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下腰,使勁的堵住嘴巴,那股腐爛的味道實在是。。。。。實在是太讓人崩潰了,棺材蓋子打開以後,味道再也不受控制的泛濫開來,整個房間都被這種難聞的氣味充斥着。
我竭力的不讓自己吐出來,腦海裡也在拼命的想着一個問題---娟娟已經死了那麼久,屍體早該變成一堆白骨了,怎麼還會發出腐爛的味道?難不成她的屍體還沒有完全的化成一堆白骨?
我艱難的直起腰,再艱難的移動腳步朝着那口棺材走去,然後踮起腳尖探頭往裡看。
儘管我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儘管房東的大半個身子探進棺材裡遮蓋住了大半兒,但我還是被徹徹底底的嚇懵了。
在那一刻,我的眼珠幾乎不會轉動了,就像人死了一樣,我的眼珠也死掉了。
棺材裡躺着一個女孩兒,不,是一個女孩兒的屍體,但是那具屍體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卻沒有完全潰爛,隱約可以看出她穿着白裙子,長長的頭髮,但是那條裙子已經骯髒的不成樣子。
屍體的面部滿是黃色的膿水,正在一滴滴的滑落,面部已經慘不忍睹。
她的胳膊也在以一種讓人無法接受的方式慢慢的融化,是的,不是潰爛,是融化,融化之後的屍油明晃晃的,整個棺材裡面都是油膩膩的,很是噁心。
而沒有融化的地方卻呈現出青紫色,比木乃伊好一點,但絕對比木乃伊令人崩潰。
“娟娟,我的好女兒,爸爸來看你了。。。。。。”房東的一隻手撫在了已經在流膿的屍體的面部,我轉過頭,無法再看下去。
這就是娟娟嗎?已經死了兩三年的娟娟嗎?我不敢相信。
那融化下來的就是屍油嗎?我想起了夕顏胳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點,她就是用這些屍油塗抹在那些紅點上的嗎?
可是娟娟死了這麼久,她的屍體怎麼還沒有完全的腐爛掉呢?是房東用了什麼奇特的藥?
“娟娟,原諒爸爸,雖然我用了控制屍體腐爛的藥,但是還是沒法阻止你美麗的臉變成這個樣子。”房東說着兩隻手全部伸進了棺材裡。
他要幹什麼?
“你看你的裙子髒了,該換了,爸爸給你換下來,給你換一個新的。。。。。。”房東說着直起身子朝着我走來。
危險的感覺瞬間包圍了我,他要幹什麼?
他要殺了我嗎?
他並不看我,只是朝着我移動腳步,但是幾秒之後我才發現他不是朝着我走來,而是朝着門後豎立着的一個櫃子走來。
那個高高細細的櫃子就在門後,之前太緊張竟然沒有發現,我踉蹌着跑到一邊去,瞪大驚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房東。
他走過去,伸手拉開了櫃子的門。
我的眼睛再一次被灼傷了,一大片白立刻佔據我的眼睛,繼而佔據我的整個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