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凡川說認識那個自稱叫做鍾北的修真者,兩位守護殿門的修真者,立即轉身跑向了殿外,去請鍾北入殿。
凡川坐在了宮殿中央處的座椅上,等待着鍾北進來,宛靈則隨着凡川,坐在了凡川身邊的一把椅子上。
此時的徵黎長老看了看坐在凡川旁邊的女人,由於女人臉上圍着面紗,似乎是沒認出來是誰,但看着凡川似乎並不排斥這女人坐在身邊,徵黎長老也就沒出聲相問,直直的站在了凡川的另一邊。
一會兒,兩位守護殿門的修真者帶着鍾北來到了殿內,當鍾北看到凡川的時候,先是一陣驚訝,臉上帶着疑惑的說道:“絕殃兄弟?你怎麼也來宗主宮殿了啊?而且怎麼這麼快啊?”說完,還定睛的看着凡川,怕自己認錯了人似的。
“見到凡川宗主還不下跪?”一旁的徵黎長老可聽不懂鍾北的話,看着鍾北在呆呆的看着凡川,於是出聲厲喝道。
“徵黎長老,沒事,他是我兄弟,不用這麼拘束”凡川對着徵黎長老擺了擺手說道。
“是,是徵黎疏忽了”徵黎長老唯唯是諾的退到了一邊,心裡卻在納悶凡川怎麼有個這樣的兄弟,沒聽說過啊,不是隻有白平刃、浦玄和沈佑三人嗎?想了一會無果,徵黎長老不再思索,安靜的看着凡川和鍾北。
可是此時的鐘北卻是看在了眼裡,震驚在了心裡,眼睛怒睜的看着凡川,大大的張着嘴巴,久久未能出聲,直到聽到凡川的咳嗽聲後,方纔反應過來,立即跪倒在了凡川身前,口齒極不伶俐的說道:“絕殃……不,不,凡……凡川宗主,鍾北不知宗主您的尊榮,鍾北該死,該死”說完,鍾北低着頭跪在地上,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着。
看着鍾北此時的狀態,凡川微笑着走向了鍾北,伸手扶起了身體已經虛軟的鐘北,溫聲說道:“鍾北兄弟不用這麼拘束,之前我也不是有意瞞你,鍾北兄弟可別見怪啊。”
“鍾北不敢,鍾北不敢”鍾北看着此時微笑着的絕殃,不,應該是凡川宗主,這才肯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現實。
“哈哈,鍾北兄弟不用害怕,你我還是兄弟”凡川又試着安慰了一下鍾北。
聽到凡川的話後,鍾北的臉色這纔有了一絲放鬆,可是顫抖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停下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多……多謝宗主的饒恕之恩”
“對了,鍾北兄弟,我之前聽你說,梓月長老讓你來請徵黎長老,是所爲何事?”凡川故作撇開話題,感覺這樣才能讓鍾北放鬆下來。
果然剛剛還在緊張着的鐘北,立即和緩了語氣說道:“恩,我師尊是想讓徵黎長老去我師尊那兒一趟,但是所爲何事,師尊沒有給我說,不過我……我猜想可能是關於青邪長老的事情”說完,鍾北崇敬的看着凡川。
聽完鍾北的話後,凡川回想了下之前梓月長老和徵黎長老之間是有發生了些口角,有些小摩擦,而如今梓月讓鍾北來請徵黎,看來梓月還是沒有放下自己的身段,不願親自來拜訪徵黎。
“這樣吧,鍾北,你跑這一趟也累了吧?你就先在一旁休息會吧,我找人把梓月長老請到這裡來”說完,凡川又看向了徵黎,接着說道:“徵黎長老,你速速派人去把梓月長老和安吾長老以及其他的幾位長老請到大殿裡來,就說是我回來了”
“是,遵宗主命”徵黎雙手抱拳,低身點頭道,說完,又立即走出了殿外,去吩咐弟子了。
而鍾北卻停留在原處,沒有挪動身體,低着頭,也不說話,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鍾北兄弟,去休息一會吧,不要這麼拘束”凡川看着鍾北,出聲說道。
“哦,多……多謝凡川宗主”鍾北對着凡川又施了一禮,這才轉身走向了宮殿的一邊,盤坐在了宮殿的地上,神情有些呆滯,似乎還是沒有徹底的從剛剛的震撼中走出來。
凡川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身看向了身旁的宛靈,小聲的說道:“靈兒,心情好點了嗎?”
只見宛靈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眼神裡有些憂傷和憤怒。
正當凡川欲再說話安慰宛靈時,突然感到身後一股真氣向自己涌來,速度很快,凡川立即抽出了真氣護住了自己和宛靈,轉頭向着真氣涌來的方向看去。
等看清楚涌出真氣的來者時,凡川不禁破涕笑了出來,即刻收回了真氣,並且張開了雙手,作擁抱狀,不一會,一隻黑乎乎的奇怪動物跳進了凡川的懷裡,這隻奇怪的小動物正是凡川闊別了十來年的小夥伴靈境獸。
只見凡川溫柔的撫摸着靈境獸的毛髮,溫聲說道:“小黑,終於見到你了,十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啊”
靈境獸小黑似乎聽懂了凡川的話一樣,腦袋在用力的向着凡川的懷裡頂着,嘴裡還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這是什麼小動物啊?好可愛啊”宛靈也湊身了過來,看着凡川懷裡的靈境獸說道。
“哦,靈兒,這是小黑,是我在天劫靈境裡發現的,要不是小黑帶着我找到了天劫靈境的出口的話,可能咱們兩個如今還困在裡面呢”凡川看着懷裡的小黑,溫柔的說道,說着的同時,臉上還有着一絲的喜悅。
“哦,小黑真是可愛啊,讓我來抱抱”宛靈看着可愛的靈境獸,心情似乎有些好轉了,說着話,就要伸手碰向小黑。
只見小黑卻有些害怕的使勁向着凡川懷裡縮着,似乎有些抗拒宛靈,讓宛靈很有一種挫敗感。
凡川見狀,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出聲來,於是撫摸着小黑,溫聲說道:“小黑,乖,讓這位姐姐抱抱”說着凡川對着宛靈使了個眼色。
宛靈立即意味到了凡川的意思,於是又伸出了雙手,出聲說道:“來,小黑,讓姐姐抱抱”
這次小黑卻出奇的沒有再躲藏,順勢躺進了宛靈的懷裡,宛靈看着懷裡的小黑,可能是比較開心,以至於圍在臉上的面紗也在輕輕的浮動。
得到了小黑的宛靈,注意力被分散開了,似乎不再是那麼壓抑的難過和憤怒,高興的抱着小黑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逗着小黑玩,一顰一笑間,都透着一股吸引力,讓凡川差點又看的入迷了,但此時的場合太不適合做這樣的動作了,凡川又即刻的冷靜下來,看着此時玩的正開心的一人一獸,無力的搖了搖頭。
正當此時,徵黎長老從殿外走了進來,走近了凡川之後,對着凡川施了一禮,接着說道:“凡川宗主,我已派人分別去通知其他各位長老了,相信各位長老在得知您回來了,肯定會及時趕來的”
“恩,勞累徵黎長老了,徵黎長老不必多禮”說着話,凡川伸手扶起了徵黎。
徵黎長老看着凡川,眼裡滿是敬佩,僅僅是凡川沒有宗主的孤傲,和那種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是平易近人,對誰都特別簡單和氣,從剛剛鍾北的身上,就能不難看出。
“對了,徵黎長老,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關於青邪的事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還有你們所說的他的勢力強大,具體是指什麼勢力?”凡川不想打無把握的仗,先了解到對方的情況,這對於之後的爭鬥,有着莫大的幫助。
徵黎聽完凡川的問話後,眼裡的敬佩之意更甚,於是立即回答道:“回凡川宗主,青邪這個人,首先修爲境界很高,和凌關真人幾乎相差不多,不過此人擅長刁鑽古怪的邪術,以至於修爲境界再也未提升過了,以前的凌關真人的修爲境界可不比青邪,都是因爲青邪在之前有一次百年之後的山神門開啓時,外出了一次,誰也不知道他在外界遇到了什麼,反正自那以後,他的修爲境界就沒再提升過,但是多了很多的邪術,而凌關真人的修爲境界這才趕上了青邪,甚至比青邪更高一籌”
徵黎仔細的與凡川講述道,見凡川還是在認真的恭聽,徵黎又接着說道:“至於他背後的勢力,也就是他培養的一批弟子吧,他的那批弟子修爲境界雖然不是太高,但是都擁有了一身的邪術,與同修爲境界的門派裡其他弟子相比,那他們就佔得了先機了,唉,其實之前淮臣宗主曾多次勸過青邪別再碰那些邪術,但青邪口頭上答應的挺好,但私下還是在繼續着那些邪術,而淮臣宗主礙於青邪曾經救過他一命,而且青邪的邪術並沒有對夜月門不利,所以對青邪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沒想到啊,這個青邪在淮臣宗主剛飛昇,就敢造反了,哼。”徵黎長老越說越生氣,等到說完的時候,臉上的憤怒已經掩飾不了了,雙手攥作了拳頭,手指的關節“啪啪”作響。
聽完徵黎的介紹,凡川心裡有些震撼,怪不得之前林柘那麼狂傲,原來是有個青邪師尊做後背啊,不過凡川心裡還是對這個青邪感到了疑惑,出去一次,回來就多了些邪術,這肯定和外界的什麼邪教有着關聯,說起邪教,凡川突然想起來了古咒教,但是心裡又不太確定,沒再多想,凡川卻有一種想要見到青邪本人的念頭。
“多謝徵黎長老的相告。”凡川平復了下震撼的心情,看着徵黎說道。
“凡川宗主太客氣了,這是老朽應該的。”徵黎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可正待此時兩人說話的間隙,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音,凡川和徵黎應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