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原先的妖主宮殿的位置,此時霄項,以及那十多位妖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見到凡川抱着北語走來,便接連迎了上來。
“她……她沒事吧?”霄項緊盯着凡川懷中的北語,即使北語當下很憔悴,但其的美貌依然震撼到了霄項。
凡川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有些傷,需要休息。”
隨即,凡川便看向了十多位妖人,出聲問道:“眼下妖界哪裡還能安靜的休息?”
十多位妖人面面相覷,隨即搖頭道:“沒了,妖界如今被毀的特別嚴重,不修繕的話,根本無法生存。”
凡川黯然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妖界暫且就不要待了,容我想想就近哪裡可以容身。”
凡川想到了修真界,但無奈距離有些遙遠,怕耽擱了北語的傷勢,仙界那更不用說了,而且北語本身不是仙人,也無法進入仙界,想來想去,眼下只有同在西解星球上的魔界最爲合適了。
然而之前在南異星球之時,離湮魔尊曾與本覺獸王同流合污,這讓凡川對離湮魔尊甚是有些牴觸,然而忽然之間,凡川靈光一閃,既然離湮魔尊不想見,但自己在魔界還有一個可以留身之地,那便是魔界的最北方,新煙都。
當初的煙都乃是一片荒地,但在凡川從千葉城調過去很多魔界族人修繕之後,更名爲了新煙都,且因凡川救過離湮魔尊,於是魔界便讓凡川做了這新煙都的城主。
只不過自那一次離別之後,凡川再也沒有回到過新煙都,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既已如此,凡川終於默默的點頭道:“那這樣吧,我帶你們的妖主大人去往魔界,放心,在那裡有一座城會很歡迎我。”
十多位妖人愣了一瞬,繼而選擇相信凡川的話。
臨離開之時,凡川又對着十多位妖人出聲道:“你們妖主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們快些打掃戰場,掩埋屍體,緊接着修繕妖界。”
話音落,凡川又看向霄項,繼續出聲道:“霄項兄,就先勞煩你留在這裡幫助他們一下吧?待語兒的傷勢好轉,我即刻前來尋你,如何?”
“謹遵少君之命!”
隨後,凡川便帶着北語利用仙術挪移陣法離開了妖界。
等再次閃現出身的時候,已然來到了魔界的最北方,新煙都城。
此時的新煙都變化很大,僅從外觀上就可清楚的分辨,而當凡川走進城內之後,更是十分驚歎,比起先前自己離開之時,這裡儼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特別是這裡的繁華熱鬧,顯然比先前的冷清成了明顯的對比。
凡川和北語的出現自然引人注目,但凡川無暇顧及這些,一直奔走到了新煙都的正中央,凡川這才停下了腳步,找到了一個魔界族人,試問長槐族長的去向,因爲當初對這新煙都的印象,好像也只有長槐族長。
“嘿,這位仁兄,可否詢問一下,長槐族長所在何處?”凡川急切道。
那魔人怪異的看了凡川一眼,接着出聲道:“你們是誰?不是這新煙都裡的子民吧?長槐族長早在前些年就過世了!”
“什麼?過世了?這……”凡川顯得很驚愕。
那魔人似乎察覺到了凡川的急切,便好心的回聲道:“不過如今長槐族長的兒子繼承了族長之職,你若是急着尋長槐族長的話,不妨去拜訪一下他的兒子,長梧族長!”
“長梧族長?”凡川疑惑道:“他所住何處?”
那魔人接着爲凡川指引了路線,出聲道:“向前大概一百丈的距離,那裡有座高些的房屋,便是了。”
“好的,多謝。”
緊接着,凡川便一閃而過,瞬間到了那魔人所指的位置,果然有一座房屋的高度明顯高於其他的房屋。
凡川沒有多想,緊抱着北語,便上前敲門。
“誰?”屋內傳來了的問話。
凡川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自我介紹,沉思了一瞬,繼而回聲道:“我是想來找長槐族長,你可是他老人家的兒子?”
“是的,稍等。”
隨後,房屋的門從裡面被打開,只見一位中年魔人緩緩走出,此魔人有着稀鬆的鬍鬚,額頭上更是有些黝黑,堅毅的表情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正直實幹的人物。
“敢問您是?不好意思,家父已去世多年,如今由我來接管族長之職,我叫長梧。”
果然如同先前那魔人所說,看來眼前的此魔人便是長槐族長的兒子,如今的長梧族長了。
凡川點了點頭道:“恩,長梧族長,你好,我叫凡川,不知你是否認識?我先前與長槐族長有……”
“什麼?您……您是凡……凡川?”長梧族長明顯一愣,隨即驚駭的表情顯而易見。
看到長梧的這番迴應,倒是讓凡川有些摸不着頭腦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恩,我是凡川,怎麼了?”
然而長梧卻是顫巍巍的回聲道:“莫不是……新煙都的城主凡川?我……我們族人的恩人前輩?”
“呃……”凡川有些錯愕,但聽到這些話,還是有些感動,畢竟這說明着這麼多年過去了,魔界族人並沒有忘記自己,於是凡川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聲道:“都是一些過去的事兒了,恩人這個稱呼,就算了吧。”
“您……您等一下!”長梧卻是有些不可思議的轉身跑向了屋內,留下凡川尷尬的站在了屋外。
凡川正疑惑不解之時,只見長梧又從屋內跑了出來,而此時,其的手中還掂着一副油皮畫,隨着油皮畫的緩緩展開,凡川不覺驚訝,因爲那畫中的人物,便是自己。
而長梧則是端詳着畫中的人物,再仔細的端詳着眼前的凡川,終於,片刻之後,只見其猛然的跳將起來,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真……真的!您真的便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的城主!您……您終於回來了!”長梧激動的想要緊抱凡川,但在看到凡川還抱着北語,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凡川雖然感動,但是被長梧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有些尷尬了,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北語的傷勢,於是凡川便直截了當的出聲道:“長梧族長,是這樣的,我此次前來,是爲了療傷,你也看到了,她受傷很嚴重,我們可以稍等一下再敘舊嗎?我想先幫她療傷。”
長梧這才反應過來,便連忙將凡川讓進了屋內,同時歉意的出聲道:“哎呀,恩人,您別見怪,我……我這是太激動了,家父在世之時,常常說起您,可我還未曾見過恩人您,所以我……”
“瞭解,不過你別太拘束了,也不用多禮,沒事的。”凡川勉強的笑着,接着在臨進一件內室之前,凡川又停下了腳步,繼而出聲道:“對了,能不能勞煩你幫我準備一些熱水?”
“好好好!”長梧歡快的應允道:“我這就去準備!”
凡川隨即進入了內室中,內室裡的擺設很簡潔,一張木牀和一張木桌,環境也很乾淨,正適合凡川的心意。
緊接着,凡川輕輕的將北語放在了牀上,此時的北語已然進入了昏迷狀態,沒有任何反應,而其的那對黑色翅膀,也早在凡川來到新煙都之前,隱回進了身體之內。
凡川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不覺間,恍惚中度日如年,再一次的煎熬之感,將凡川壓的有些喘不過氣。
接着,凡川先是輕輕的將北語的長髮梳理整潔,擦拭掉了其身上的灰塵,而北語肩膀處的血跡,凡川則是耐心認真溫柔的擦拭。
片刻之後,長梧送來了熱水,凡川表達了謝意之後,便讓長梧先行離開了內室,從而緊閉上了內室的木門。
凡川小心翼翼的褪去了北語上半身的衣物,露出了其肩膀上的傷口。
見到傷口的這一剎那,凡川再次心疼不已,那是一處縱長十多釐米的傷口,且縱深更是傷到了骨頭,也正是連接着北語的翅膀之骨,好似傷人者有意而爲之。
凡川用着熱水浸泡過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北語的傷口,直至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乾淨了之後,凡川又從凡別當初留下的靈石之中,找到了一些仙人所用的療傷仙藥,敷在了北語的傷口之上。
直至這一些做完之後,凡川這纔將北語的衣物穿好,緊接着,凡川便蹲身在了牀邊,愛憐的看着北語,等待着北語甦醒。
而此時在妖界之內,霄項正帶着衆妖人打掃戰場,由於霄項是仙人之體,所以行動起來極爲快速,這也驚着了那些妖人。
可就在此時,遠在天邊的仙界裡,衆仙也在忙碌着,由蘇沅和瓊姬所帶領的衆仙,此時正圍聚在天河之水一旁,因爲此時的天河之水再次浮現異變,河水竟詭變的極其渾濁不堪,與其先前的清澈截然不同,而那些渾濁的源頭,彷彿便是從天河之水的下流之處,逆流而上。
蘇沅和瓊姬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而在其兩仙人的身旁,還站立着六甲丸子,看丸子緊閉的雙目,猜想其應該又在進行着推算,至於推算到了什麼,目前誰人皆無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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