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和唐淵受到了小鎮的居民熱情的招待。
唐淵出手擊退了敵人,然後經過許慎的一番交涉,讓木欄柵之後的年男女都明白了他們是救兵,在獲得指示之前,居民們打開了已經變得殘破的防衛措施,讓許慎兩人進入防守圈。
遲了一步纔在後方的大型建築跑出來的幾人,見勢也明白到阻止不了陌生人的進入,只好順水推舟的僵着笑臉,將兩個陌生人接入了不知是何用途的大型建築。
不過,那些看似是指揮者的人,依舊繼續吩咐了外面的年男女繼續看守,沒有因爲一時趕退了攻擊者而粗心。
一走進大型建築物,許慎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圈,發現這裡沒有什麼特別的佈置或者裝飾,內部的裝潢相當簡陋,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不過建築材料不再是單純的木材,應該用了水泥磚牆以及鋼筋,感覺這裡應該是從一開始被設計爲某種重要用途的。
經過大門走進大廳,隨即可以看見數十人的老弱婦孺緊張地在內裡左顧右盼,這些人之沒有年幼的孩童,只有了年紀的花甲老人,又或者是肢體有殘缺、行動不靈活的病患。
另外,有幾個身沾滿了鮮血的新傷者,躺在地正在接受治療,但是現在的環境和措施,很難讓他們接受適當的治療,不能夠撐下去只能看運氣。
建築物之外防守着的年人,也有不少受了傷,不過勉強都只算是輕傷,所以不用立刻進行治療,他們有沒有因爲小小的傷勢進來休息,咬牙堅持在門外看守。
許慎和唐淵接受了某些居民的款待,他們拿出了茶水,不知道從何處便出了一些招待客人的零嘴,帶着感謝的笑容向他們道謝。
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建築物的一部分的居民依然看見了剛纔發生什麼,明白到眼前的兩個陌生人應該是幫手,不是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凶神惡煞。
“感謝你們剛纔的幫助。”
這時候,一個頭發花白,有些輕微彎腰駝背的老人走前來。
這個看似六、七十歲的老人家,面帶着一副厚重的老花眼鏡,咧嘴而笑的嘴巴里可以看見缺少了幾顆牙齒。
“我是暫且成爲這裡的領導者的陳方,剛纔真是感謝你們的幫忙了。”
說着客套的說話,老人知道應該儘快進入正題,沒有繼續的寒暄下去,開始詢問起兩個陌生人的來歷。
雖然眼前的兩人幫助他們擊退了敵人,但始終都不熟悉,也有可能是敵人派遣出來所做的一場戲,因此還是要刺探一下。
唐淵沒有接話,他斜眼望着身邊的新老闆,默默地喝着茶水恢復氣息。
許慎這個時候也不裝出僵硬的笑容,他點了點頭,開始簡單地解釋自己兩人的來歷,當然,其九真一家。
“也是說這位唐先生,他其實今天早才從這裡出發?然後當你們回到這裡的時候,莫名地捲入了這場風波里了?”
老人陳方沒有完全相信陌生人的說話,他也明白所謂的刺探其實沒有什麼意義,因爲剛纔的戰鬥他也有看到,唐淵很明顯是實力高強的武者,要是對方發難,這裡可沒有人能夠抵擋他。
陳方只是充滿無奈地想要求一個安心。
“我們也是什麼都不明白,正在打算休息遭到了襲擊,所以還想請教你們是怎麼回事,請問你們知道什麼嗎?”
許慎現在的神色相當平靜,他在魔法時空所接受過的老法師的教育,一直都在教導他如何保持冷靜,再加精神力也有穩定情緒的作用,他此時的心沒有太多的驚慌失措。
他知道自己應該儘量表演一下,不過他實在是做不到,所以也只能帶着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了。
“我們進來安慶鎮的時候,看見了兩個應該是自警團的成員,他們拿着武器看守,他們應該會發現到來歷不明的敵人的,怎麼沒有第一時間作出緊急通知?”
老人陳方聽到了之後卻是眉頭緊皺。
“自警團?不,我們這個破敗的鎮子沒有自警團,畢竟我們居民的人數這麼少,一直都不存在什麼防衛的力量……那個,許先生,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看錯?”
許慎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在小鎮入口的那兩個人太過年輕了,跟這裡的居民平均年齡相差太遠。
早有預謀嗎?許慎望了一眼身邊同樣表現出不解的唐淵。
“這位老丈,”唐淵皺着眉頭開口:“我在前天到達安慶鎮的時候,已經看到有人在門口進行看守了,我是第一次來這裡,以爲他們應該是鎮的自警團,他們沒有特別爲難我,我也沒有多加留意,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很可能一早已經有人暗策劃了某些行動,然後在今天爆發出來。”
老人這下子神情不禁慌張了起來,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消息,本來不是什麼領導者的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他純粹只是因爲年紀最大,在在這個鎮子居住最久,所以纔會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被其他人推舉出來,暫且進行領導的,真的要他去處理這種事情,他也是手忙腳亂。
在附近好地聽着他們對話的居民,這個時候也慌張了起來,有些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說前一段日子覺得最近鎮環境變得有些古怪,有些人說附近陌生人好像真的變多了,有些人說沒有看見鎮的出入口有人看守,亂七八糟的紛亂話語糾纏在一起,讓整個本來沉寂的空間在嘈吵了起來。
唐淵悄悄地低聲對許慎說道:“有古怪,這個小鎮的人口只有三百出頭,真的有陌生人會很顯眼的,可是爲什麼這裡的人都沒有掌握到變化?”
許慎看了一眼好像已經有些猜測的唐淵。
“剛纔我們不是發現襲擊者應該是魔門的門徒嗎?”唐淵壓低了聲音,“魔門有一些弔詭的功法,可以暫時迷惑他人的神智,做到一種類似催眠的效果,也有專門開發一些古古怪怪的藥物,很有可能這裡的居民早着了道。”
許慎沒有接觸過魔門,他能調查到的東土武道歷史對於已經沒落了的魔門記載也不怎麼詳細,也不清楚魔門是否真的有這個能耐。
如果說是魔法,他知道許多類似的法術效果,不過他本人不懂得怎麼使用這些魔法是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他們不乾脆把這裡的居民全部毒死?”
許慎回憶着幽魂探索到的情報,開始嘗試推測。
“現在小鎮有兩批勢力在爭鬥,這裡的居民是否無辜捲入的,有一定的可能他們在以前已經開始暗的爭鬥了,然後不知怎的在這一天突然爆發起衝突來。”
許慎也不知道可以測定不正確,反正算跟他想像的一樣,也對於現在的困境沒有任何的幫助。
“所以老闆,我們和小鎮的居民會合了,接下來要怎麼辦?”唐淵問出了理所當然的問題。
許慎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觀察着小鎮居民的情形。
根據狀況判斷,眼前的這一批居民應該不曉得小鎮會被襲擊原因,不知道他們的腳底下有金礦的存在,行動完全處於被動。
他們能夠拿起武器戰鬥的人,現在基本都去到外面看守,但是人數不多,實力也不強,不可能依靠他們來作出突破的發展。
而且,他也留意到這裡的人數全部加起來都不足一百人,很可能還有另外一批小鎮居民聚集在某個地方。
許慎正想要使喚幽魂再次出外探索,卻感覺到幽魂開始不受他的控制。
並非幽魂反抗了,而是幽魂正在開始潰散。
本來只是一次性道具封印着的幽魂,是一種最低級的靈體,只是用來短暫地進行探索調查的工具,如果這時候不補充魔力,幽魂便會徹底的魂飛魄散。
許慎現在的魔力不多,不能再浪費在幽魂了,只好這樣看着幽魂消散。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後的殭屍。
爲了不讓其他人發現殭屍的異常,他在半路找了一件衣服進行了掩蓋,殭屍的本身都被籠罩在衣服之下,暫時沒有人留意到殭屍右手的縫合刀,以及殭屍那不正常的幽綠色眼睛,因此纔沒有嚇到小鎮的居民。
許慎現在能夠使用的力量,只有勉強的四至五個魔法,一個臨時製作出來的低級殭屍,還有處於虛弱狀態不能完全發揮實力的唐淵。
至於小鎮的居民的戰力,根本幫不忙,他已經排除在外。
另外,是作爲最後的底牌,在沒有發現到任何機會的時候,能夠讓他及時逃走的時空門,但是這不算是戰力,只能夠當作一個逃生工具。
“總而言之……”
爲了應對緊急狀況,一直都開啓着惡意感應能力的許慎,把目光轉向了大門。
他已經感應到有大量的惡言迅速接近。
“現在首先擊退第二波敵人,再去想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