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如一隻可憐的羔羊意外的逃脫了大灰狼的魔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跌跌撞撞的跑到樓下的,只知道自己無數次的回頭,還好,房東沒有追過來。
我撞破了他的門他都沒有追過來。
或許在他心裡,給他女兒換衣服比追我要重要的多。
我在跑到東周的房門前時終於控制不住的跌倒在地上。
“東周,開門,東周。。。。。。”我伸出手一邊拍打東周的房門一邊虛弱的喊着,我很想大聲喊,但是聲音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不久我就失望了,東周沒有任何反應。
他也許真的是喝了太多酒,估計這會兒正呼呼大睡呢,他聽不見我的敲門聲。
我不再抱希望,我相信我的敲門聲一定驚動了夕顏,可是她不會來管我的,她怕惹禍上身。
應該劉陽和江南也能聽到,但是他們也沒有動靜。
我攢起全身的力量回到自己的房裡,沒有開燈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流到了我的脖子裡我也沒有察覺,直到一口氣把整瓶水喝完了,纔像一堆爛泥一樣癱倒在牀上。
天啊,我竟然一氣喝完了一瓶子水。
可是心裡的不安並沒有減少。
不是我不想平靜,而是根本就平靜不了,地板下傳來的貓叫一樣的哭聲狠狠的刺激着我的每根神經。
地下室有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那個人是誰?是房東?不可能啊,我剛纔房東的屋裡逃出來,他沒有這麼快就鑽到地下室去,一定是另有其人。
我忽然又想到了那個電話,想到了那句話“凌晨兩點半。”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以後會發生什麼呢?不知道。
我再次撥打東周的電話,試圖把剛纔的一切告訴他,可是他的電話無人接聽,這個傢伙,一喝酒就誤事。
我不知道江南有沒有回來,她的房裡沒有一點動靜。
至於珍,我更是不知道。
我蒙上了頭,捂上了耳朵,可是地板下的聲音還是若有若無的傳來。
我當然是睡不着的,眼前不停的浮現出房東的臉和那兩口棺材,沒想到是他殺死了自己的老婆,真是殘忍,要不要報警呢。
我起身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踱步,最後走到門邊拉開一條縫看向六樓。
房東屋裡的燈光已經沒有了,不會吧,他關了燈?他。。。。他不會是又下樓來了吧?
“鄭彬,喂,你聽到了嗎?我這裡信號不好,鄭彬。。。。。。”一個女孩兒焦急細膩的聲音傳了過來,隨着一道門緩緩的打開,江南穿着一條吊帶睡衣走了出來,她在打電話。
原來她一直在房間裡,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是一直都沒有出去?
我還以爲她跟鄭彬吵完架心情不好去別的地方住了呢。
"鄭彬,求求你不要掛電話,我錯了,我不跟你鬧了,你快回來吧。。。。。。鄭彬。。。。。。“或許是信號真的不好,所以江南才走到院子裡打電話,電話那頭無疑就是鄭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