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說話在任何有着一定社會制度的時空,都能夠用得着。
許慎直接付出了許多張的鈔票,明目張膽地賄賂了社家鎮的自警團的隊長,在衆目睽睽之下安然地走進了鎮。
之所以會這麼順利,除了因爲有各方面的高層的默認,其他人不敢有太多怨言,也是因爲許慎亮出的財力足以攝人。
能夠自由掌控這個時空的父母遺產的許慎,在前來這個西陸之前做足了準備功夫,帶了好幾萬的錢財,也爲了掩飾身份兌換了不同國家的貨幣,這種新淨的東土貨幣,對於西陸的居民來說購買力是更一層樓的。
安慶鎮的居民付出的護衛報酬,其也有實質的錢財,只是那些都是殘舊得可以的破爛紙幣和硬幣,算是勉強能夠使用,不過在公式場合肯定是用不的殘次品。
在這一片沒有管治機構的西北地區,東土的貨幣本來罕見,擁有這一種族新的鈔票的人也可以代表了某種身份和實力。
當然,所謂財不露白,許慎同時也絕對吸引了某些不懷好意的歹徒的目光。
爲了能夠順利地進入鎮,這一次許慎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成爲了一隻肥羊,付出了很多額外的金錢,他知道自己絕對會被人盯的。
許慎不太介意這方面的錢財損失,錢是要來用的,算可能花多了,只要用得合理恰當,那是花得正確。
何況,根據唐淵的情報,社家鎮沒有什麼特別的高手在,實力最強的代理鎮長只是武道第四層的化氣境界,不至於能夠威脅到許慎兩人的安全,算真的有宵小想要動手,也不足爲懼。
唐淵拍胸口保證只是一兩個化氣武者,他還能夠有餘力去對付,因此不用擔心。
許慎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因爲他打定主意一去到房間立刻開啓時空門,回到東土的家,哪怕這裡發生什麼嚴重的變故,也不可能干預到他。
至於要怎麼隱瞞自己的行蹤,還有不讓其他人走進他的房間,他沒有一個太好的辦法,也只能勉強見步行步。
許慎打算拜託唐淵看守,不讓任何人進入自己的房間,最少在他明天完大學的課程,回到這裡之前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能不能夠順利地實現,有一部分真的是看運氣。
許慎如果憑空消失或者憑空出現的畫面被人看見,他將會把口莫辯,最壞的情況下可能要把目擊者封口。
爲了不導致多餘的麻煩,他需要好好的想一個處理方法。
收到了金錢賄賂的自警團,將許慎兩人帶到了城鎮邊緣的自警團總部。
所謂的總部,其實也只是一幢兩層高的木造建築,佔地也算不大,據說平常也只是用來當作一個聚集地點。
自警團的確是受到賄賂了,可是他們也不想引起危險,不可能把外來者帶入城鎮,因此他們退而求其次,將他們帶到來這一個位於邊緣地帶的總部,這樣能更方便進行監視。
許慎很順利地獲得了一個位於一樓的單獨的小房間,唐淵則是住在他的對面。
自警團總部的房間自然不可能有什麼舒適的環境,但勉強也算是有一個木牀,一個能夠休息的地方。
花了大筆錢的許慎不覺得吃虧,他原本只是想要一個掩人耳目的空間罷了。
他答應自警團的隊長,他和他的同伴兩人不會隨意外出,直到社家鎮明白他們沒有危險。
自警團這一邊有沒有太過狼心狗肺,他們提供了一些冰冷了的飲食,還有勉強能夠保暖的薄被褥,然後他們的人也離開了總部的建築,將空間留給了許慎兩人。
至於他們在外面進行的暗觀察與監視,不可能明着告訴外來者了。
許慎沒有食用那些自警團提供的食物,不是他害怕會被下毒,純粹是他勞累了一天沒有什麼胃口,而且算要吃,返回東土那一邊他有更好的食物。
許慎跟唐淵說自己累了,而且要準備某些手段,所以直到明天的黃昏之前都不會走出房間,要他好好的看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他,然後徑自把自己關進房裡。
一走進房間,他把窗戶關閉,把所有的對外空間密封,不讓任何人看見裡面,然後把房間的空曠小衣櫃頂着房門,勉強算是進行了封鎖。
他也想作出更加保險的保密方式,可是無論是魔法還是法器,他都缺少這方面的應用手段,因此只好用這種笨拙的方法了。
許慎又再檢查了這個房間一遍,確認沒有什麼錯漏之後,隨即呼喚出時空門,回到了東土的家。
*
僅僅是一步的距離,許慎便跨越了空間,回到了變得有些陌生的東土的家。
感受到身邊截然不同的夏季溫暖氣息,許慎終於能夠放鬆下來。
許慎放下了揹包,整個人倒在自己的牀,一動都不想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飢餓的腸胃開始抗議,他才勉強地爬了起來。
許慎打開房間的電燈,望向牀頭的時鐘顯示的時間。
“晚九點多……時間過得真快……”
許慎輕輕拍了拍面頰,重新打起精神。
他先是走進了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才翻找出家的可用食材,隨便的吃了一頓晚餐。
這個武道時空還沒有發明出類似冰箱的設備,無法保存食物太過長久,許慎也只能每天烹飪食量的食物,不能一口氣準備大量的食物保存。
吃完了簡單的晚飯,許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複習着這個時空的記憶與經歷。
對於這個時空來說,他只不過是離開了幾秒,但對於他來說,他離開這裡已經太久了,“昨天”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詳細的內容他已經有一部分忘記了。
不論擁有怎麼高超的記憶力,他也不是過目不忘,所以爲了填補這方面的缺點,不讓在離開了某個時空太久導致忘記了某些事情,他纔會把本命法器《惡德經》塑造成能夠保存記憶。
他的大腦或者忘記了,但是透過記錄下來的方式,他能夠儘量清楚的複習那些過往,刺激大腦回憶起來。
過了一會,在《惡德經》的能力輔助下回憶了一遍這個時空的經歷的他,初步掌握好明天大學的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還好大學的作業功課都在之前完成了……”
許慎對於這個時空的專業知識已經有些生疏,他需要花一些時間來重新複習機關齒輪學科的內容。
不過現在大學纔開學一個多月,還沒有深入太多深奧的知識,因此他也不用擔心自己追不大學的課業。
許慎也知道自己其實可以不管這些的,但是既然要維持着一個正常的大學生模樣,那麼這方面他不能夠有所缺乏。
已經相當疲累的許慎,準備好明天學所需之後,隨即回牀睡覺,不一會兒陷入了夢鄉。
*
星期一是許慎大學的課業最滿的一天,爲了能夠在星期五不需要學,他把自己所需學分的課程都在頭四天排得滿滿的,星期一他要到差不多四點才能離校。
在大學回到家之後,許慎馬不停蹄開啓了時空門,前往了西陸。
周遭的環境與氣溫在一步之間截然不同,許慎踩着腳下會發出吱呀聲的地板,確認自己回到了目標的地方。
他轉頭觀察了這個房間一圈,所有的擺設都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擋住大門的空衣櫃也沒有被移開的痕跡,他初步判定應該沒有任何人闖入來。
許慎覺得這個離開方式始終都太過粗糙,說不定哪一天會遭到意外撞破,他在往後需要一個更好的保險辦法。
他把這個事項記在本命法器,然後搬開了不算沉重的衣櫃,打開大門走到了走道。
一出去,他便看見了在走廊盡頭的唐淵。
“你準備好了?”
唐淵手拿着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他應該是剛剛從外面走進來。
“你有沒有聽到我早隔着門對你說的話?”
少說少錯,爲了掩飾自己根本不在,許慎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唐淵不以爲然,再次覆述現在的變化。
在日出之後,社家鎮的領導階層便和安慶鎮那一方接觸,經過簡短的討論後,社家鎮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因此很快接納了安慶鎮居民進入。
社家鎮擔心會成爲下一個被襲擊的目標,這個時候能有多一分人力的幫助,自然是再好不過。
只是,他們還需要去到安慶鎮實地考察,而且爲了避免其他居民的不安,安慶鎮的居民需要暫時住在安排好的地方,也不能太過隨意的在鎮活動。
雖然說不想是軟禁,但也是一個另類的適應期。
“至於我們兩個付了大錢的,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我們去哪裡都可以,算現在離開也沒有問題。”
唐淵兩三下把手的包子吃個精光。
“接下來我們在這裡繼續等待變化嗎?還是說你有其他的方法?”
許慎斟酌着應該怎麼解釋。
他擁有時空門,經過在法器時空的一段實驗,他了解到只要是自己經過的地方,都可以使用時空門跨越空間再次返回,因此並不擔心怎麼樣監視安慶鎮的變化。
不過要怎麼作出一個合理的謊言解釋,這是一個難點了。
“我有我的方法,不過在這之前……”
許慎轉頭看向走廊的窗戶外,那裡傳來了針對這邊的惡意的氣息。
“我們先離開這裡,在鎮找個適合的地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