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八十一步

早晨,二世愉悅開着自己的黑色賓利歐陸R雙門跑車,風馳電掣,沿着倫敦路狂飆,10分鐘不到,就來到牛津聯訓練中心。

到達牛津聯訓練基地中心的時間很早,才八點出頭,訓練基地還沒有人來。二世就準備把車子堵在麥克拉倫的車位上,讓他瞧不起自己,自己可能與他相處不了幾天了。

訓練中心的外面還留有球迷抗議的痕跡,黑色鑄鐵大門緊閉着,攔着二世的豪車,門房庫克大叔並沒有去開門。

二世已經降下車窗,微笑和從門房出來的庫克大叔打了聲招呼。

黑色鑄鐵大門依然緊閉着,庫克大叔就站在那兒,手足無措,糾結的擺弄着手,就是不開門。

二世詫異極了,自己平時和庫克大叔關係還是很不錯的,每次自己來,庫克大叔只要看見自己,總是要敲起大拇指,然後說一聲,加油!

自己買車了,不就是高檔一點的豪車麼?但是這又關庫克大叔什麼事情呢?怎麼別人車子都能停進去,到我就不行了呢?二世的臉色開始變得很不好看了。

庫克大叔走兩步退一步,艱難地從大鐵門走出來。

庫克大叔臉色漲紅,來到二世車窗前,彎下腰,十分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秦,對不起,上面交代下來了,牛津聯俱樂部讓你停訓,停賽。”

“什麼?停訓,停賽!”二世吃驚得都忘記自己還在車上,腳尖從剎車片上跳到汽車油門上。賓利歐陸R汽車的發動機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把二世和庫克大叔都嚇了一跳。

還好,現在這賓利歐陸R汽車雙門跑車還是手動擋汽車,檔位爲空擋狀態,加油門,車子只叫喚,不會衝動。否則,二世這輛新買的豪車就會撞向牛津聯黑色的鐵大門,如果這兩個傢伙吻在一起,那就會兩敗俱傷的。

二世趕緊熄火,下了車,忙問庫克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

庫克大叔也豁出去了,說道:“還不是俱樂部一幫人,要把你賣給西漢姆聯隊。看你沒有答應,球迷又在抗議,他們就把你停訓,停賽,逼着你去西漢姆聯隊。這都是什麼事情呢?秦,我這就開門,大不了我不幹了!我還能餓死呀!”

二世霎那間就明白了,一把拉住庫克大叔,制止庫克大叔的衝動。門房的工資待遇並不高,但是庫克大叔可是牛津聯的老球迷。他就想守着這訓練基地的大門,看着牛津聯的球員進進出出,他心裡舒坦。

二世這時氣急而笑,對庫克大叔說道:“庫克大叔,沒有事的,我今天就不進去了。”

說完,二世就回頭,上了車子。點火,起步,掉頭,又飛一般,帶着轟鳴聲疾馳而去。只留下庫克大說欲哭無淚的孤獨的身影。

庫克大叔就在牛津聯訓練中心的大鐵門門口站着,直立着,看着冒着尾氣的黑色小汽車飛奔離去,看着這輛賓利平穩快速的轉彎,看不見了。但是庫克大叔就一直在站着,沉默,眼睛呆滯,一種惋惜疼痛的感覺,臉色更白了。

二世真的怒了。

自來到這個世界,二世一直十分樂觀,從來都是寬容感恩對待每一個人,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來之不易。別人對他的好,二世記在心裡,總是惦記這份恩情。別人對他的不屑,二世總是用自己的誠懇和汗水,取得別人的理解和尊重。

在牛津聯,不管是球員之間,還是與教練之間,二世從來沒有較真過什麼,關係處得都很不錯。就是布萊恩.霍頓主教練,二世也是一直很尊重的。但這次霍頓的做法,深深傷害了自己。爲了牛津聯俱樂部球隊,這沒有錯誤,但是有必要採用這個做法嗎?

本來自己昨天都想好了,只要西漢姆聯隊再一次聯繫自己,借坡下驢,自己就會答應下來。在哪裡踢球不是踢球,自己又不是牛津聯的球迷,那點愛,埋在心裡就是了。

二世開着車子來到牛津高街的瑪麗寫字樓,來到自己的公司去了。這裡是喬丹租了一個辦公室,二世的“龍”公司的辦公地址就在這裡。

二世來得很少,“龍”公司現在只有7名員工,加上喬丹和二世那才9個人。這間不豪華的辦公室,不出名的初創的公司,卻有雄厚不爲外人所知的實力。

二世的到來又把喬丹給震驚了一把,看着臉色不好的二世,詫異問道:“秦,你怎麼來了?”

二世氣呼呼的坐在喬丹辦公室的沙發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然後氣憤地說道:“喬丹,你說我得罪誰了?我就一個踢球的,安安穩穩,會死呀?就110萬,就把我給賣了?我不就一時想不開,拒絕了一回,這還不帶人有情緒嗎?有必要嗎?真是的!不行,這個我得反抗!你不讓我留,我偏要留下來。……喬丹,你說是不是這樣?”

喬丹在一旁聽着一頭霧水,他哪裡知道二世在說什麼。喬丹遞給二世一杯開水,溫和緩聲問道:“到底怎麼啦?你說清楚點,昨天你不是說準備去西漢姆聯了嗎?我還準備把公司遷移到倫敦去呢。現在到底怎麼回事?慢點說,氣憤解決不了事情。”

二世氣急敗壞地說道:“還不是牛津聯俱樂部,他們竟然讓我停訓、停賽,逼着我和西漢姆簽約!喬丹,你評評理,這是人乾的事麼?”

喬丹笑了,看着二世,這回纔像19歲的年青人嗎!平時都是老氣橫秋的,讓人感覺不到二世真實年齡,太理性了。

喬丹也在沙發坐下,開了一句玩笑,說:“那不簡單嗎?你看你都是億萬富翁了,把牛津聯買下來。誰得罪你了,把他開除了,然後你又當球員,又當教練,還當俱樂部主席。想怎麼踢球就怎麼踢球,多好!”

一道晴天霹靂,在二世的腦海裡炸響。我有這麼多錢,買一傢俱樂部那還不像玩似的。別人搞俱樂部可能虧錢,我搞俱樂部,能虧錢麼?球星的買賣,小牛的養成,著名教練的網羅,誰有我出色?……

喬丹看到二世平靜下來在沉思,趕緊說道:“秦,我是開玩笑的,沒有真的讓你去買俱樂部,那是賠錢的貨,不爲智者所爲?”

二世一聽,嘿嘿一笑,開始得意起來。

“謝謝你,喬丹!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呀!”

喬丹捂着腦袋,痛苦的,臉上的皮膚開始打褶,眉頭形成一個高高的川字,後悔不跌地說道:“秦,我真是開玩笑的,我怎麼能開這個玩笑呢?足球俱樂部,那是無底洞,你買豪車,你買莊園,你買紅酒,我都不反對,但是這個足球俱樂部你真的不能碰。”

“爲啥呀?”二世奇怪喬丹的表現。

喬丹好不容易纔平息自己的心情,覺得坐在沙發,腦袋太低,不夠思考的,還是站起來的好。喬丹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出,來來回回,從牆這一邊到門口是九步,從門口到牆壁,那也是九步。

喬丹來來回回走了八十一步。

二世心中購買牛津聯足球俱樂部的想法就如同稻草一樣開始瘋長,就盯着喬丹來來回回走動,一邊數着步子,一邊靠在沙發上思考。

就在這寂靜中,喬丹突然發聲,問道:“秦,你現在也踢着職業足球,知道英格蘭足球歷史吧?”

“知道的。”

“你也知道俱樂部的收入總成吧?”

“瞭解一點。”

“那好,什麼人願意成爲俱樂部老闆?”

“不知道?”

“那是有錢人,把俱樂部當作一種慈善在做,爲自己取的聲望。”

“那不正好嗎?我也是有錢人,我也要明望,你不是說我不願意做慈善麼?”

二世樂了,坐在沙發上看着喬丹。言下之意就是,你看,我買俱樂部那不是一個好的天才主意嗎?

“我說的那種慈善不是這種慈善,唉,怎麼說呢?不說這個了。足球俱樂部的老闆購入足球俱樂部,那是他熱愛足球運動,同時也爲了自己的企業擴大影響,都是有目的。”

“這也不矛盾呀,我也熱愛足球,以後我們投資實體,也需要擴大企業的影響的,那是早晚的事。”

喬丹無語,把腦袋後部緊緊地,狠狠地與沙發靠背撞了幾下,自己怎麼一說就偏向二世的情況呢?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現在投資足球,那是賺不到錢的。”

“賺不到錢,沒有關係呀,我就把足球俱樂部買下來,當作自己的一個玩具玩,這不行嗎?”

二世愈加輕鬆,玩世不恭地說道。

喬丹更加無語,有錢人,土豪就是任性,花大價錢買俱樂部這個大玩具玩,了不起。但是喬丹可不願意跟着二世鬧騰,這也當作二世在開玩笑。

“那球迷不支持,反對,抗議怎麼辦?”

“我把俱樂部經營好,買好球員,請大牌主教練,蓋新球場,把球隊帶到歐洲賽場稱雄。球迷爲什麼不支持我呢?他們抗議什麼呢?”

“這要花多少錢呀?你就能保證把你買下的俱樂部帶到歐洲賽場?”

“這個沒有問題,引進好球員,找好主教練,球隊取得好成績一點問題都沒有。你擔心的不過就是花錢太多的問題。”

“是的,你買球員,找教練,蓋球場,這些都要錢,還有俱樂部人員工資開支,特別是球員工資這一塊,那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開支,一當你高價引進的球員,他沒有打出來,那就血本無歸。”

“這個你不要擔心,那個球員能取得成績,能夠打出來,我心中有數。”

“你確定?”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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