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芒和紫芒的閃現,已可足已證明,凡川此時已進入了警備狀態。
由於是黑夜,而且是在山頂之巔,這溫度不想而知,只見凡川堅毅的懸浮在空中,手裡的楚遠紫劍還在時不時的透着淡淡的紫芒,凡川想要用真氣來壓抑寒冷,可奈不管凡川如何抽出真氣,氣溫極低的環境,還是一直折磨着凡川,不過此時凡川的心冷,遠遠大過於了環境的寒冷。
“唰!”
就在這時,本來被暗紅色籠罩的天空,突然射出了一道極其刺眼的白芒,白芒掠過,造成的聲響也極其震撼,而且這白芒裡似蘊含着極強的真氣壓力,以至於這時候出現的白芒,顯得異常的刺眼。
聽到這突然而來的白芒,凡川本能的顫抖了一下身體,但由於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凡川並沒有太過於驚愕,只是當下凡川立即尋眼向着白芒看去,雖然白芒的出現很是刺眼,但是仗着深厚的修爲境界,凡川還是強撐着壓力,放眼看了過去。
只見白芒像是一道耀眼的流星一樣,迅速的劃過了天際,直直的向着山頂地面上砸去,速度之快,讓凡川都感到驚訝,不過,就在凡川細眼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了一絲異樣,只見這個像似流星的物體,竟然倒掛着一堆像似頭髮的黑線,因爲耀眼的白芒,所以凡川能很清晰的看到這堆黑線,這讓凡川很訝異,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這天空的暗紅色也是因爲這個嗎?
帶着這樣的疑惑,就在白芒快要落到山頂地面的時候,凡川又忍不住的再仔細看了幾眼,這一次,凡川震驚了,因爲距離的拉近,凡川清晰的看到,這道白芒的包裹裡,竟然是一個人,而之前飄散在外的一堆黑線,正是這人的頭髮,而且看這人似乎已經昏迷不醒,好像是有什麼刻意的壓力,在致使這人向着山頂地面墜去。
看到這情況,凡川可以肯定的是,這人如果就按照這樣的速度,砸到了山頂之上,就算不死,也是半殘,一時間,凡川陷入了一陣的矛盾,凡川是想要去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但是凡川今天還是第一次來到清雨閣,對這裡什麼都不瞭解,更不清楚這人的身份,萬一是個什麼邪惡之人,那豈不是間接的冒犯了清雨閣,不過凡川又想到,既然這人能出現在清雨閣,那麼有着很大機率是清雨閣的人,如果不救,被人發現了,自己又多了一個見死不救的蓋章,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凡川還在自我想法矛盾的時候,只見白芒裡包裹的那人,距離山頂地面,已經很近了。
“次奧,不管了!救!”
看到這種情況,凡川深知時間的緊迫,當下凡川終於還是敗給了自己的良心,不再多想,立即再次抽出真氣,以着極快的真氣催動力,抽身向着白芒之處,全力飛了過去,而且還有着楚遠紫劍的加速,這時候的凡川可謂是瞬間到達。
“唰!”
又是一聲真氣破空之聲,不過這聲響不是凡川在攻擊,而是緊急停止飛行,以至於真氣猛然間滯停,造成了空間慣性,才發出了這樣類似真氣破空之聲。
剛剛接觸到白芒,由於距離近在咫尺,凡川的視線還是瞬間被白芒佔據,眼前一片白色,什麼都看不清楚,不過在接觸白芒的時候,凡川就已鎖定了白芒的準確位置,所以根本就沒有用眼去看,而是強加着真氣,一把把白芒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摟住白芒之後,凡川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想感受,而是轉身向着一處平坦之地飛去,也就是在這時凡川摟住了白芒之後,白芒像是被驚擾了一樣,瞬間消散殆盡,這時候天空中的暗紅色,也逐漸的消退而去,感覺到白芒的消失,凡川這才低頭向着懷裡看去,這一看,果然如凡川猜想的不錯,只見一位身着大紅色長裙的貌美如花的女人,緊緊的閉着雙眼,安靜的躺在凡川的懷裡。
看到是個女人,凡川有一絲尷尬,但是礙於現在女人還在昏迷,凡川也就沒怎麼在意,只是手上傳來的軟綿綿的肉感,卻是時刻的在告訴凡川,這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由於白芒和暗紅色都已盡數消散殆盡,這時候的天空再次被黑暗吞沒,只有着凡川身上的泫滇戰甲時不時泛出的銀芒,以及凡川手裡緊握的楚遠紫劍泛着的紫芒,混淆在這黑夜裡了。
接着凡川找到了一處平坦之地,緩慢的把懷裡的女人放在了地面上,但凡川又怕地面上的溼意太重,會涼着女人的身體,於是凡川就又從晶漣羽戒裡找到了幾件長袍平鋪在了地面上,這才讓女人躺在了地面上。
看着女人緊閉着雙眼,似乎昏迷已久,凡川想着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因爲之前那聲巨響,以及佈滿暗紅色的天空,所以山下清雨閣的修真弟子,肯定能發現這些異樣,說不定現在正向着山頂上來呢,到時候別人看到自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而且女人還昏迷了,別人會怎麼想自己啊,想到此處,凡川不免的着急了起來,想要脫身離開,可是看到女人可憐的樣子,凡川又有些於心不忍,不過面對輿論的壓力,最終凡川決定還是先躲到一旁,然後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凡川欲站起身子,躲到一旁的時候,只見本來在昏迷的女人,卻突然擡起了小手,緊緊的拉住了凡川的手,接着只聽女人用着極其正常和清醒的話音,出聲說道:“別走,陪着我,如果你敢走,我現在就大喊你玷污了我!”
“我……喂!你醒了啊!你……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凡川被這突然的一席話給徹底的打倒了,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很着急,但又不知道要先說什麼。
不過冷靜了一下的凡川,立即隨聲再說道:“是我救了你,你現在醒了,卻還裝昏迷,而且現在還要誣陷我!你……你!”凡川很是生氣,有些話說不出口,但卻很是着急,不過此時凡川腦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趕緊離開,省得被人誤解。
可是就在這時凡川剛想邁步離開的時候,突然凡川發現了一件特別尷尬的事情,那就是現在凡川的身體,竟然不能挪動半毫,被一種極強的真氣壓力給死死的控制住了。
遇到這種情況,凡川第一個想法,就是眼下這個紅衣女人搞的鬼,這種想法得到了支持,凡川這才忘記了自己竟然還未試探過這女人的修爲境界,於是接着趁紅衣女人不備,凡川稍微的試探了一下,可是,一切都已太晚了,這時的凡川,非常的後悔,因爲眼下的這個女人的修爲境界,凡川竟然估摸不到,那也就是說,這女人的修爲境界,就算不是大道期,也是渡真後期。
自己所猜的答案得到了驗證,凡川此時只剩下了一種狀態,那就是欲哭無淚,也就是在這刻,凡川才真正的意識到了所謂的差距,自己在這個紅衣女人眼前,就如是一隻小螞蟻一樣,命運完全的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裡,怪不得別人都說修爲境界在後期,只是相差一毫,那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就已是差之千里。
“親孃啊!你是我的親孃,你就放我走吧!我不是這清雨閣的弟子,我只是來此打聽一個消息的,你這樣做,是要逼死我啊!”凡川泣不成聲的出聲說道。
面對貞操,凡川這一刻爽快的放下了自己的尊嚴。
“哈哈!你可真搞笑!”聽到凡川的話音,紅衣女人笑的更是燦爛了,本來平躺着的身子,都笑的前仰後合的,接着只見紅衣女人又突然的怔住了,接着只聽紅衣女人再次出聲笑道:“原來你不是清雨閣的弟子!那就更好了!哈哈!”接着,紅衣女人的笑聲,再次佈滿整個山頂,本來挺好聽的聲音,在這刻變得異常的陰森恐怖。
“姑奶奶啊!你……給條活路好嗎?”凡川這時候的聲音,明顯的都已經有些哽咽了。
“哈哈!”可換來的,依舊是紅衣女人放蕩的笑聲。
“唉……”凡川低頭嘆息了一聲,隨即蹲身坐在了紅衣女人的身邊,視線緊緊的盯着紅衣女人,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總結下來,這個紅衣女人太怪異了,奇怪的出場方式,奇怪的對話,奇怪的笑聲,這一切都讓凡川隱隱約約的感到了不安,但是礙於眼前窘迫的現狀,凡川又找不到合適的逃脫方法,看來眼下需要做的,只能是靜靜等待着清雨閣弟子的到來,然後給他們一一解釋好了,只是希望他人能相信自己的話。
“什麼人!”
正在這時,凡川還在爲如何爲自己開脫一事,感到惆悵的時候,只聽山下,突然傳來了一聲厲喝,接着就是烏泱烏泱的一羣人,踏着沉重快速的步伐,向着山頂跑來,凡川試着感受了一下,來的人羣中,不乏一些修爲境界高深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