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茜茜一聽,嘖了嘖舌道:“你們秀恩愛的可以考慮一下我這個空巢老人的感受嗎?你們的行爲給我造成了一萬點暴擊你知道嗎?”
林墨雖然沒聽懂寧茜茜在說什麼,但是大概的意思已經猜出來了,畢竟跟着寧冰清四年,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不少寧茜茜偶爾從嘴裡蹦出來的金句。
林墨難得的說了句玩笑話:“那可不行。”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吧?這麼匆匆忙忙的。”寧冰清連忙岔開了話題,真怕這兩個人聊着聊着就把話題帶偏了。
“對對對。”經過寧冰清這麼一提醒,寧茜茜懊惱道“差點忘記了。我跟你說,那個秦思雨有問題。她的身份肯定是有問題的,我決定讓人去查一查。然後我就想到了林墨。他在宮裡宮外人緣好,這事兒交給他我放心。”
林墨一聽寧茜茜說她放心,立刻就答應了。
“她的身份有什麼問題?”
寧茜茜這才把自己的猜測以及那些秀女所說的話告訴了寧冰清。
寧冰清頓時也覺得這個人委實有些可疑,也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人。
這件事對於林墨來說當然是小事一樁。他本身生了一副好容貌,人還熱心,又會做人,所以宮裡的人啊,都對即林墨有個好印象。打聽這件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而寧冰清和寧茜茜畢竟在深宮裡呆了這麼多年了,她們早就明白了,宮女和太監之間是最能打聽到消息的了。別看她們什麼都不知道,默默的低頭做事。他們聽到的看到的超乎想象。
到了晚上的時候,壤泗陽輝又遇到了秦思雨。
壤泗陽輝又毫不例外的讓她去了自己的宮裡。壤泗陽輝讓人拿來棋盤的時候,秦思雨卻突然跪了下來。壤泗陽輝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又是鬧哪出?
“皇上,臣妾有罪,還請皇上原諒。”秦思雨突然開口就是認錯。把壤泗陽輝唬的一愣一愣的。
“臣妾不應該半夜跑到荷花池旁邊,遇到了皇上不應該出現,應該告退纔是。都是臣妾的錯。”秦思雨雖然在抽泣着,但是拿着手帕掩了掩眼角,眼角哪裡有眼淚呢?
原本壤泗陽輝是對秦思雨有懷疑的,但是秦思雨這麼一鬧,他也覺得心煩,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壤泗陽輝對自己說。
“好了,這件事跟你無關。是朕偶遇上了你。這一次,也是朕讓你過來的。”壤泗陽輝如是說道,眼神還警告了宮殿裡的太監和宮女們。
那些人收到了壤泗陽輝的眼神,都低下了頭。看來皇上是知道,這件事是他們傳出去的,還好,還好,皇上沒有發怒。
聽說了這件事的寧茜茜一拍大腿,我去!這秦思雨手段可以啊!居然能讓壤泗陽輝爲她說話呢!
寧冰清也因爲這件事和她說了幾句,但是兩人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這後宮佳麗三千,她們也管不過來啊!
所以兩人依然是該吃吃,該睡睡,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沒想到,林墨也沒能打聽到任何關於秦思雨的消息來。林墨再宮裡的人緣很廣,尤其是這四年一來,他建立了不少自己的人脈關係,已經擴展到宮外去了。加上有寧茜茜開的化妝品店,她們想要知道什麼消息,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可是這一次……
“看來這個丞相夫人有問題啊!把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送進宮,是爲了什麼呢?據說她還有一個小女兒,不過才十五歲,在等兩年,把小女兒送進來也不遲啊!再不濟,可以把庶女送一個進來吧!”寧冰清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讓寧茜茜調侃了一番。
兩人鬧過之後,也認真分析了一番,最終也只得出了一個結論:萬事小心。
秦心兒死的不明不白,丞相夫人怎麼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這個秦思雨肯定不是個善茬。
過了兩日,寧茜茜去給太后請安以後,回來的路上聽到了一聲聲慘叫,淒厲的聲音讓寧茜茜忍不住一抖,擼起袖子一看,汗毛豎起來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娘娘沒事兒吧?”鶯兒是個細心的姑娘,一看寧茜茜的動作,連忙拿手帕輕輕的爲寧茜茜的胳膊揉了揉。
“沒事兒!”寧茜茜心裡一暖,伸出手揉了揉鶯兒的腦袋,以示安慰。
鶯兒甜甜的笑了笑,心裡也是真的暖。聽着那聲慘叫,想必是哪個宮裡的奴才惹怒了主子被打了吧。但是她自從成爲寧茜茜的丫鬟那天起,她就再也沒有捱過打罵,吃得飽,穿的暖,還過的好。她大概是上輩子做了善事,所以纔給了她這麼好一個主子吧!
兩人不想聽這樣的慘叫聲,便繞開了路,從另外一條路走。誰知越走越荒涼。此時鶯兒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娘娘,前面是冷宮,我們從這條路走,得經過冷宮。”
寧茜茜腳步一頓,冷宮……也好,冷宮也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走,去冷宮看看。”寧茜茜便一個人前去。
鶯兒一愣:“啊?”但是見寧茜茜已經往前走了,連忙叫了幾個巡邏的侍衛,跟上了寧茜茜的腳步。
寧茜茜一聽怎麼有這麼多腳步聲,一回頭,見鶯兒帶着這麼多侍衛,忍不住給她豎起大拇指。這冷宮也是挺嚇人的,帶幾個人,總比她和鶯兒兩個人好。
原本皇后出行,身邊要跟兩個一等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八個三等丫鬟,以及六個太監,四個侍衛。但是,寧茜茜嫌一羣人浩浩蕩蕩太麻煩,所以只帶了鶯兒一個人。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啊。好在鶯兒夠機靈!
一羣人走到冷宮的時候,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兒。像是食物腐爛的味道,又像是垃圾堆的味道。寧茜茜有些不適應的拿手帕掩了掩鼻子,好在她的手帕,每天都被鶯兒用香薰燈籠薰過,上面有一股香薰的味道,掩過了冷宮的腐臭味。
別說寧茜茜了,鶯兒也忍不住乾嘔了。而後面那些侍衛,都有些受不了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