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辦法?快快快,告訴我!”凡川立即驚醒激動的看着眼前的美麗女人。
“只要你修真,修到大道境界之後,然後飛昇仙界,相傳仙界的仙人是有那種起死回生的神通的”美麗女人望着遠方淡淡的說着。
“難道這就是宿命嗎?鏡爺爺,這就是你告訴我說要分離的宿命嗎?這是爲什麼啊?你說我會去修真,會離開你,現在都實現了對嗎?鏡爺爺你說我吃了丹藥就會和你永遠在一起的。你爲什麼要騙我啊?爲什麼啊?”凡川聽了美麗女人的話之後,撕心裂肺的喊叫着,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卻又溼潤了。
“這也許就是師尊所說過人的命途吧”美麗女人自言自語道。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凡川把那件獸皮蓋在了鏡爺爺的身上,然後關上了棺材蓋子,擦乾了再次洶涌的淚水。踱步的走向後面的美麗女人,默然的說着:“仙女姐姐,我要做修真者,我要救活我的鏡爺爺,請你告訴我去哪兒可以修真,我想你知道的”說完凡川臉上沒有表情,靜靜的等待着面前的美麗女人的回答。
“你決定了?那好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那兒有許多的修真門派,但以後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說着美麗女人拿出一件像腰帶的東西遞到凡川面前繼續說道:“這是儲物腰帶,名字叫稀離腰帶,你身上帶的東西都可以放進裡面,只需把東西挨在腰帶旁邊,腰帶就可以自己吸進去你所要儲藏的東西,算是你我的緣分,裡面還有一些我的修真心得,也算是你我的一份知遇之恩吧。”
凡川拿着手上看似華麗的儲物腰帶,眼淚又不知覺的流了下來,此刻的悲傷也許只有他自己懂得。
“好了,走吧,凡川”美麗的女人淡淡的說道。說完腳下又出現了之前的那種模糊的劍影。
凡川又回頭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茅草屋,心裡倒帶般的回放着這十八年來的酸甜苦辣。
“鏡爺爺,我們會有再相見的那天,相信小川”扭頭擦乾了眼角僅剩的最後一滴眼淚。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恍惚間隔了一段時間,兩人落在了一個蔥鬱的樹林裡。
“那兒就是紫金大陸的木季城...”
凡川順着美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一座模糊的城池的樣子浮現出來。
“我就送你到這兒了,我也該繼續去遊歷了”面前的美麗女人微笑着繼續說道。
甩掉了剛在悲傷中的心情,凡川面對這美麗的女人說道:“仙女姐姐,你要走了嗎?以後我要去哪兒才能找到你呢?還有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叫煙紫,我的師門叫仙雲魅派,是坐落在夜月大陸的月驚城,等你以後修真有成了,我們還會再相見的...”
說話間那模糊的劍影又浮現在她的腳下。
凡川還在想着仙女姐姐的名字,等他驚醒還沒來得及說聲再見的時候,面前早已沒了煙紫的蹤影。
“小子,再會了”只剩下煙紫的一句話徘徊在空中。
凡川看着天空呆呆的說着:“煙紫姐姐,我們還會再相見的,就像我還會再和我的鏡爺爺相見一樣”
低下頭,凡川向着自己從沒來過的木季城的方向走去......
在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凡川停下了腳步,因爲他看到來來往往進城出城的人手裡都拿着一塊類似小木條的東西,以此來對守門的衛兵證實自己的身份,而且城門的右邊還有好多沒有小木條而被衛兵盤問的人,這下可有點不好辦了,正在凡川思索着要怎麼進去城裡去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大喝聲:“快閃開,快閃開,快,主馬發瘋了”
凡川轉過身尋聲音看去,只見一位滿臉胡茬的中年漢子,身下騎着一匹雪白毛髮的主馬,正以飛快的速度向自己身體所站位置奔跑過來。中間漢子用力的向回收着手裡的馬繮繩,可也作用不大,主馬還是不見有放慢速度的跡象。
正當凡川還沒來得及作出應對策略的時候,主馬已經以着極快的速度向着自己站立的地方奔來,此時再閃身退開的話,似乎已經不可能了,凡川只想着不能讓主馬以正面的撞擊到自己的身體上。
心想間,主馬已經到了凡川的身前,看到如此之快的速度,凡川立刻向上蹦跳一下,用蓄滿力量的雙手揮向了主馬的頭顱。
只聽“嗡”的一聲沉悶響聲過後,主馬的奔跑立刻被凡川抵擋下來,主馬被阻擋後,立即扭頭調轉跑向了後面拉貨車的馬羣。而凡川也在“嗡”的一聲沉悶響聲之後,應聲的倒着身體撞向身後的城牆,嘴角立刻噴出幾縷鮮血。身體和雙手傳來錐心的刺痛讓凡川頃刻間感到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身體倚坐在城牆的一角上,視線也開始漸漸的變的模糊。
“小兄弟,你怎麼樣了?多謝你救命之恩,走,我帶你去瞧郎中”在凡川模糊的視線裡跑進來一位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中年大漢此刻的緊張表情加上臉上的胡茬,怎麼看都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滑稽感。
“噢...我....我沒..事...咳咳...咳...”凡川憑着最後的一絲力氣說出這句話,不過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讓凡川經不得說話這種力氣活動。
“你不要說話了,小兄弟,我帶你去瞧郎中”說話間,中年漢子伸手扶起了躺坐在城牆角的凡川。
“不用....真不....”還未等凡川說完,眼前突然一下佈滿了嚇人的漆黑,凡川暈了過去,而暈之前,凡川看到的是扶着自己的中年大漢緊張的表情,和他滿臉的胡茬。其實凡川不知道的是,爲什麼主馬會發瘋的向自己衝過來,是因爲自己身體裡的獸人血統會讓獸類感到驚慌,當然,這只是後話。
“我說丘郎中啊,你看的到底怎麼樣啊,倒是說句話啊,我這小兄弟到底怎麼了啊?”只見屋子裡一位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在屋裡跺着腳,指着一位身子瘦小,滿頭白髮的老者問道。
“奇怪,真是奇怪,明明身體裡的五臟六腑已經萎靡了,可是這位小夥子身體裡有個會遊動的東西正在快速的修復着身體的各個部位,就算是我身上最好的丹藥也沒有這般功效啊,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這小夥子以後一定不凡”只見牀邊坐着一位老者把着躺在牀上的年輕人的脈搏自言自語道。
“哈哈哈哈,那也就是說我這小兄弟不會有事了吧,我就說我這小兄弟福大命大”屋裡的中年漢子高興的笑道。
一陣時辰過後。
“呃....我這是在哪....”牀上的年輕人坐起身來疑惑的問道,不過身體還隱隱的疼痛讓他很不舒服,不錯,牀上的年輕人正是剛剛甦醒的凡川。
“啊哈,小兄弟,你醒啦?可把我老莫給急死了,這是在木季城的西街”只見屋裡走進來以爲滿臉胡茬的中年漢子。
“木季城?進城不是需要一種小木條樣子的東西來證明身份才能進來嗎?”凡川認真的問道。
經過面前的中年大漢的介紹之後,凡川才知道,面前的這位中年大漢名字叫莫乾,是在馬商隊來來往往送貨的商人,因爲幾天前在城外自己被主馬撞到之後,從而的減緩了主馬的衝擊力,以至於這位名叫莫乾的中年大漢僥倖沒有威脅到生命,於是自己則被他擡到了馬商隊的車上給拉到了城裡自己的家裡。
“噢...那就多謝莫大哥的收留之情了”凡川拱手對莫乾說道。
“呸,是我要多謝你纔是啊,要不是你捨身阻擋住發瘋的主馬的話,老莫我早就歸位了”莫乾乾脆的說道“對啦,小兄弟你剛剛甦醒,還需要多休息,不要下牀活動啊,我出去買些酒肉來,咱們再慢慢的聊”說着話,莫乾轉身跑向了門外。
看來莫乾是以爲自己捨身救了他,看到莫乾轉身跑出了屋子,凡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着這周圍陌生的一切,凡川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新鮮和激動,還有隱藏在內心裡一點點的悲傷情節。凡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感覺並沒有太激烈的疼痛感,就嘗試着起身下牀,在屋裡東張西望的看了起來。
“嘿,小兄弟,你怎麼起來了啊?你的身體要多休息啊,快,快,快回牀上去”說着話,莫乾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提着幾紙包肉菜和一罈酒。小小的屋裡頓時充滿了肉香和刺鼻的酒味。
“噢,莫大哥,我沒事,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不用擔心”凡川看着莫乾認真的說道。
“看來那丘郎中說的沒錯啊......”莫乾自言自語道。
“莫大哥,什麼丘郎中?說的什麼啊?”凡川問道。
於是莫乾把前幾天郎中說的話給凡川複述了一遍。
“我身體裡有遊動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呢?”凡川摸着頭髮苦思的想着說道。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嘛,來來來,小兄弟,咱們坐下吃肉喝酒,再慢慢的聊”說着莫乾走向了屋裡的桌子那兒。
凡川也沒多想,也踱步走向了桌子,坐在了莫乾的對面。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是從哪兒來的?到木季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莫乾仔細的分別倒着兩碗酒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