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碎星飛劍的極速飛行,凡川和宛靈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眼光有些遊離的看向了前方。
就在此時,碎星飛劍的飛行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凡川尋聲看去,只見在前方不遠處的地上,站立着許多的夜月門修真弟子,密密麻麻的很是嘈雜。待看清楚之後,凡川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又一屆的夜月門擂臺比試舉行了。回頭想着上一屆擂臺比試,彷彿還像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可卻已過去了三十年了。
“夜月門三十年一次的擂臺比試又開始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呢?”宛靈也注意到了下方的情況,於是轉頭睜着一雙水靈的眼睛看向了凡川說道。
“靈兒想看嗎?”
“恩!”
“那好,我們下去。”說着凡川開始壓制碎星飛劍的速度,找到了一塊離擂臺比試場地不遠處的空地,準備把碎星飛劍降落此處。
隨着碎星飛劍的落下,宛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放眼望了望擂臺比試場地裡衆多的夜月門修真弟子,雀躍道:“今年的比試一定也好玩!”
“那我們就去看看。”凡川收起了碎星飛劍,伸手很自然的牽起了宛靈的小手,又惹來了宛靈臉上一陣的緋紅。
凡川牽住宛靈的小手,快步走到了比試場地的外圍,正準備進入比試場地內時,突然身前跑來了兩位修爲境界一般的夜月門修真弟子。
“什麼人?報上名來,纔可入……”
兩位修真弟子本想開口大聲制喝,卻在看清楚了凡川的面貌後,雙腿竟有些顫抖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凡……凡川宗主,不……不知宗主大駕,我……我……”話間,這位修真弟子竟抽打起來了自己的臉,抽打的同時,嘴裡還不時的支支吾吾着什麼。
見狀,凡川立即伸手扶起了兩位修真弟子,臉上帶着微笑,語氣溫和的說道:“兩位兄弟快起來,不必自責,這乃是你們的職責嘛,我不會怪罪你們的。”
兩位修真弟子聽見凡川的話後,先是一愣,相互看了看彼此,接着又激動了起來,喜道:“多……多謝凡川宗主恕罪,多謝宗主!”說着,兩位修真弟子又想下跪,但被凡川制止住了。
“那……那我去宣告下,宗主駕臨!”一個修真弟子抑制不住激動的說道,說完,就想轉身跑入比試場地。
“且慢,不可,我們只是隨便看看,就不便打擾衆位兄弟姐妹比試了。”凡川立即出聲阻攔道。
“哦……遵宗主吩咐。”兩位修真者有些奇怪凡川的吩咐,但還是立即躬身施禮應答道,說完,兩人都退身站在了一邊。
“進去吧?”見入比試場地的入口處已沒人把守,凡川轉頭看着身邊的宛靈,輕聲問道。
“恩!”說着話,宛靈竟首先跑了起來,硬拽着凡川的手,向着比試場地裡跑去。
等凡川和宛靈的身影消失在了比試場地內,剛剛把守比試場地入口的兩位修真者,正面面相覷的討論着什麼。
“哎,你說,剛剛站在凡川宗主身邊的不是宛靈師姐嗎?”
“是啊,怎麼啦?”
“宗主宛靈師姐他們倆……”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嗎?快去檢查入口!”
說着話,另一位修真弟子向着身邊的一位此時正疑惑着的修真弟子的頭上打了一巴掌,憤憤的走開了。
而此時的比試場地裡站滿了夜月門的修真弟子,這些修真弟子的修爲境界也都各不相等,有的還未到元真期,有的則是已處於成真期境界,不過相對之下還是修爲境界低的修真弟子比較多。
凡川牽着宛靈的小手,在人羣裡快步的穿梭着,直到找到了一處人少,而且能清楚的看到擂臺上的比試情況的地方,凡川這才停下了腳步。
而此時隨着凡川剛剛停下腳步的宛靈,則立即擡頭向着擂臺上看去,眼睛裡閃耀着欣喜的神色,可等宛靈仔細看清楚了擂臺上比試的修真者之後,臉上的喜色更甚,只見宛靈立即拽了拽凡川的一角,另一隻小手則指向了擂臺上,接着雀躍道:“凡川,你快看,那不是鍾北嗎?”
本來目光還在場下衆多修真者身上的凡川,聽到宛靈的喊話,也立即向着擂臺上看去,等看清楚了擂臺上正比試的修真者之後,凡川也同樣欣喜道:“哎,還真是鍾北啊,他不是跟梓月姐姐回去了嗎?”
“那也說不準人家想來擂臺比試下呢?不行啊!”宛靈看着凡川英俊的臉龐,故作嫌棄的說道。
“哈哈,是啊,鍾北兄弟的修爲境界還是挺不錯的啊。”凡川從第一次見到鍾北,詢問鍾北話的時候,就已試探過,鍾北的修爲境界是剛剛踏入元真期,剛剛凝結了元真靈神。
此時正在擂臺上比試的鐘北,手持了一把發着淡藍色光芒的修真劍,身姿矯健的穿梭於對手的攻擊範圍裡,而且還不時的擊出一道真氣流乾擾對方的視線,而此時與鍾北對立的修真者的修爲境界竟是元真中期,比鍾北多了一個層次,但看局勢的走向,倒是鍾北更勝一籌,這讓凡川發內心底的開始關注起了鍾北。
接着場下的衆多修真弟子歡呼了起來,凡川臉上也出現了會心的一笑,因爲此時在擂臺上比試的鐘北,終於以着一擊上下旋轉的劍術,用着手裡的淡藍色修真劍直直的壓制在了對方的喉嚨處。而此時在擂臺下的衆多修真弟子,看到鍾北這一擊,都不禁的歡呼了起來。
“多謝鍾北師弟承讓,我自愧不如。”而此時在擂臺上與鍾北對試的修真者,手扶檯面站起了身子,面對着鍾北躬身施禮道。說完話,修真者的臉上並沒有憤怒的表情,而只是浮現着一絲慚愧。
“是師哥謙讓了。”鍾北同樣躬身還禮道,而鍾北的臉上並沒有一絲驕傲的神色。
隨着鍾北的話音落下,與鍾北對試的修真者轉身走下了擂臺。
按照擂臺比試的規則,鍾北還要繼續等待着接下來的其他修真者挑戰,但此時卻見鍾北轉身面向了場下的衆多修真者,把透着淡藍色光芒的修真劍收回,接着雙手抱拳擡向空中,聲音洪亮的說道:“各位師哥師姐,師弟師妹,鍾北懇請不願再戰了,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說着鍾北也轉身走下了擂臺。
而此時站在擂臺下的衆多修真弟子,個個都面露疑惑,猜不透鍾北是怎麼想的,因爲在夜月門的擂臺比試上,有個私密卻人人都知的小規矩,就是隻要上擂臺比試的修真者可以接連戰勝幾人的話,那麼大家都會在心裡深深記住這個修真者的名字,從而這個修真者以後在夜月門裡的修煉,相對之下肯定會有着諸多的益處,所以很多修真者在擂臺上戰勝了之後,都是會選擇繼續迎戰,即使自己體力再不濟,也要堅持迎戰。這也是凡川初參加夜月門擂臺比試時的疑惑的最大原因。而此時鐘北竟放棄了這個機會,卻選擇了棄戰,這不得不讓衆人感到疑惑和不解。
見到鍾北離開,凡川即刻拉着宛靈的小手追了上去,宛靈有些不解,但看着凡川堅定的眼神,便也不多詢問。
終於在擂臺比試場地外的一個路口處,凡川追上了還未使用飛劍飛行的鐘北。
而鍾北看到突然出現的身前的凡川和宛靈,嚇了一大跳,很是驚訝和疑惑,但還是立即雙膝下跪,語氣虔誠的說道:“鍾北拜見凡川宗主和宛靈師姐。”
見到鍾北的反應,凡川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即伸手扶起了鍾北,接着溫聲道:“鍾北兄弟不必多禮,我們剛剛看到鍾北兄弟在擂臺上的表現了,很是由衷的敬佩。”說完,凡川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微笑。
聽到凡川的話後,鍾北顯然有些驚慌失措,支支吾吾道:“多……多謝宗主誇獎,鍾……鍾北只是在獻醜罷了。”
看着有些緊張不安的鐘北,凡川竟笑出了聲,接着凡川伸出了雙手搭在了鍾北的雙肩上,平復了下語氣說道:“鍾北兄弟,你不用謙虛的,我是說的實話。”沒等鍾北作何反應,凡川又接着說道:“對了,鍾北兄弟,你不是跟着梓月長老回去了嗎?怎麼又來擂臺比試場了?”
看着此時凡川溫和的態度,鍾北試着平復了下自己慌張的心情,接着出聲說道:“稟告凡川宗主,我……我把師尊送回了潛修室之後,見師尊已閉關潛修了,就……就想着來擂臺比試一番,我……我上次的擂臺比試沒有趕上,所以……所以想在這一屆來參加一次。”鍾北說完,竟像是一個孩子般低下了頭。
“那爲什麼只比試了一場就回去呢?”
“我……我怕師尊閉關出來了找不到我……”鍾北的話音裡有些羞愧。
聽完鍾北的話,凡川由衷的喜歡上了鍾北的老實和憨厚,而且還有鍾北一副善心的爲人處世,和不驕不躁的品質。想着此處,凡川定睛的看着鍾北,語氣溫和的說道:“鍾北兄弟,你願意跟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