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愧疚,但念及以後還要和他相處很久,我停着腳步,禮貌而笑:“陳秘書,有什麼事嗎如果你覺得我剛剛欺騙你,那我只有一句,各爲其主。”
陳雋長得端正,算不上出挑,但他的眼睛出奇乾淨混職場不該有的乾淨。他就用這雙讓我嫉妒的眼睛看着我,像在打量,又像什麼都沒做,僅僅是看我。
我耐心不錯,推開一步,抱肩等着。
“白先生讓您上車。”陳雋靜默和我對視了很久,終於說話了。
我有點驚訝:“爲什麼”依白譽京的性格,不可能現在就對我感興趣。何況,剛剛鄒瑤和陳璇才把他團團圍住。
陳雋搖搖頭,臉色恢復到面癱模式:“您去吧,我也不知道。”
我點頭,跟着陳雋走。陳雋對我很禮貌,走在我前面,先幫我打開車,單手擱在後背,微微鞠躬:“周小姐,請上車。”
我沒多話,上去,並不覺得受之有愧。因爲車門關上的瞬間,我便和白譽京獨處了。他的坐姿到側影,他的臉色到氣場,都是冷硬的。
車窗死死關注,飄着絲絲冷氣。我原本走在路上,覺得很熱,現在卻覺得冷,刺骨地冷。當我真正和白譽京幾次交鋒下來,才發現我根本做不到輕鬆。
我不知道他叫我上來的目的是什麼,我表現得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並起雙腿,手緊張地交疊在大腿上。我暗自嘲諷自己,簡直跟小時候被罰坐老師辦公室一樣。
車子緩緩開動,我的心思也在飄拂。
一時間,車裡除了三種交織的呼吸聲,沒有任何雜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保持動作到渾身僵硬,思維開始活躍,反倒不在意身體上的不舒服。突然,冰涼的手指覆上我的下巴,我知道是白譽京的手。他微微用力,我便無反抗之力,直直迎上他冰冷的眸子。
“白先生”我故作惶恐,聲線發抖。
手指力度不減,他反而更加擡起我的下巴,以便更堂而皇之地打量我。他沒有說話,看我的目光,沒有任何感情,更像是在估算一個物件的價值。
沒等到他的回答,我不說話,由着他。
突然,他質感粗糙的指腹移到我的右臉,左右摩挲。比起撫摸,他的力度,更像是按壓。
那是我挨耳光的地方,我經不住他有意攻擊,齜牙喊痛。
“鄒瑤對你下手真重,你們姐妹感情看來不太好。”他終於滿意了,收回手,冷淡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笑笑,自嘲:“畢竟我是雜種。”
白譽京的臉上沒有任何溫度,卻浮起了淺笑:“陳雋。”
我看着他的笑,卻在擔心他會不會立馬給我把刀子。
陳雋原本專心開車,聽到白譽京喊他之後,立馬低頭翻找什麼。等我看明白時,陳雋已經把什麼東西遞給白譽京了。
我追尋那東西的目光撞上了白譽京的,他命令我:“轉過去。”
我不敢不聽,把頭轉了九十度,不再看他。
一陣窸窣之後,微涼的指腹再次覆上我捱打的地方。他手指上有涼涼的東西,他細細勻開。我頓時明白,是膏藥。他抹得很慢,我脖子都僵了,他還在塗抹。
我突然想看看他的臉,不敢相信,他這樣的男人,會願意爲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
可他,確實把膏藥塗在了我臉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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