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該毫不猶豫的,看着那雙真摯的眼神,顏落點頭:“我……”
“她不願意!”緊閉的教堂大門被轟然推開,伴隨着那地獄修羅般的聲音,全場的人都錯愕地回過頭。
又是那麼狗血的鏡頭,總是狗血地發生在她身上,場上只是片刻的寂靜,門口很快就鬧開,是保鏢上來圍住那肇事者。
“把他扔出去。”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聖臨鬱命令道。
“唉唉唉!幹什麼呀!你們兩個壞人,結婚了還偷偷摸摸不讓人知道!我可是貴賓,你們怎麼能趕人!”肇事者委屈地哀嚎。
顏落撫額,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節骨眼鬧事的竟然是許久未見的西班牙王儲,秋上陌。他真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
“扔出去。”聖臨鬱再次冷冷地發話,保鏢們二話不說就架起了秋上陌。
“喂喂喂!小落落!你看着他們這麼欺負我!”秋上陌整個人被架空着,一雙腿一個勁地“盪漾”着。
顏落汗顏地回過頭,聖臨鬱不把他宰了已經是很給面子!回頭顏落決定無視他。
“你繼續。”聖臨鬱對神父命令,他的臉色不好,話語裡有明顯的不滿。
“這個……聖神的儀式被打斷是需要重新開始一遍,否者會受到神的詛咒!”神父的臉上寫滿對神的崇敬,連不信奉宗教的顏落也不敢對此褻瀆,何況是本身信仰基督的聖臨鬱。
“那就重新開始。”聖臨鬱握着顏落的手有些發抖,顏落安撫地回握住他。
聖臨鬱側頭看了顏落一眼,顏落微笑地點點頭,聖臨鬱的心稍稍安定。
“小落落,人家對你癡心一片,你不要這樣對人家啊!”被一瞬間無視的金髮男子再次成功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那時候神父的宣誓詞已經唸到一半了,這讓聖臨鬱那再好的脾氣也爆發了。
“秋上陌,你到底想怎樣!”這並不是烏龍,而是秋上陌故意的,剛纔他被保鏢扔出去了,現在又完好無損地出現了,而身邊他的保鏢卻不見了蹤影,明顯這人是有備而來!
“我來參加婚禮啊!誰讓你這麼對客人!現在我不高興了,順便連新娘都要搶!”秋上陌叉腰一副流氓樣。
顏落再次撫額,在場的人卻瞬間議論開。
“搶新娘?那老外是誰呀!敢跟太子爺搶新娘!真是可笑!”
“噓,別小看了那人,我在FR商業雜誌上見過,來頭可不小!西班牙未來掌權人!”
“天吶!這女人什麼來頭,當真厲害!這樣兩個男人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
“……”
“哪怕你帶了多少人,想把顏顏帶走,恐怕是做夢。”聖臨鬱冷笑。
“那如果是她自己跟我走呢?”秋上陌說的勢在必得。
聖臨鬱倒是真的語塞了,下意識地回頭看顏落,顏落無奈地聳肩,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秋上陌憑什麼以爲自己會跟他走,那幾率根本是零,什麼時候他的智商和情商都降到冰點了。得到顏落的反饋,聖臨鬱好像被注入了新的能量。
把顏落攬進懷裡,蒼白的臉上帶着笑意:“你覺得可能嗎?”
看到聖臨鬱這樣,顏落突然想到了一個詞:狗仗人勢。想到這裡,顏落渾身抖了抖,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秋上陌,這是我跟聖臨鬱的婚禮,如果你沒事幹,盡喜歡破壞人家婚禮,那麼麻煩你換個人家。”顏落好言相勸,還是覺得這個秋上陌實在讓人覺得腦殘。
沒有想到顏落的開場白是這樣,秋上陌的嘴角還是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小落落,你知道我不喜歡破壞人家婚禮,我就喜歡破壞你的,你說你花樣年華,怎麼就那麼早結婚,結了婚你就只能跟一個男人曖昧,可是沒結婚,我們大家都有機會,是不是?你也可以挑個更好的!”
“我已經過了花樣年華,快奔三了。我挑的已經是最好,所以不牢您掛心。你平時壞事幹的也挺多,這次就積積德,要麼就坐在那邊別說話,要麼就回頭走人。”顏落儘量把話說的簡單明瞭。
“小落落這樣說真傷人,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你會後悔的啦!”說着說着,秋上陌自個兒就一步步往教堂內走了,後面聖臨鬱的保鏢再次出現,磨刀霍霍的樣子,好像就等秋上陌開始搶新娘,他們好大幹一場。
“我敢保證,再鬧下去,你會後悔。”聖臨鬱從來沒那麼生氣,這次他的眼中幾乎轉爲赤紅,身邊的是他夢寐以求的人,明明差一步她就可以稱爲他的新娘,這個該死的老外竟然跑出來鬧事!
說實話,他處處都在防備,甚至刻意暗示顏落選了凌晨後的時間點結婚,都是爲了防着那個叫帝斯諾的男人,偏偏沒有想到這個秋上陌會明目張膽來鬧事!
“小鬱郁,什麼叫鬧!這話說的我真不愛聽,我是來接我的新娘,可不是來鬧事的。”秋上陌走到兩人面前,眉梢得意地挑着,剛想抓起顏落的手就被聖臨鬱打開。
“她是我的新娘!你碰她一下,今天別想走出這裡。”聖臨鬱警告。
秋上陌聳肩:“到底是誰的新娘還說不準,你看看咱們小落落手上戴着什麼。”
“顏顏戴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把他扔出去!”聖臨鬱命令身後保鏢。
“是!”一接到命令,保鏢蜂擁而上,秋上陌一個靈巧地閃身避開,卻還笑嘻嘻地說:“看看又不要緊,看看咱們小落落手上戴着什麼!”
顏落被秋上陌說的莫名其妙,擡起手看了看,是很細小的金手鐲,是秋上陌當初給她戴上的,因爲上面有鎖釦,如果沒有針對的鑰匙,顏落根本拿不下來,好幾次都讓秋上陌拿下來,他就是不肯,不過想到西班牙王儲金子多的是,她如果不收又好像太矯情,所以也沒在意,現在秋上陌特意提到這個,難道有什麼不對?
就算不對,聖臨鬱和她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總也該發現她手上的東西了吧。
聖臨鬱像似早就知道顏落手上戴了什麼,看也沒看,只是非常紳士地笑了笑:“一個金手鐲,你想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