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那麼多苦,這個女人反而一再挑釁!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她這般折騰!
“你跟我哥哥睡了幾次!”帝水忻聞夠了味道,第一句話卻是這樣。
顏落一個白眼扔過去,翻了身背對着她。
“我問你話呢!你跟我哥哥睡幾次!”帝水忻不依不撓。
顏落被她弄得煩死,一個翻身狠狠瞪她:“我說一次也沒有!你信不信啊!”
“當然不信!你全身上下都是我哥哥的味道!沒有睡上一個月以上根本不可能有!”
“你屬狗的?還能憑味道就能聞出你哥跟哪個女人睡了幾次!狗都沒你厲害。”顏落蓋上被子徹底無視這個無聊的女人,跟帝斯諾睡覺,簡直可笑了!
帝水忻完全不在意顏落罵自己是狗,反而好脾氣地笑了起來:“你果然很有能耐讓別人失控,我哥哥控制力那麼好的人都被你逼的失了分寸,竟然跟同一個女人睡上超過一個月的時間,這樣的人留着太讓我害怕了。”
顏落刷的一下睜開眼睛,不好預感襲上心頭,背後感覺涼颼颼一陣風,似乎還聽到了什麼動物吐舌的聲音。
“你幹什麼!”顏落猛然坐起身抓住帝水忻的手腕,腕上赫然盤着一條紅色的小蛇,顏落驚詫地瞪大眼睛猛的把帝水忻甩開:“你簡直怪物啊!”
竟然會把這噁心恐怖的東西盤在手腕上,要不是剛纔警覺,恐怕那三角頭型的蛇就已經咬上她了。
沒想到顏落會突然甩開自己,帝水忻惱怒的站穩身子:“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知道我最擅長什麼嗎?在我玩毒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我想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別以爲在我哥哥的地盤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帝水忻一說完,她手中的小蛇就像有靈性般撲了上來,顏落身子本就虛弱剛纔甩開帝水忻幾乎都費勁全力了現在也只能堪堪躲過。
“你這神經病!喜歡帝斯諾的女人那麼多,你是不是要一個個收拾啊!”
“哈!你倒是承認喜歡我哥哥了!你是什麼身份!一個賤*民還敢喜歡我哥哥!”哪裡還有什麼笑容,帝水忻在顏落面前連僞裝都不屑了。
顏落哪有空回答她的話,眼看着小蛇就要咬上自己而她也早就躲避得沒有力氣,她知道就算被蛇咬到,帝斯諾還是會像辦法救她,想到這裡她連躲避都不想了。
“喂!”帝水忻本來以爲憑顏落的身手肯定能輕易躲開她的寵物,誰想到這女人竟然站着不動,這一下她也慌了,如果顏落真出些什麼事,哥哥會怎麼對她她都不敢想,不過就是嚇嚇這個女人讓她乖乖離開而已!
眼看着那小蛇快要咬上顏落潔白的脖頸,帝水忻已經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收回她的寵物,也在這時卻從門口突然閃過一陣風,接着那紅色的小蛇被人捏在手心,三角形的腦袋被人掐住,剩下的尾巴在不停的扭動做着掙扎。
“二小姐,這麼晚了應該回去休息了。”
顏落睜開眼看到突然出現的齊管家倒是一愣,連帝水忻也愣了愣,隨即暖暖地笑開:“齊叔叔,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呢!”
“少爺吩咐我來看看顏小姐有什麼需要的。”齊管家說的不卑不亢捏着紅色的小蛇:“二小姐應該看好你的寵物,要是誤傷了什麼人,少爺恐怕會生氣。”
帝水忻面色一變,臉上的笑容卻依舊維持:“洋洋在我口袋裡呆太久出來透透氣而已,齊叔叔把洋洋還給我吧,小心別弄疼了它。”
洋洋,顏落嘴角抽了抽,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養蛇當寵物她不是沒聽說過,但就沒見過養條毒蛇還隨身帶,就不怕那蛇餓了反咬自己一口!那蛇有多毒顏落不知道,反正三角頭型的蛇好不到哪去。
齊管家面上恭敬,卻沒把蛇還給帝水忻:“二小姐的寵物我自然是不敢動的,不過是怕這畜生認不清人誤傷了顏小姐可不好,小姐我送你回房,這麼晚了顏小姐恐怕要休息了。”說完衝着顏落微微頷首,顏落也衝着他感激地點頭。
齊管家的身份,帝水忻自然不敢造次,況且管家現在可是拿着她的寵物威脅她,意思很明顯,你要是不走這畜生的死活我就不管了。
帝水忻自然是明白的,冷哼一聲也不看齊管家,掉頭就走出門。
“這條小蛇是二小姐從小養着的,她可寶貝着。別看她成天笑得跟個孩子似的,她就喜歡研究這些毒物,那精通水平,真是不給她個諾貝爾獎那都是屈才了。”齊管家的話說得很是風趣。
顏落被齊管家的話逗笑,也一下掃了剛纔的陰霾:“謝謝管家出手幫忙,不然被這條蛇咬了,我還真不知道下場會怎樣。”
齊管家眼中瞬間一凜:“當場斃命,別小看這條蛇,那是吃着毒物長大的,如果不是這蛇有用,少爺早就把它碎屍萬段了。”
顏落一驚,後腦陡然升起一股涼意,她知道那叫後怕,如果一開始她躲避不及時,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橫着了!
“噝!噝!”那蛇好像聽懂了齊管家的話,更加不安地扭動了身軀。
那時候顏落沒深究齊管家話中的深意,不想知道這蛇到底什麼用,腦海裡卻是非常突兀的又莫名其妙的因爲這小紅蛇想到了齊若肩窩處的紅色S形胎記,她終於想起來了,帝斯諾肩窩也有這麼個胎記!
胎記嗎?細看像胎記,可是卻又不像,她怎麼感覺更像那條小紅蛇啊!想到這裡顏落感到全身都涼颼颼。
因爲經常幫齊若洗澡,所以對他身上那塊紅色印記可以說是看得爛熟於心,而帝斯諾那塊跟齊若的比起來不過是大了點,其他幾乎都一模一樣!
想到齊若那張酷似帝斯諾的臉,顏落腦海裡更加莫名其妙地跳出一個驚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