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歉意的笑道:“梓月姐姐,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嘛,辦完事,我就要走的。”
“嘿,你想走,走就是了!怎麼又要把我的靈兒拐走呢?”梓月笑道。
宛靈連忙附聲道:“月姐姐,不……不是,我們……”
“好啦,你這個臭丫頭,跟他一樣!”梓月繼續笑道:“你們要走,我自然管不着你們,只不過這才相聚了幾日,又要分開了,有些不捨呢!”
緊接着,凌關真人便走上前來,先是對着凡川躬身施禮,繼而出聲道:“宗主又要走了,老夫必須前來相送,一來感激宗主當年所傳授的本真修煉心法,已使得老夫接近飛昇渡劫之期,二來也的確感謝宗主這麼多年對夜月門的掌管,昨日老夫聽聞宗主新立了少宗主,老夫甚是感慨啊!”
凡川受寵若驚的回聲道:“真人說的哪裡話,本真修煉心法那是我應該做的,至於掌管夜月門,這個……我都常年不在門派裡,何來的感謝呢?對了,真人,至於立新任宗主之事,沒能提前給您彙報,還望真人……”
“別,宗主這纔是客氣了,老夫深感榮幸,對於宗主的抉擇,只有讚賞之意。”凌關真人打斷道。
“哈哈,如此,多謝真人了……”凡川倒也不顯得太過於拘束了。
緊接着,剩餘的幾位夜月門長老,也依依跟凡川進行了告別,多是一些感激和離別的話題,搞得凡川也跟着有些傷感了起來,回憶起往年在此的場景,歷歷在目,多少的感慨只像是一陣風,付諸而去。
片刻的寒暄之後,緊接着白平刃三人也跟着跑進了夜月門的主殿,得知凡川將要離開,同樣深感無奈,不捨之中,更多的還是勸慰凡川可以多停留幾日,可對於凡川而言,眼下時間已然錯過,需得快些去往孤真派纔是。
又消磨去了將近一個時辰,凡川與夜月門的故友一一告別,在拒絕了白平刃三人想要跟隨前往的意願之後,凡川隨即走出了夜月門的主殿,本想要佈下仙術挪移陣法,但在看到北語和宛靈,以及晴雪之後,凡川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只好利用仙氣瞬移,倒也速度。
此時夜月門主殿之外匯聚了很多夜月門的弟子,皆是前來相送凡川等人,以及他們心中的大小姐宛靈,不僅僅有着夜月門的幾位長老之外,新任宗主新涼也着急的趕了過來,好在沒有錯過與凡川的告別。
“宗主!您……今日真的便要離開了嗎?”新涼麪對着凡川躬身施禮道。
“是啊。”凡川笑着拍了拍新涼的肩膀,繼而看向了衆多的夜月門弟子,刻意的提高了嗓門,繼續出聲道:“各位,想必新涼出任夜月門新任宗主之事,大家都已知曉了吧?沒錯,正是我的意願,還望各位以後要盡心輔佐新涼,將我們夜月門發揚光大!傲立於北原星球之上!”
隨着凡川的呼聲,夜月門的衆人開始齊聲附聲道:“發揚光大!傲立北原!發揚光大!傲立北原!”
看着密密麻麻的夜月門衆多弟子,凡川很是欣慰,不敢再感慨,恐怕腳步會再因此遲緩。終於,凡川還是忍住離別的心酸,帶着北語和蘇卿,煙紫和宛靈,以及晴雪,瞬間消失而去,瞬移而不見了蹤影,徹底的離開了夜月門。
待凡川等人走後,夜月門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片刻之後,在梓月以及幾位長老的帶領下,衆弟子開始對新涼進行禮拜,包括凌關真人在內,這也致使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新任宗主顯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由於同在北原星球之上,所以凡川利用仙氣瞬移從夜月門到達孤真派並不需要太久,雖然不同在一片大陸之上,可對於此時的凡川而言,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幾乎像是瞬間而至,亦或是空間的片刻停格之後,等凡川帶着幾個女人再次現身之時,已然到了孤真派的主門之前,可當凡川剛剛站住身子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幕給嚇住了。
只見此時的孤真派哪裡還是以往的孤真派,此時的孤真派的規模要大於以往的孤真派很多很多,不說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建築,就單單佔地面積,就足足大於先前的孤真派兩三個之多,而再從一些細節之上考究,便可以發覺到孤真派的煥然一新。
雕欄玉砌,輝煌全新的孤真派絕對堪稱北原星球上的第一大修真門派,而在懸空的建築之上,還有諸多的下院分佈,比如那些劍院,刀閣,法術修煉之類的分別,飛閣流丹,足以證明孤真派的全新改變。
這是凡川絕對沒有想到的,雖然僅僅離開沒有多少年,孤真派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然而此時最讓凡川震驚不已的,還不僅僅只是孤真派外貌的變化,而是此時身前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孤真派弟子,分列了十多個縱隊,依次排開,向着孤真派內延伸,而向外的延伸則剛巧到了凡川此時所站之地前的數米距離。
凡川駐足不前,目光一直遊走在孤真派建築與衆多孤真派弟子身上,漸漸的,凡川內心激動不已,更生出了諸多的感慨。
“師尊啊!孤前輩,你們若是能夠看到如今的孤真派,想必該是很欣慰吧?”凡川忍不住自言自語了起來。
凡川的自言自語引來了身旁人的好奇,只聽蘇卿好奇的出聲道:“哎呀,這是幹嘛呢?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是在舉行什麼儀式嗎?”
煙紫則附聲道:“這些都是孤真派的弟子,是不是就在等候凡川的到來呢?”
“對啊!肯定是咯!”宛靈跟着附聲道:“真沒想到,孤真派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是啊是啊!”晴雪連忙附聲道:“靈兒姐姐,你不知道啊!我前些年來孤真派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呢!”
“是噢!”宛靈牽住了晴雪的小手,兩個人年齡相仿,短短時間內,便情如姐妹。
至於北語,則是微微的皺着眉,不說話。
凡川注意到了北語的不同,便關心的出聲道:“語兒,怎麼了?沒事吧?”
北語繼而微笑着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就是好奇,這些修真者準備幹嘛呢?”
“哈哈,去上前問問不就知道了。”凡川笑着應聲,隨後便帶着幾個女人,走上了前去。
由於距離第一排的孤真派弟子僅僅只有數米之遠,凡川等人沒走幾步便近在身前了,然而凡川卻注意到,身前的孤真派弟子雖然早已看到了自己等人,卻沒有出聲詢問,儘管此時凡川就站在其身前,其好像也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凡川自然知道這些孤真派弟子恐怕都是新加入孤真派的修真弟子,並不識得自己的模樣,於是凡川便主動出聲道:“敢問,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被問話的那孤真派弟子並不回話,只是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見到這狀況,凡川倒還好,可身旁的蘇卿卻站不住了,立即對着那孤真派弟子怒聲道:“喂喂!問你話呢!你不會說話啊?”
凡川笑着插話道:“好了,卿兒,別嚇到人家。”
“嘿,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我嚇到人家?你是不是又想捱揍了?”蘇卿頓時將矛頭對準了凡川。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凡川連忙求饒道:“我的意思是,我來問就好了,別驚動了別人。”
“哼!”蘇卿別過了頭。
“蘇姐姐,咱不理他!哼!”
“就是,蘇姐姐,咱不理他!哼!”
“哼!”
頓時,幾個女人全都倒戈向了蘇卿,唯有晴雪還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待在凡川的身邊。
凡川既尷尬又無奈的笑了笑道:“呃,好吧,你們贏了,我錯了……”
“嘻嘻……”幾個女人笑成了團。
緊接着,凡川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孤真派弟子,再次出聲道:“敢問這位小兄弟,今日你們整齊列隊的聚集於此,到底是何緣由啊?”
被問的孤真派弟子依然不回話,而站在其身邊的另一名孤真派弟子似乎察覺到了凡川等人的不凡,於是搶話道:“回這位前輩,我們師叔有訓,列陣期間,不得多言,所以,在下這位師弟纔不敢多言回答,還望前輩見諒。”
“噢,原來如此,那你們列陣作何呢?”凡川追問道。
“這個……”孤真派弟子顯得有些爲難。
凡川繼續出聲道:“你不用怕,我沒有惡意,請相信我。”
那孤真派弟子遲緩了片刻,終於回答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們今日列陣等候,是爲了迎接我們孤真派的掌派師叔祖迴歸!師叔本來說掌派師叔祖會在今日早晨蒞臨,可不知爲何,我們等到了現在,還是未見到掌派師叔祖的尊容!”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凡川失聲笑道。
那孤真派弟子有些詫異,便好奇的出聲道:“敢問前輩爲何生笑?”
“呃……”凡川想起來對方並不認得自己,於是接着出聲道:“既然是這樣,倒是辛苦你們了,不過你們倒是可以去告訴你們師叔,其實用不着這麼麻煩,搞這麼大的陣仗,有何用處?”
“你……”孤真派弟子反倒有些生怒道:“前輩,在下敬重你,這才如實相告,但是,不妨告訴你,我們掌派師叔祖乃是名震整個北原星球的凡川仙尊,你要是再出言不遜,就別怪我等不懂禮數了!”
“啊?什麼?我哪裡有出言不遜?”凡川楞道。
“你……你說無需這麼大陣仗,豈不是多管閒事?”孤真派弟子叫囂道。
“什麼?就因爲這個?哈哈,不是我說,你們也太敏感了吧?你們的掌派師叔祖值得你們這麼維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