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看到那把刀顏落只覺得刺眼,她是不想看那小巧的音樂盒,可是她控制不住,她想要確定那是不是他給她做的盒子,可是她又好怕驗證自己的猜想!
那天在聖集團鬧過一次後帝斯諾真的再沒找她,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本就做好了隨他鬧的準備,沒料到他這一次竟是這樣平靜,平靜地讓她有些害怕。
到現在她都覺得那麼不可置信,她跟聖臨鬱的婚禮竟然會這樣順利,只要他的婚車一到,她就坐上他的車子跟他走進結婚的聖殿。
“只要給我看看就好,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想要掰開蘇巖雪的手,可是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真的沒有力氣掰開她的手指,還是蘇巖雪的力氣竟有這樣大,顏落始終都掰不開她的掌心。
“顏落,以前有機會你可以選擇帝斯諾,可是現在真的不可以!今天你就要結婚了!”蘇巖雪想抽回手無奈顏落把她的手臂抱的緊緊。
“給我看看,看一眼就好……不是因爲誰,這是我母親的設計,她一直想要看成品的,巖雪!你知道我母親有多喜歡這個設計……”顏落幾乎發了瘋地去奪巖雪手中的音樂盒,換來的卻是蘇巖雪重重的一耳光。
“你就是不甘心就是放不下!放不下那個一再欺騙你的壞男人!爲什麼要拿你母親做藉口!顏落!帝斯諾能做到的,聖臨鬱也能做到!只要你把設計圖給他看,你要多少個這勞什子音樂盒,他會不給你做!”蘇巖雪真的怒了,都什麼時候眼前的女人心心念唸的還是帝斯諾,其實這盒子很難做,顏落父親花費幾十年心血也沒能做出滿意的成品,何況是手中沒有任何瑕疵的精緻八音盒。
這一點蘇巖雪清楚,可是看顏落現在的樣子明顯又是失了控,婚車待會兒就到,到時候顏落反悔,後果她從不敢想象!
帝斯諾能做到的,聖臨鬱也能!一句話一個耳光讓一時失控的顏落腦中有半絲清醒,她剛纔發了瘋般在奪巖雪手中的八音盒是爲了什麼,真的是看到母親心血成品的激動,還是因爲知道這是他爲她做的盒子。
看到顏落突然安靜下來,目光飄渺地掃了一眼她的手心,蘇巖雪無奈地嘆息:“顏落,既然選擇了你想要的,那就放棄你得不到的。這個盒子我替你收着,等婚禮結束我再還給你。”有些東西她蘇巖雪必須要狠心,任何能喚起顏落心的東西她通通不能讓她看見,既然她選擇了聖臨鬱,那麼她一定會默默守候他,誰都不能傷害那個男人!
閉上眼,隨手撫了撫被巖雪掌摑的側臉,顏落轉身走到牀邊無力地坐下:“是我失態了,那盒子你扔了吧。只是一個盒子,我未免太誇張了,軍刀……也扔了吧。”
不去管巖雪怎麼回答,顏落躺到牀上閉上眼睛:“還有一個小時婚車纔到,我先休息一會兒。”
心疼地看一眼顏落,蘇巖雪點頭:“嗯,我去了解婚車的情況,凌晨一點多了,你先睡會兒,時間到了我叫你。”
凌晨一點,聽到時間,顏落嘴角不自覺地掛起自嘲。不是迷信總還是要走個過場,根據她和聖臨鬱的生辰八字,最佳接新娘的時間是下午一點和凌晨兩點,她選擇了凌晨兩點,不過因爲擔心帝斯諾鬧婚禮。這個時間點憑他的特殊情況定然是鬧不成的。
所以巖雪也纔會放心地任她一個人呆在房間睡覺。
走到門口再望一眼屋內的顏落,想起剛纔就這樣給了她一耳光,巖雪臉上滿是愧疚:“落落,不要怪我,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他幸福。”
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完,蘇巖雪又看一眼手中的八音盒和軍刀,關上門輕輕走了出去。
顏落睜開眼茫然地望着潔白的天花板,真的像做夢一樣,待會兒婚車到了,她就要跟聖臨鬱結婚,以後跟那個男人再沒有任何瓜葛,爲什麼她總是在牽掛,明明這是自己的選擇,心裡爲何這般惆悵。
“啪”的一聲讓顏落猛然坐起身,那是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着是“啊”的一道慘叫。
“巖雪!”焦急地站起身就往房間的門口走去,還沒到門口,那小門便被踢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很快將顏落籠罩,看着眼前的人,顏落的眼睛愕然地睜大。
“帝,帝斯諾……你怎麼……你,你把巖雪怎麼了!”顏落想衝出去看巖雪的狀況,卻被帝斯諾有力的臂彎一把扯回。
“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想把我送你的東西扔了。”帝斯諾冷哼,把從巖雪手裡搶回的軍刀塞到顏落手裡,又粗魯地把顏落扯進懷裡。
“放開!帝斯諾!你到底想幹嘛!”被扯進帝斯諾懷裡顏落幾乎惱羞成怒。
“我說過我送你的東西你不準扔,幹嘛,當然是慶賀你結婚了。”帝斯諾冷笑,扳過顏落的雙肩讓她正面對着自己,又俯身掃視顏落的耳垂,溫熱的氣息一噴灑就讓顏落渾身酥麻,加上這曖昧的姿勢幾乎讓顏落面紅耳赤。
“你混蛋啊!放開我!”
“不準動!你都要結婚了,還不准我抱你!”
今晚的帝斯諾特別強勢,以至於顏落根本不能反應過來他到底唱的哪一齣,只是恍惚想起這個時間點,帝斯諾不該是這個樣子,他的身體……不應該是個小孩?
“你……你好了?”無視帝斯諾對自己曖昧的舉止,顏落眼中閃過喜悅,是真心的愉悅,這個男人終於不用掩藏在黑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