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美仁人在牀上昏迷不醒,她家裡幾乎沒有親戚,宮堯乾脆直接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確切來說,應該是讓童眠帶着。
童眠手傷之後,宮堯做主讓她強行在家裡休息。
童眠抗議過,“警局那堆事兒怎麼辦?我拿着工資不辦事會被罵死好嗎?”
“就那麼點工資,還不夠我吃一頓飯。”宮爺特別橫,說得好像童眠賺的錢不是錢,是垃圾。但童眠也無法反駁。宮堯喝一瓶酒動不動就上萬。她那點工資確實不值一提。
“擔心沒錢,我給你發。我的錢都是你的。”宮堯說話的時候抱着童眠親個不停。
童眠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但還是沒說什麼。
宮堯不是說說而已,當即把小金庫的鑰匙給了她,七七八八各種卡都給了她。童眠打開盒子看到成堆的卡,頭都大了。
“給媳婦兒花。隨便花。”宮堯在旁邊壞笑,親親她小嘴。
童眠把那盒東西退回去,“滾你的。我纔不給你當管家婆。”
宮堯看她不肯要,強行把卡扔在那兒,“那隨便。”
混蛋!
童眠忍不住罵他!
當她不知道他心裡打了一手好算盤。
美色誘惑就算了,還來金錢腐蝕。
宮爺爲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
當然這個想法還只是童眠的猜測。後來,很久的後來,他們在一起穩穩地過了所謂的七年之癢,這個人喝醉酒不小心說漏嘴,印證了童眠的猜測是對的。
童眠手上的傷痊癒,宮堯帶她去一品吃飯,跟餘念慕清讓碰上了。
餘念肚子已經很大了,比以前看上去圓潤了不少。
童眠覺得餘念懷這一胎倒是比以前更漂亮。眉眼裡春色流轉是,拉着慕清讓的手,小女人十足。
但餘念一看見宮堯就冒火,慕清讓摟着餘念叫她一聲老婆,餘念頓時收斂,極快得看了一眼慕清讓,露出些許請求的意思。
慕清讓無奈,老婆在家裡唸了無數次童眠和宮堯的事情。
既然碰見了當事人,那就讓這個憋了很久的人把那股火氣發出來吧。
“宮爺最近過的不錯啊,兒子都這麼大了。”
餘念看着宮堯懷裡抱着的小孩子,哎喲,看樣子應該兩歲左右。難怪當年童眠懷着孩子離開宮堯,最後還把孩子給打了。免得到時候遇上私生子,犯惡心。
“不是我的。”
宮堯板着臉解釋。
更重要的是,他是解釋給身邊的童眠聽。他也不敢得罪餘念。誰讓他離不開童眠呢。
他不求餘念給自己說好話,可也別在背後捅刀子。
“親自鑑定都出來了。那家鑑定科可是最權威的。”
宮堯忍了又忍,壓低了聲音,“不可能是我的。”
“那也說不定你什麼時候播種了不知道呢。”餘念冷笑,見好就收,“你不是女人挺多的嗎?”
宮堯只是摟緊了童眠,“我自己的種我不清楚?”
“這個孩子長得像你!我們沒瞎!”
“全國幾十億人口。你還和餘戀相似呢!你和她有血緣?”
童眠本來不想插嘴,可是聽到宮堯居然把往事搬出來,慕清讓的臉色也跟着沉下去,她立刻開口,“念念,預產期大概是什麼時候啊?”
餘念皺眉,看童眠的樣子,居然是在爲宮堯說話?那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
童眠經歷過田涼的事情之後應該不會再傻到連男人有私生子都能忍了。
餘念臉上轉笑,回答了一個時間。
兩個女人聊了一會,但童眠不敢拉着餘念多說,慕清讓那張冰塊臉在旁邊,時刻盯着,她根本不敢再耽誤餘念。
回到家,童眠把逗逗放到牀上。宮堯把她拉到客廳裡面,在沙發上就迫不及待得想要她。
有好好的臥室不回,在沙發上玩什麼?他還心急火燎的,童眠忍不住掙扎。
“你是不是生氣了?”宮堯伏在她的懷裡,聲音壓抑着小心翼翼得討好。
“我沒生氣。”
“那你爲什麼不說話?”
“逗逗睡着了,你讓我說什麼?”童眠反問,“我平常是個話多的人?”
宮堯被她問住。
童眠還真不是個話多的女人。
她總是喜歡把事情埋在心裡,所以宮堯纔會這樣緊張。今天餘念一通咄咄逼人的質問,忽然間讓宮堯驚醒。爲什麼女人的閨蜜都這麼生氣,而他的女人卻很平靜。
宮堯懷疑童眠是不是在準備搞個什麼大招出來,就像當年那樣一聲不吭忽然間就直接離開他。
宮堯又問,“你是不是覺得逗逗就是我的孩子?”
童眠沒吭聲,把被他拉上去的衣服扯下來,“你把他當孩子看,我知道。”
不管怎麼樣,孩子都是無辜的。
宮堯挑眉,“那份親子鑑定十有**是有貓膩。”
他的語氣很篤定。
“你等着。我會用事實說話。”
宮堯給童眠下了保證。
宮堯真去了出這個鑑定報告的機構,讓他鬱悶的是,那邊的人一口咬定驗證的結果沒毛病。
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在機構裡面跟人對峙。
結果,裡面的人悄悄報警。
出警的人還把童眠叫來收場。
誰都知道,只有童眠能夠收服他。
童眠趁着逗逗睡着出來,看到宮堯一副痞子相坐在機構員工的背上,她也怒了。
“你不鬧事兒是不是皮癢?”
童眠聽了整個過程之後更覺得宮堯荒唐,“別人用事實說話,你非要別人改?你當這裡是夢角呢?”
現場每個人都被宮堯嚇得不輕。
場面堪比銀行搶劫現場。
童眠看宮堯的眼神都是冷的,帶着寒意,“宮堯,我看你就是狗急跳牆。是你的又怎麼了?認了就行了。偏偏要搞這麼多事情來!我最看不上你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
童眠說這話的時候當着所有人的面。
她也是氣急了,宮堯這暴脾氣,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宮堯站起來,怒火熊熊,脣邊卻漫不經心得勾着笑,“這個報告絕對是假的。我跟逗逗沒關係!我和他不可能有關係!我他媽壓根就沒有碰過顏美仁!”
“你這麼篤定,那你就別對無辜的人下手!你這就是心虛!”
“爲了外人,要和我鬧是不是?”
神他媽外人!
童眠也想罵髒話了,“你搞搞清楚,姓宮的,我是警察。”
本來叫童眠來幫忙的同事看他們倆吵起來,趕緊在旁邊悄悄得勸,“這事兒很簡單。再驗一次。讓幾家機構一起驗!這樣就可以還宮爺一個清白了!”
“老子的清白要你們還?”宮堯揚聲,“一幫廢物。”
童眠黑着臉,沉沉看了宮堯很久,“我真是瞎了眼了。”
自己到底看上這個男人哪一點?
童眠轉身就走,身後響起腳步聲,到車邊的時候,童眠被宮堯給抓住了。
“去哪兒?”宮堯氣急敗壞得低吼,緊緊抱着童眠的時候身子都在輕微顫抖。
“你鬆手。”童眠聲音冷靜下來,“我和畜生溝通不了。”
宮堯把她轉過來,強迫她看着自己,“你聽好!這句話我只說給你聽!我只說一次!顏美仁是我姐姐!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