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想如果顏落跟聖臨鬱上*牀……”
“她敢!”帝斯諾暴吼。
齊管家汗顏:“少爺,我只是假設,假設這樣還被您看到,您說您會怎麼樣?”
帝斯諾恍然大悟,睜大眼睛,抿住雙脣。
齊管家只覺得一陣風吹過,他的少爺已經沒了人影,終於追着顏落出去了。
看着牀上的凌雨,齊管家嘆息,這事可大可小啊!如果解釋不清楚,顏落恐怕是不肯原諒少爺,一般情況下真的得到解釋的機會他的少爺也是不會解釋的,看看就知道,帝集團太子爺像似個會給女人解釋的人麼?
就算解釋清楚,少爺用這種手段,顏落那麼尊重凌雨,基本上也是不大肯原諒的。
下雪了,漫無目的地跑在沒有人煙的路上,顏落看着頭頂飄落的雪花,任憑雪花落入眼中混合着淚水流淌在臉頰。
“斯諾……我跟顏落比起來,誰比較舒服你試試就知道了嗎!”
“這怎麼比,當然是你比較舒服……一看就知道……”
她是那麼開心,開心自己的存在沒有威脅到他,她逃回來了,帝斯諾一定會很開心的,那時候她幾乎笑着跑進帝斯諾的公寓,熟悉的門衛大叔跟她說帝斯諾在,她激動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告訴他她回來了!
可是爲什麼到了他房間的門口,她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聽到的是那樣赤**裸嘲諷的話語。
她不恨他,她只是笑她的天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帝集團太子爺,她是什麼,什麼都不是!他怎麼看得上她呢?
“唔……”因爲只是看着天空,顏落沒有注意腳下的石塊,一個踉蹌絆倒在地,顏落想要起身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跑得那樣無力,無力到連起身她都不想了。
雪下得越來越大,早上本就有厚厚的積雪,因爲這裡是豪門別墅區,人煙本就稀少,厚厚的雪堆得都到小腿了,顏落就這樣躺在雪地上,放任自己哭泣。
帝斯諾,我的心好疼啊!顏落捂着胸口,隨着時間的流逝背上的雪也一層層地積攢,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覆蓋住。
剛好頭頂是被雪擠壓得傾倒的樹枝,將顏落整個人幾乎都遮住了。
“顏落!落落!你在哪!快出來不要躲了!”
耳邊是帝斯諾的聲音,顏落以爲自己幻聽,更是恨自己沒出息!竟然奢望人家來找她,那時候她跑下樓,眼縫裡還看到他抱着凌雨進屋,他怎麼可能找她呢!
就算他找她又怎樣!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在玩弄!
那時候帝斯諾就從顏落的身邊走過,沒有看到那個被大雪覆蓋,被樹枝得嚴實的女人,只是匆匆跑到前面去尋找。
因爲住在這的都是富家子弟,沒有的士會經過,而且地處偏僻,顏落一定跑不遠,這點帝斯諾是肯定的,想着那女人穿着單薄的衣服在大雪中,帝斯諾心裡一陣陣的痛,是啊,如果他看到顏落和任何一個男人睡在牀上,他都會氣得先把那男人掐死再狠狠折磨顏落!
現在,只希望她不要胡思亂想。如果她真的喜歡自己,又看到了這一幕,她會怎樣?帝斯諾不敢想了……
如果!如果!該死的他到現在還不敢肯定那女人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顏落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都埋在雪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積雪,一陣寒風吹過,她懂得瑟縮了一下,望了眼漆黑的夜,她重重呼出口氣。
她不再需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威脅到帝斯諾了,聖夫人想要的東西,她突然覺得真是一點也不值錢了。
這個世界沒了牽絆果然是件很輕鬆的事。
躺在雪堆裡她似乎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小時候母親給她講洢水家族的事,夢到父親欠下賭債債主找她抵押,夢到和聖臨鬱在一起開心的時光,也夢到了跟帝斯諾經常對她強取豪奪。
深深呼出一口氣,回家吧,自己的狗窩總是要比別人的金窩銀窩要好。管聖夫人有沒有派人抓她,抓到她大不了就是一刀。
轉身望一眼那奢望到極致的豪宅,即使離開那麼遠,顏落還是能看到帝斯諾的公寓,這個時候他跟凌雨一定玩得很開心,凌雨應該是喜歡帝斯諾的吧……
也只有那麼優秀的女人才配的上那壞男人呢,顏落苦笑地搖頭,現在她還在奢望什麼。
“顏顏……”顏落回到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聖臨鬱。
雪花一直在飄,聖臨鬱的肩頭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雪看得出他站在雪地裡很久了。昏黃的燈光下,那俊美的臉上帶着無盡的蒼白與滄桑,這一病竟然把他折磨成這樣。
“你可回來了,我擔心你。”聖臨鬱想邁開腳步卻發現因爲長時間站立雙腿已經發麻。
顏落心疼地走上去扶他:“你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雪啊!”
“我怕看不見你回來,如果你回家了,我站在門口能第一眼看到你。”
顏落心裡一陣抽痛:“真是傻瓜,快跟我進屋吧,怎麼了,是腿站麻了嗎?”見聖臨鬱不跟着走,顏落以爲聖臨鬱雙腿發麻,自然地蹲下身去按摩他的小腿。
看着腳下的女人,聖臨鬱蒼白的臉上帶着濃濃的憐惜,俯下身抱住蹲着的顏落。
“顏顏,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聖臨鬱抱着她,把她小小的身軀幾乎整個囊在自己懷中。
“沒有呢,我挺好的。”聖臨鬱恐怕是知道聖夫人囚禁她的事了。
“你不要答應他們,我就算死了也不會……”
“芋頭!外面好冷,我們進去吧。”不想聖臨鬱把那句話說出來,顏落打斷他。
聖臨鬱的身子微微一僵站起身時把顏落整個也打橫抱起,只是因爲他人還在病中身子太虛,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兩人都摔在地上。
“芋頭!快放我下來!你身體不行的!”顏落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