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庫一睡睡到了次日三點半。
醒來迷迷糊糊牀邊有人!
他心“咯噔”了一下。
然後聽到有人叫他:“子庫。”
那聲音雖然讓人背脊發麻,冷風怪串,但是二十幾年了,他用腳趾都想得出來是誰!
何凡軒。
擦!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但是他告訴自己必須馬上冷靜下來,他既然敢玩遊戲,就要把遊戲進行的精彩不是?難道還笨蛋一樣把自己牽扯進去,到時候被何凡軒扒皮出來嗎?
於是——
他慣常作風懶洋洋的轉過身,眯着眼睛就像是睡不飽,等眼睛擦亮了擺出一張臭臉看着來人,然後就是出言嘲諷:“擦!何凡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是不是我家老媽子的告訴你的!”
他說完之後也沒有看何凡軒,心虛嘛。但是他還真的怕何凡軒那陰沉沉的樣子看出端倪出來,他下牀,然後到餐桌邊上去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就像是很渴的樣子。
回過頭來,何凡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你啞巴啦——”
“子庫,你怎麼會在美國?”
尤子庫話還沒有說完,何凡軒就冒出這一句,三秒遲疑讓尤子庫馬上爆粗:“美國是你家的啊,我不能來啊,況且他媽的那個女人追我成什麼樣子!”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尤子庫陰沉沉的眯着眼睛靠近何凡軒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佯裝非常生氣的樣子:“好你個何凡軒,偷偷帶着季夏跑,現在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他是你自己的嗎?我是她的朋友,我怎麼就不可以跟着一起來!說!她現在在哪裡!”
他說完,然後盯着何凡軒。
眼神充滿生氣,就像是要何凡軒一個交代似的。
儘管現在何凡軒眼神陰沉尖銳,隨時會把人大卸八塊的樣子。他的心在搗鼓,但是尤子庫不斷給自己暗示,一定
要挺過這個時候,不能讓何凡軒這個瘋子有所察覺。
“說啊!”尤子庫先聲奪人。
何凡軒下一秒推開他,眼底不但慍色非常而且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他說:“我現在喜歡季夏。那麼她就是我的。”
“你——”
“而且,她是我的,那別人就不能沾染!”何凡軒像是宣誓主動權一樣,就像是一頭獅子似的威嚴說着他的專屬。
尤子庫覺得何凡軒甚至是愛上季夏了。
他剛想說些什麼。
何凡軒又說:“她不見了。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尤子庫愣了一下,因爲何凡軒的語氣中帶着驚恐和無措。但是他的眼睛可是直直的看着他的。
尤子庫搖頭,似乎是被何凡軒的語氣感染:“你們走後,我媽安排我相親,那個女人我不喜歡,但是她就像是個瘋子一樣粘着我,無可奈何,想到你們在美國,於是就來了……你會知道我在這裡,恐怕也是我媽媽說的吧。”他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馬上有抓住何凡軒的衣領:“媽的,你是不是有欺負季夏了!她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見了!”
何凡軒看着這樣的尤子庫,大手揮開他,一字一句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他媽的,她不見了,是從你手中不見的!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我這幾天都在找你們,他媽的,你走了居然地址也不留一個!你這樣的人誰會喜歡啊,季夏他現在是需要朋友的時候,生那麼大的病,你不知道她很害怕嗎?他媽的她到底動了手術沒有!你不知道那個病沒有動手術惡化會死人的嗎!”尤子庫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出於作爲朋友的擔心還是怎麼的,說話居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他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
也對,何凡軒想,他打電話給尤母的時候,對於尤子庫來美國說的原因差不多!他沒有理由會帶走季夏……而且他也真的沒有對誰
提起過。他昨天晚上也質問了寧和生,一系列調查中,寧和生都沒有帶走季夏的動機。因爲自從季夏手術之後他就暗中派人去盯着寧和生……若不是他們……季夏怎麼自己走的呢?美國這麼大,她一個病人……
想起來他就寢不安眠吃不安穩,他捏着手掌心告訴自己要找到他,但是人海茫茫,尋求政府的動作也開始了,但是也是沒有一點消息。
季夏當真……她都可以拋下相依爲命且活下去的力量的兒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呢……想到這,何凡軒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拉扯了一樣,疼。
“怎麼找也找不到。她說想走,醒來就走了。一點餘地也沒有。明明是生活得很痛苦每件事情都是戰戰兢兢的人,怎麼一想到要走就走了呢……”何凡軒用手掌搓着臉,似乎在訴說自己的無能爲力。
尤子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何凡軒。在他的心底,何凡軒是一個從來都張揚自信的太子爺,天底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到這種地步。但是如今,他爲了一個毫不起眼且一無所有的女人,變成這樣,難道,何凡軒真的是愛上了?
他走過去,友好的安慰着他:“這邊都找了嗎?”
“嗯。”
“別多想,會找到的。季夏也是剛剛好出來,有政府的幫助還有保鏢撒網式的搜查,總會找到的。”尤子庫心道,隨即他開始抱怨了:“擦!都是你,小心眼什麼,我只是作爲朋友過來陪着她直到做手術,你就不讓我跟着,現在好了,人都逃了……”
何凡軒難得脆弱一回,擺擺手,道:“不說了,喝酒去。”
“你還喝的下酒啊!啊,何凡軒你到底!……”
“不喝酒我睡不着。”何凡軒道,說走出門。
尤子庫成功被堵,於是無奈的“陪酒”去了。
關上門那一刻,尤子庫鬆了一口氣。
終於矇混過關,善哉善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