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叫小姐隨便點,不是信口開河,他打小就愛唱歌,也喜歡流行音樂,要不是沒趕上好時候,憑他這資質早當歌星了,影視歌三棲明星也不是沒有可能。
點完歌,大宇和身邊的小姐隨便聊了聊,得知她叫小桃,不用問,肯定是藝名。
輪到主任的歌了,大家都仔細的“聆聽”,主任中氣倒是很足,唱完同樣得到熱烈的內部掌聲,滿意的腆腆肚子。
緊接着開始放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小桃將麥遞給大宇說:“你唱這個吧,我就喜歡聽張學友的歌。”聲音很堅定,像是命令,好像不唱都不行。
大宇暗地那個樂啊,學友的歌他最拿手,上大學那會兒,同學都給他一別稱叫“小學友”,拿起麥先說了句:“各位,我就在這裡獻醜了,唱的不好不要見怪,覺得還行就給鼓個掌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宇剛開口這麼一唱,就把大家給鎮了,吵雜聲戛然而止,都開始仔細聽大宇唱歌。
用嘴唱歌和用心唱歌,效果是大不一樣的,大宇酒喝了不少,今天又還不知怎麼的,一想起這《一路上有你》,和佳怡這幾年艱苦創業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情不自禁整個身心都投入到歌裡面去了,本來是情歌,人一入戲,更增添了一層感染力,一曲終了,掌聲雷動啊,小姐們都聽傻了,眼睛裡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時聽立偉嘆了口氣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和大宇你在一起唱歌,風頭儘讓你搶光了,我們再開口還不都成瞎唱了。”這話還說得一點不誇張。
主任和老侯也在一旁連連稱讚,主任還說道:“大宇你真夠可以的,玩什麼都這麼厲害!可想而知,在你領導下的隊伍也不會差,下一步和老侯多溝通,交流交流業務上的事,我對你有信心,哈哈哈哈”口氣上聽得出來顯然對大宇已經另眼相看,這正是大宇想要的。
女孩們一陣起鬨,叫大宇多唱幾首。
大宇說:“大家唱嘛,管他唱的怎樣,來這裡就是儘量放鬆,盡情的唱。”
唯獨小桃沒有說話,眼睛裡噙滿淚水,她已經感動到哭了,可能她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又或且在爲身邊沒有像大宇這樣優秀的男人傷感。大宇安慰了一會兒才讓她平復過來。
大家又唱了一會兒,吳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鬼點子,別出心裁的提議要不大家來講鬼故事,被嚇到的就要罰喝酒,說了沒有嚇到人也要被罰。男人們一聽都心領神會,這女孩子一聽到可怕的東東就會往你的懷裡鑽,豈不是賺到了。而女孩子偏偏越是怕越是想聽,大家一拍即合,這就叫旗袍小姐關了音響,準備開講。
突然安靜下來,在這黑燈瞎火的包房裡面,正是講鬼的最好去處。
既然是吳星挑的頭就由他先說,說着說着,大宇怎麼越聽越覺得熟悉,終於想起了就是導致前段時間惡夢不斷的那個20多年前發生在南江大學的無頭公案,倒也不奇怪,吳星就是在那裡長大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不過大宇聽着總覺得不舒服。
也許案發時吳星都還沒有出生,沒有親身經歷,再加上描述和口氣不是很到位,大家只覺得是個一般的兇殺案,都沒有被嚇到,結果是吳星自己被罰酒了。
接着,立偉說他來講一個,說的是在一所學校裡面,到了晚上大家會去教室上自習,但是有一棟樓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不會去,有一個男同學新生這天也去上自習,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座,正在鬱悶中,看到附近一棟樓5層有間教室亮着燈,想幹脆上去碰碰運氣,然後上到5樓找到那間教室,裡面已經坐了不少學生,還好剩有空位,就走過去開始自習,這教室除了桌椅看上去舊了些,到還安靜,做了會兒作業,鋼筆墨水用完了,就起身到附近的同學那裡要點墨水,同學很熱情的給他上了墨水,還說好像沒見過他哦,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上自習的啊,新生說是的,然後又回到座位開始作業,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是剛纔去要墨水時看到那位同學用的教材、還是那些文具,還有這些同學的穿着都總是讓人感覺不對,但又說不出有哪裡不對。
說到這裡立偉還故意放慢聲音充滿神秘的說:“你――們――猜――怎――麼――着?”
幾個小姐聽得全身打哆嗦、縮成一團,有的已經在說怕怕了。
立偉繼續說:“這個同學想到這裡突然擡起頭,發現教室裡的同學全都眯着眼睛詭異的衝着他笑,新生感覺滲得慌,趕忙收拾好書包,一溜煙跑了。回去一打聽,那些老生告訴他,那棟樓晚上從來沒有人去上過自習,也不會開燈,因爲三十年前那棟樓發生了一場大火,當時只有你去的那間教室在上課,結果所有的同學都給燒死了,你看見的怕是他們的鬼魂吧!聽完後這個同學大病了一場,以後再也不敢到那棟樓去了。”
說完又張牙舞爪的說:“你們怕不怕啊――”
有幾個女孩當即就叫了起來,一個勁的往身邊的男人身上靠,於是就被罰酒了。大宇也感覺到小桃把他的手臂用力抓得緊緊的,但是沒有叫出聲來,所以沒有揭發她。
“嗯,這個故事還有點水準,要不我也說一個吧,不過這可是我親身經歷的哦。”等被罰酒的人喝完,大宇說道。
聽說是自己的經歷,自然更是怪異了,也有點不太相信,都屏住呼吸想聽大宇講個究竟。
說,也是在讀書那會兒(看來學校是愛發生怪事),自己經常早上不去上課,愛睡懶覺,那時學校新的學生公寓還沒有蓋好,住的還是那種上下鋪的寢室,而大宇上鋪的同學卻是個起早貪黑、發憤圖強的主。這天和往常一樣,天剛矇矇亮,大宇起身到衛生間方便一下,準備回頭再好好接着睡,就看見上鋪那同學已經在洗臉刷牙啦,打着哈欠招呼了一下:“我說,這麼早啊!”
“不早了,都快6點了。”
“切!得了吧,你就玩命吧你,小心地下黑,別摔着。”
“呵呵”
大宇方便完就回去繼續睡,不一會兒,那同學拿着臉盆牙刷回來啦,搞得叮叮哐哐的,大宇叫他小聲點,不要吵到其他人,同學趕緊拿了書包就關門出去了,寢室裡又恢復了黎明前的安靜。
過了大約幾分鐘,就在大宇快要睡着的時候,聽見上鋪裡好像有些動靜。
講到這裡的時候,包房裡鴉雀無聲,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男人這時候就能體現出他們的偉岸之處了,都用手摟住了全身發抖的女孩們,本來一個人坐着的旗袍女孩也趕緊跑到吳星身邊坐下。
大宇轉念一想,那主都已經去教室了,應該是聽錯了,可能是隔壁牀上發出來的吧,沒忘心裡去,翻過身繼續睡。又過啦一會兒,不對啊,還是聽到有些聲音,就像是有人在上鋪輾轉反側,還伴隨有微弱的呻吟聲,大宇膽再大也睡不下去了,決定要看個明白。
那時正直夏天,牀鋪上都掛有蚊帳,大宇起身站到牀邊,猛的掀開上鋪的蚊帳,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一個**墩坐在了地上。
“啊!他看見什麼了?”有女孩叫了起來。
“別急嘛!”大宇說:“我當時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想象着一切可能看到的景象,說實話,看見別的我可能不怕,偏偏我看見的就是剛纔出去的那個同學睡在牀上,完全就沒有想到。其他同學聽到動靜都趕快起來打開燈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有人發現那傢伙正在發高燒,體溫至少40度,原來翻來覆去睡不着還發出呻吟聲是因爲他在生病,我給大家說了剛纔的所見所聞也沒有人相信,大傢伙急着把他送醫院去了。”大宇又補充道:“你們說,人在重病身體虛弱的時候會靈魂出竅是不是真的啊。”
“哇噻!這也太邪乎了吧。”立偉說道,神經還在緊張之中。
老侯這時思路還比較清晰:“我說大宇,會不會是你自己迷糊產生幻覺了吧?”
“絕對不會,因爲當時從我去方便到揭開蚊帳看到那傢伙的整個過程,我一直是清醒的,中間也沒有發生過其他任何情況,這個把握我還是有的。”
“着實有些不可思議。”主任也好像沒有緩過來。
大宇說:“好吧,我看大家都嚇到啦,一起喝一杯吧,然後繼續唱歌。”
幾口酒下肚,音樂重新響起,大家緊繃的神經總算舒緩過來了。
老侯不愧是領導肚子裡的蛔蟲,別有用心狡詐的對主任說,“看主任身邊的小姐都嚇得不行啦,要不主任帶她到裡邊好好安慰安慰?”
主任正求之不得,這一給了臺階還不趕緊往上爬啊,“是該安慰安慰。”小姐也沒有拒絕,就跟着主任走到旁邊的小間裡密談去了。
這邊繼續點歌、唱歌、遊戲、喝酒。
唱着唱着突然“嘎嘣”一聲,停電了,房間裡一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變得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