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書房,白宏成剛掛斷電話,白夫人就走了進來。看着自己的老伴一籌莫展的模樣,白夫人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沙啞的問道:“宏成,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賣掉白氏?”
看着自己夫人哭泣的模樣,白宏成雖然心裡難受,卻還是在嘴角牽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嗯,我們以前虧欠茗兒太多了,不能再讓她爲我們犧牲了。李維森就是一個畜生,他現在就這麼對茗兒,以後結婚了還不知道怎麼欺負茗兒,所以一定不能讓茗兒嫁給他。”
一提到白茗兒,白夫人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是心痛自己的女兒啊。“我知道,我都明白,只是我們怎麼對茗兒說,茗兒一定會自責的。……我們白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白夫人傷心的大哭起來。
白宏成自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白夫人的面前,把白夫人擁進自己的懷中,安慰着,“別哭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雖然沒了白氏,但是我們還有家。只要一家人可以和樂融融的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值得。
再說了,我也老了,白氏在我手裡我已經沒有能力爲它發揚光大了,賣了也好,這樣我們不就可以周遊世界了嗎?而且這不也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這次我們也帶着茗兒和倆個孩子一起去。”
白宏成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終於是止住了白夫人的眼淚,依靠在丈夫的懷中,點了點頭,輕聲了嗯了一聲。
шшш ▪Tтkǎ n ▪C 〇 在門外偷聽倆人談話的白慧蓮聽到夫妻倆要把白氏賣掉,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與擔憂,衝進房間,大聲的質問着:“爸媽,你們剛纔說什麼?你們要賣掉白氏?”
看到連門都不敲就衝進來的白慧蓮,白宏成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一臉的怒意。
白慧蓮偷聽他們的對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這讓白宏成很是惱火,說話也自然充滿了怒火:“看你像什麼樣子,不敲門就進來,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白宏成一開口就是訓斥。
平時一聽到白宏成的訓斥,白慧蓮都會撒嬌服軟,可是這次卻關係着自己的未來,白慧蓮也是充滿了怒火,“你們爲什麼要賣掉白氏,知不知道如果你們賣掉白氏,我就再也不是白氏的大小姐了,皮特一定會跟我分手的。”
白慧蓮最氣憤的就是這件事情,她好不容易憑藉自己的白氏千金的身份釣了一個金龜婿,現在卻沒了這層光環,皮特一定會跟她分手的。
“怎麼我賣掉白氏還要跟你商量不成。”白宏成火了,他做什麼還輪不到一個養女在他這裡大呼小叫的。
氣氛有些尷尬,白夫人雖然有些看不上白慧蓮的一些作爲,但畢竟還是自己的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開口解釋道:“慧蓮,你也別怪你爸,他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有什麼苦衷,該不會是因爲白茗兒吧?”白慧蓮看着白夫人生氣的質問着。
迎視着白慧蓮逼問的眼神,白夫人無奈的點了點頭。
一看到白夫人點頭,白慧蓮瘋了,快要被氣炸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有了親生女兒就不再爲我這個養女着想了是不是?白茗兒,白茗兒,你們的眼裡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嗎?”
“不是的慧蓮……”白夫人想要說些什麼來試圖安撫白慧蓮的怒火。
剛起牀的白茗兒,一出房門就聽到了書房的吵鬧聲,一看到白慧蓮用那種語氣跟自己的父母說話,白茗兒怒了,“白慧蓮一大早的你吵什麼吵,吃飽了沒事幹了吧你。還有,你怎麼跟爸媽說話的。他們是父母,不是你下人。”
看到造成這一切兇手的白茗兒,白慧蓮更是氣的咬牙切齒,怒瞪着白茗兒嘶吼着:“白茗兒,爸媽要爲了你賣掉白氏,這下你滿意了吧。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黴,蕭晨爲了你失去一條腿,失去蕭氏,現在爸媽也沒了白氏。你這個掃把星怎麼不去死。”
白慧蓮口出惡言,似乎把她這輩子學到的最惡毒的語言全都用在了白茗兒的身上。
“啪~”,白夫人舉起手狠狠的打在白慧蓮的臉上。
白夫人一臉的怒意,眼中有怒意,有震驚,有心痛,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養的女兒的嘴裡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白慧蓮,我從小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快點跟茗兒道歉。”
白慧蓮捂着自己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瞪大自己的眼眸看着白夫人,似乎不相信從小就對自己百般寵溺的母親會動手打自己。眼中迸發出濃重的恨意,白慧蓮咬牙切齒的開口:“要我跟白茗兒道歉,做、夢。”
白夫人氣的是渾身直哆嗦,伸出一隻手憤怒的指着白慧蓮,一度氣的說不出話來,“不道歉,就給我滾,滾出白家。”
這是白夫人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發如此大的火,平時白夫人說話都是輕柔細語的,現在看到這樣的白夫人,大家不禁都爲之一顫。
“滾就滾。”白慧蓮捂着嘴哭泣的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時候,還故意狠狠的撞了一下白茗兒,眼神怨毒的看着白茗兒,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看到白慧蓮跑出去,白夫人立馬走到白茗兒的面前,擔憂的開口:“茗兒,慧蓮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在我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們最疼愛的女兒。”白茗兒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本來就是白夫人心中的痛,白慧蓮還那樣的辱罵白茗兒,白夫人自然是氣憤異常。
白茗兒知道白夫人擔心自己,立馬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媽,我沒事。”
然後想起剛纔白慧蓮的話,立馬開口問道:“爸媽,剛纔白慧蓮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們真的把白氏賣了?”
看着父母點頭,在自己的逼問下說出了原因,白茗兒是傷心的泣不成聲,“你們真傻,不應該這麼做的。”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白宏成安慰的撫摸着白茗兒的頭髮,開口道:“爲了你這個女兒我們做什麼都值得。”
可是你們不知道,即使你們放棄了白氏,李維森也不會放過我的。這句話,白茗兒壓抑在心中沒有說出來,只因爲知道說出來只會讓大家更難過罷了。
門外的兄弟倆看到跑出去的白慧蓮,豆豆非常解氣的開口:“哼,那個白狐狸終於離開了,突然覺得空氣都很新鮮。”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瓜瓜雖然諷刺着豆豆,不過嘴角的笑容也彰顯着此刻瓜瓜的好心情。
“哼,瓜瓜,少裝了,難道你不開心,誰叫那個臭狐狸精欺負媽媽的。就這麼讓她走了,真便宜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豆豆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自己沒有親手給媽咪報仇生氣的模樣。
時間在緊迫當中又過了一天,明天就是她跟李維森的婚禮,白茗兒心煩的不得了。白夫人不知道白茗兒爲什麼事到如今還是堅持要嫁給李維森那個畜生,不過隱隱約約也有些明白。
看到白茗兒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白夫人就提議讓白茗兒帶着兩個孩子出去玩一玩。白茗兒現在哪有心情出去玩啊,看着母親擔憂的目光,還有最近她因爲心煩而冷落的倆個孩子,白茗兒最終還是點頭帶着兩個孩子出去了。就當作是散心好了。
這是白茗兒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下午在遊樂場的時候,白茗兒就接到白家的管家電話,說,白夫人身重一刀,失血過多,現在在醫院的搶救室。
白茗兒嚇得電話當場就滑落在地摔個粉碎,然後不管不顧帶着倆個孩子就奔進了醫院。
看着手術室外面的父親,一夕之間似乎蒼老的許多的白髮,白茗兒再也控制不住大哭出來,“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媽爲什麼會受傷。”
此刻的白宏成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有些搖搖欲墜,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旁邊的管家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茗兒。白茗兒怎麼也沒有想到,刺傷她母親的人就是白慧蓮。
原來那天白慧蓮被趕出白家,傷心欲絕就跑到皮特那裡哭訴,本以爲能夠在皮特那裡得到安慰,誰知道皮特一聽到白氏已經被賣掉,白慧蓮再也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就立馬跟白慧蓮分手。
白慧蓮氣憤極了,然後又回到了白家。不過不是去承認錯誤,懺悔的,而是跟白夫人要錢。白慧蓮的胃口倒不小,一張口就跟白夫人要白宏成賣掉白氏的一半的錢。說這些是她應得的。
白夫人沒有想到自己養的這是一隻白眼狼,自然氣憤不肯拿出一分錢來。白慧蓮也生氣,白夫人不給錢白慧蓮就去搶白夫人的那些首飾,白夫人自然不肯退讓,倆人就發生了爭執,慌亂之中白慧蓮就用水果刀刺中了白夫人。
白慧蓮當時也嚇蒙了,看着從白夫人腹中冒出的鮮血,白慧蓮立馬扔掉刀,拿起那些金銀首飾就跑了。
事發當天,家裡就白夫人一個主人家在家。管家也是聽到了吵鬧聲才關過來的,這才把倒在血泊中的白夫人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