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帝斯諾的慌張叫聲,外面的齊管家和齊沁都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是一愣,齊管家率先反應過來:“快叫博士KING和張御醫!”
此時的顏落臉上毫無血色,反倒是身下卻是一片血紅,把潔白的被子都染上了血的顏色,腿間還能到有殷紅不斷溢出。
帝斯諾抱着她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心裡愧疚得恨不得自殺謝罪,他昨天到底幹了些什麼!怎麼可以對眼前的女人大吼大叫!
“懷了孩子的女人怎麼能受刺激!”張御醫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就憤怒地教訓。
帝斯諾只是點頭稱是,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顏落。
“幸好發現及時,不然別說孩子,連大人的命都難保!”張御醫繼續說。
帝斯諾想開口問到底情況怎樣,而張御醫卻只顧着教訓人,齊管家連忙圓場:“張御醫,我們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這丫頭身子骨那麼弱,保住命已經是奇蹟了!”說話的是博士KING。
“啊!”齊管家一聽臉色頓時變了,難道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帝斯諾知道顏落沒事就已經鬆了大口氣,抓着顏落的手怎麼都不肯放下。
“所以保住孩子那是上天的恩賜!”接着說話的是張御醫。
“啊!”齊管家又是一陣驚歎,他都快被這兩老頭整死了,說話就不能一個人一次性說完!
也就是孩子和大人都平安!
“以後要注意,讓孩子和孕婦都保持良好的,最好的是愉悅的心態。”博士KING交代。
“是,是,以後我們會注意!”齊管家回。
“還有……下次再有這種事,要問問孕婦的態度。”張御醫突然說。
齊管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知道?是這丫頭不想要孩子!敢吃藥墮胎的,現在這個社會還真是不多見。老金,我就說,我們中醫始終還是被國人惦記的。以後這丫頭再鬧,還是應該找你們西醫用高科技妥當一些。”張御醫整理好東西,和博士KING邊走邊說。
博士KING已經拼命對張御醫使眼色了,誰想到張老頭眼神那麼不好,竟然還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感覺到身後陰風陣陣。
“你說什麼!”帝斯諾不敢置信地看一眼牀上的顏落,猛然站起身揪住張御醫的衣領。
“小少爺,你怎麼又動手動腳!”張御醫是跟帝斯諾爺爺輩的,看着帝斯諾長大,還真是不敢相信這小少爺從小到大都那麼粗魯,就沒點尊重老人的樣子,從來沒大沒小。
“你說是她自己不要孩子!是她!敢喝墮胎藥!”帝斯諾追問。
張御醫已經迷迷糊糊不知道說在哪了,還是博士KING接口:“這位小姐的藥性已除,孩子現在很安全,所以小少爺,以後你得自己多加照看,保不準還有第二次。”
從博士KING口裡得到了證實帝斯諾還是不敢相信,他呆呆地盯着顏落,眼底又是痛楚又是懺悔,又是對這女人如此狠心的恨意。
她怎麼可以,怎麼忍心去殺他們的孩子!
帝斯諾的身子有些晃動,一步步走到牀前,握住顏落的手,冰冷的手指讓帝斯諾心疼得都快死掉。捂住她的手把那冰冷的掌心貼在自己胸口,源源不斷的體溫從帝斯諾的胸口傳入那冰冷的手掌。
她是有多恨,纔會恨到親手殺死這個孩子。都怪他,都是他,他怎麼可以說那麼狠心的話,他怎麼可以說那孩子是她和別人的野種!
那是他們的孩子,是他的骨肉啊!
帝斯諾突然想到什麼,眼睛危險地眯起,冷冷掃向齊沁:“誰給她的墮胎藥!”
齊沁心悸地搖頭,噗通一聲就跪下:“少爺,不是我,真的不是!”
當然不是齊沁,這一點帝斯諾肯定,每到吃飯時間齊沁都會走開一段時間,因爲顏落懷孕,所有伙食都得她親自照看,那時候的守衛雖然加強,但是少了主心骨,等了防衛力減弱,誰能在公寓自由進出沒有人阻攔。
只要盤問昨晚開始進出後花園的人就知道。秋上陌?不可能!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傷害顏落!
懂得用藥的,那就只有一個人!一時間帝斯諾,齊沁,齊管家似乎都明白了。這裡對藥理如此精通了,除了二小姐帝水忻還有誰!
“少爺照顧顏落小姐就是,其餘事情我們處理。”齊管家恭敬地說。
“把她送回夫人那,以後沒我的命令,不准她進入公寓。”心照不宣,大家都知道帝斯諾口中的她是指誰。
齊管家心領神會,出去辦事。齊沁自然也不想打擾到兩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守在門外,看來該更加註意了,竟然二小姐進去她都沒發覺。
直到天黑下來,顏落才醒來,看到這張放大的臉,顏落想翻身背對他,無奈實在沒力氣,她本來以爲自己也會跟着痛死掉,沒想到帝斯諾總是那麼有本事,又把她拽回來!
那孩子呢!顏落下意識地撫上肚子。
“我們的孩子還在!”帝斯諾見狀立馬說。
顏落不想理他,也沒力氣翻身只好重新閉上眼睛。帝斯諾也不惱,很耐心地守在一邊。分毫不提是顏落想墮胎的事實。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顏落睜開眼睛看到帝斯諾還守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生怕自己閉上眼睛她就會消失了一般。
“你醒了!餓不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帝斯諾見顏落睜開眼睛,關切地問。
“是我自己不想要孩子。”顏落卻突然說。
“你一定是餓了!我讓他們準備了一些玉米湯,喝點吧!”帝斯諾卻無視她的話。
“帝斯諾,是我要喝墮胎藥,想把孩子打掉!”顏落又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