。
白起開車來到別墅後面沒多久,便看到顧漠深扔了一條繩子下來,白起在心裡嘀咕,這傢伙還真是瘋狂。
“你先下去。”顧漠深對穆思橙說,語氣不容置喙。
而胡宴濤拉着穆思橙,把她帶到陽臺邊,告訴她讓她下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幹,穆思橙小聲嘀咕,但是一想到上次自己想要逃跑,回來被歐尚那樣懲罰,頓時渾身冷汗。
顧漠深以爲穆思橙害怕,便溫柔地對她說:“不要怕,白起會在下面接你。”
他的話彷彿有一種鎮靜人心的作用,於是穆思橙乖乖的抱着繩子順利滑下。
看到穆思橙平安落地,顧漠深和胡宴濤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剛剛找東西時動靜太大,驚動了別墅裡的人,屋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胡宴濤有些着急,顧漠深看着他冷靜地說:“你先下去吧。”
“那你怎麼辦?”胡宴濤有些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
顧漠深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讓胡宴濤先走,是因爲他是穆思橙的未婚夫,穆思橙,應該很喜歡他吧。
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菸,胡宴濤看着他這幅淡然的樣子,便先滑了下去。
看着胡宴濤很快落地,顧漠深自己也想不明白,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己心裡想的依然全都是穆思橙。
好像只要穆思橙能夠快樂,自己做什麼都行。
聽到白起有些焦急的叫自己的名字,顧漠深緩過神來,把繩子一頭系在自己身上。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響起一個聲音,問道:“胡先生,胡先生你在裡面嗎?”
外面的人似乎在很焦急的拍門,顧漠深到陽臺上,把繩子的另一頭綁在欄杆上,猛地跳了下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大力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