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完全感覺不到商千尋的存在了。
消失在空氣之的那個男人,只是在當作座位的大石留下了幾件衣物,其餘一概的痕跡都消失了。
許慎對於這一種消亡的形式,心有了一個猜測。
這一種消逝的感覺,像是某些絕世元力天才因爲跟這個宇宙融合過度的關係,成爲了宇宙本身的一部分一般,被這個宇宙同化了。
如果說商千尋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爲一名七級強者,背後的原因是因爲這一種強行推動的宇宙融合,那麼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只是最後的代價,算眼前這般什麼都沒有留下來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某個程度,這一種跟宇宙過份同步的消失,並不算是真正的死亡,只不過是跟這個宇宙同化爲一體,以安慰的話來說,商千尋只不過是進入了誰都看不到的境界,並且完全喪失了自我,但他在存在的形式依舊在的。
商千尋說過已經沒有遺憾,因爲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復仇,也在這個世留下了足夠多的痕跡,他的確是存在過的,他也不會後悔。
看見相處了一年多的人物在眼前離去,許慎心情頗爲沉重,但是說不得有多麼的傷心。
他跟對方在日常生活沒有太過多的接觸,他的確是難過,可是要他像孝子一樣哭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許慎,之前我給你的聯絡方法是真的,你可以通過那個號碼聯絡到我。”
洛克.弗朗西斯走前去收拾朋友的遺物,同時開聲跟許慎交代了幾句。
“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或者是用得着我這個情報販子的地方,你聯絡我吧,那個傢伙也說過有可能的話去照顧你,對了,這個給你。”
收好商千尋遺留在石頭的衣物,轉過身來的洛克.弗朗西斯遞出了手一張卡片。
“這是這傢伙想辦法洗乾淨了的遺產,裡面有足夠你過大半輩子的金額,只要你不會亂花費,足夠你在這個星球做一番事業的了,收下來吧,這是那傢伙給你的東西。”
許慎點點頭,平靜地伸出手接過了那張黑色的鐵質卡片。
他知道這一張卡片本身代表了某間星際銀行的帳戶,這卡片同時也是一個小型的儀器,能夠隨時在星際銀行提取金錢。
“商千尋那個笨蛋已經做好一切的手續了,你不需要擔心會被什麼人盯,也不會有法律的問題,這一筆錢你想怎麼用怎麼用。”
洛克.弗朗西斯說完了要說的話,大步的離開了山頂。
“許慎,有機會我們再見吧。”
*
許慎帶着難以描述的心情,乘坐飛行車回到了家。
走進了屋子,他拿出了放在懷的黑色卡片,然後搖了搖頭。
在剛剛的路程,他已經檢查過這張卡片,他確實能夠連接到某間星際銀行的帳戶戶口,裡面存着一筆龐大的金額,他也確定自己能夠隨時取用,這大大地舒緩了現在他的財政問題。
他原本是打算把外裝工廠的其他設備,以及那一片土地販賣出去的,不過由於並非迫在眉睫,他想等待地價升一點的時候才處理,因此這一年裡都沒有什麼額外的進帳。
銀行戶口他勉強有着生活的所需金額,手頭算不有太多的餘裕,現在一下子有了這筆錢,他已經不需要考慮販賣工廠的土地了,可以留到日後有需要的時候纔去選擇處理。
許慎坐在客廳,打開了電視,沒有任何目的性的看着面播放的節目。
咚。
彷佛感覺到主人的心情,留在家看家的使魔一蹦一跳的來到了許慎的腳邊。
許慎低頭看着變身成黑色小奶貓的人工使魔。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許慎透過一些地下渠道,以標本製作的名義,跟某些違法拋棄寵物的寵物店和寵物養殖場進行了交易,拿到了不少的動物屍體,然後把這些都當作人工使魔的口糧,順便增強使魔的變身能力。
不過吞吃了大量的寵物屍體,人工使魔仍然只能變成幾個簡單的形態,例如眼前這一隻小小的黑貓模樣,跟預期之能夠戰鬥的樣子還差得太遠,估計劃需要一段時間的培養。
喵。
人工使魔像是小貓一樣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同時以心靈感應問候着主人。
怎麼了嗎?怎麼了嗎?
“沒什麼,你去玩吧。”
面對智能維持着孩童的樣子,沒有太多成長的使魔,許慎像往常一樣讓這小東西自由行動。
喵。
人工使魔輕輕一跳,以違反了外表的跳躍力,跳了主人的膝蓋。
怎麼了嗎?要來一起玩嗎?
許慎撫摸着人工使魔順滑的毛皮,有些敷衍地迴應着使魔。
“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嗎……也是時候回去了。”
許慎心不在焉的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行動。
他抱着使魔,來到了客廳的某扇窗戶前,低頭檢查着在陽光照耀下的幾個盆栽的模樣。
這些盆栽種養殖着的植物,是來自魔法時空的魔法菸草,這些本應該三個月一次成熟的魔法菸草,由於這個時空的自然魔力稀薄的關係,距離他種植下來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總算髮芽成長,變成了勉強能夠使用的模樣。
許慎摘下了盆栽植物其一片翠綠的葉子,魔法植物之蘊含的魔力量很少,估計算製作成菸草,大概也無法回覆多少的魔力,時空的環境的不同影響太過巨大,除非他在這裡進行大量種植,並且在同一時間大量吸食,否則沒有什麼效果的。
“我在焦急嗎……”
許慎嘆息一聲,商千尋的遺言縈繞在他的腦海,遲遲沒有消失。
他知道自己很多事情都做錯了,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太過的急躁。
如果回到這個星河時空之後,他不是選擇聯絡趙芳蘭,編織出一大堆謊言,差點令自己走投無路,而是選擇尋求警方的幫助,他還是有很高的可能性能夠獲得安全的保障的。
他像是有點自尋死路一般,選了一個最不適當的方法。
算以結果論來說,如果他人內心的等待日子的過去,青楊會同樣也會遭到商千尋的瓦解,他的麻煩也會因此而消失。
許慎一直都在告訴自己有時間,一直都在告訴自己不需要焦急,但他很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很多地方都有點胡亂行事,要不是他的運氣夠好,早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哪怕他有時空門,他還是過度冒險了。
在被人提醒了一次之後,他再度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有多麼的魯莽。
“慢慢來嗎……可是……”
許慎深呼吸一口氣,沒有繼續下去。
現在他只能繼續前進了,停下來休息確實是另一個選擇,但是要他停下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許慎決定回到武道時空。
那一邊的事情,也是時候要去處理好了。
準備緒之後,在當天的晚,他打開了圓環形的虛幻時空門,離開了這個星河時空。
*
許慎回到了漆黑的安慶鎮集會所的三樓。
在星河時空渡過了一年,他記憶力怎麼好,對於這個時空的經歷也有點模糊了,不過配合本命法器《惡德經》留下來的記憶記錄,他複習了一遍之後,已經重新掌握這個是空的感覺。
許慎呼吸着晚間的冰涼空氣,忽然感到了不妥。
他閉眼睛,呼吸聲緩緩變得低微,胸膛的起伏不自然的減緩了下來。
他使用了元力呼吸法,然後去感應存在於自身的元力星雲。
他有些艱難才感覺元力星雲的存在。
本來璀璨的元力星雲,現在彷佛被凍結了一般停止了正常的運轉,整體變得死寂沉默,彷佛失去了活性一樣。
許慎沒有太過驚訝,這一份來自不同時空的力量,他早預料到會發生一些變化,又或者索性時不能使用。
元力星雲這一種代表了另外一個時空宇宙的東西仍然存在,證明他沒有失去元力,可是他感覺到自己難以調動這份力量,他瞬間明白了在這個武道時空,元力應該發揮不了幾分效力的事實。
哪怕在星河時空元力能夠毀滅星辰,在不同的時空環境下,也變成了一種尋常平凡的東西了。
許慎使用着元力呼吸法的現在,沒有感覺到自己跟這個時空的宇宙產生聯繫,他知道這個時空不存在天人合一的融合感覺,這個武道時空的力量有多強,他一直都看在眼,如果真的存在着更高級的力量,怎麼也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
“呼……”
然後,在他打算停止元力呼吸法,在日後才繼續進行這方面的研究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了呼吸法。
許慎控制不了身體,無法將呼吸法停止下來。
在他存在之的元力星雲,不知何故發生了某種異常。
原本凍結了一般,停下了運轉的元力星雲,在深處散發出黑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在他體內的本命法器《惡德經》,控制不住的震盪了起來,擴散出其保存着的法力。
在許慎無法控制的情況下,他體內的來自不同時空的力量,失控一般碰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