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聽了,繼續開着車,還是要遊說我:“小姐,像您這麼漂亮,有人圖謀不軌很正常,您不用擔心我的訛你錢。我們不打表,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不多收你錢。”
我揉了揉眉心,回答他:“沒關係,是我男朋友。”怕他沒完沒了,我信口胡謅。
“噢,原來是和男朋友鬧彆扭啊。”司機叨唸完這句話後,倒沒再說。
主要還是我沒心思說話,閉着眼睛,拒絕姿態太明顯。
我情緒當然不好。
跟蹤我的是鄒瑤,先是陳璇給我耳光辭退了我再是鄒瑤跟蹤我,最先說明的問題是白譽京最後一個人都沒有選。
我不知道鄒瑤跟着我幹什麼,但是我都能接受。
鄒瑤和她母親十幾年對我的冷言冷語,早就鏤刻在我心裡。
我跟個沒事人似的下車,走到林舒家,開門進門再關門。林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着筆記本,懶懶擡眼問我:“淼淼,今晚還去嗎?白譽京剛剛跟張姐點名要你,張姐還說,沒有錯看你。”
林舒話裡像在諷刺張姐,我沒多想:“不去。我要上去睡覺,太累了。你不用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吧。”
聳聳肩,林舒繼續盯着筆記本閃着光的屏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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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林舒尊重我,而且不太追問,全心全意幫我。
從白譽京吻我開始,我整個人就繃到了極致,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屬於自己的空間,我直接倒頭大睡。
我被手機鈴聲驚醒時,天已經黑了。我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接聽:“喂。”因爲剛睡醒,我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
“媽咪,你怎麼了?”小新說話軟綿綿,聽着就有孩子獨有的萌萌噠。
我陰霾的世界頓時被注入了一束明亮的陽光,變得暖洋洋的。我在小新稚嫩的童音裡軟化,露出真心的微笑:“小新乖,媽咪沒事。”
和小新說完,我渾身放鬆,起身洗澡。
等到裹着浴巾走出衛生間,我整個人又沉了下來。小新給我的快樂,總是這麼短暫,很快被黑沉沉的情緒吞噬。
我晚上本來就睡不好,下午睡了個飽,更是沒有絲毫睡意。我倚在落地窗前,望着茫茫夜色,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着煙。
不知道抽了幾根菸,發了多久的呆,我眼睜睜看着月亮退位,太陽升起。
噢,天亮了。
我瞧見天色亮得堂皇,感慨道。
掐滅手裡堆積了長長煙灰的煙,我再次走進衛生間。漱口,洗臉,化妝,我就跟剛起來似的。捯飭完,我仔細照着鏡子,幸好我皮膚底子可以,化了妝能遮住熬夜的倦態。
拍了拍臉,我告訴自己要堅持。對鏡微笑,我深呼吸,換裝出門。
“儼儼,現在陳小姐是確認會去拍那個果酒的廣告對吧?”我想我越早打電話過去,徐儼儼越可能不知道陳璇炒了我。我現在不能就這麼放棄陳璇,她還沒有徹底發揮墊腳石的作用。
“是啊,我沒接到改通告的電話。可......”
我明白徐儼儼欲言又止的意思,這種事從來是我知情轉告她。我隨便編了個理由:“我怕我記錯。”
徐儼儼沒多想:“沒記錯,淼淼,等會見。”
徐儼儼有時候很純,純得我覺得,不該待在陳璇身邊混娛樂圈。
我趕去現場時,喊了徐儼儼來接我才得以進去。
陳璇正坐在遮陽傘下醞釀,神情懨懨地手指刷着手機屏。突然,她像是意識到我來了,猛地擡起頭,恰好撞上我看她的視線。陳璇當即面目扭曲,重重把手機往小圓桌上一摔,大步走到我和徐儼儼面前,期間一直怒氣騰騰地瞪着我。
我看着她,沒有露怯。待她走進,我開口爲自己爭取:“陳小姐,我是適合......”
“啪”聲之後,我因爲意外而噤聲。
怒火中燒的陳璇,沒有打我,而是狠狠甩了徐儼儼耳光。看到我震驚的神色,陳璇愈發得意,高聲訓斥徐儼儼:“你這個助理怎麼當的?被我辭了的狗,你爲什麼還要放進來?還是,你和狗姐妹情深,要一起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