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鐘過後,秋雨停了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彷彿根本就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一樣。
紫衣衛隊看見那縣長既然還站在那裡,不禁有些奇怪,難道老大就這樣放過此人,這可是不符合老大的性格,尤其是這還關係到思雨,那可是老大的逆鱗,誰也碰不得。
這位剛纔還不可一世的縣長大人晃晃蕩蕩地站在那裡,目光有些呆滯,沒有發出半點兒動靜。
“靠!還站着個屁!躺下!”秋雨笑罵了一句。
縣長的身體好像聽命令一般頓時就癱了下來。不是那種直直地向後或者向前倒下,而是直接原地癱做了一堆,整個過程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紫衣衛隊的兄弟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氣,老大這可不是簡單的胖揍對方一頓,而是將對手的全身骨骼能打碎的都打碎了,這種傷是無法徹底痊癒的,此生將伴隨着衆多的後遺症。
紫衣衛隊的兄弟們看到了表面,卻沒有看到更多的內在東西。只有秋雨十分清楚,這頓拳腳下去,這位縣長的內臟傷得很重,以後更加煎熬的日子在後邊等着他呢!
“哼!今天饒你一命。不過事情沒有完,會有人收拾你的。你也不用擔心小命不保,老子不會讓你死的,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秋雨扔下一句狠話,立即上車帶着飛天會的人馬揚長而去。
警察、流氓,還有本縣的縣長大人被人當街一頓痛毆,而且個個上的都是很重。雖然這裡距離縣城中心的繁華地段還有一定距離,可附近的居民也不少,都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
“活該!”
“痛快!”
“惡有惡報!”
無數的老百姓心裡都是快意萬分,這些人渣終於也有遭報應的一天。老百姓心中高興,自然不會有人出來幫助他們,都故意躲得遠遠地,直到有政府部門的人來到這裡纔將他們都送進了醫院。
老百姓之間傳遞消息也是很快的,一夜之間這一重大事件傳遍了全城,成了好一段時間裡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第二天就有大量的陌生警察進入該縣,並開始蒐集所有那一天在場被打人員的資料,查的那叫一個細,差一點兒連縣政府大樓都挖地三尺。
連躺在醫院裡的縣長等人
也沒有放過,直接被宣佈批捕,這些個捱打的人都成了被抓的對象,真是少見的奇景。
“心情好些嗎?”秋雨溫柔地問向思雨,這麼溫柔地對一個女孩子秋雨真是不多。
此時飛天會衆人早已回到了春城飛天會的總部,秋雨第一時間就聯繫了與飛天會交好的幾名官員,那幾名省市級別的領導自然對秋雨的要求一口答應。現在他們不是怕飛天會提要求,而是怕飛天會沒有要求,只要有所求對他們就是有利的,有了飛天會的配合,個人政績不是問題,升遷也就指日可待,處理一個縣處級幹部算個毛,這都不用現栽贓,隨便抓出來一個當官的哪個屁股是乾淨的。
“嗯。”思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自從回來以後,思雨將父親安頓好,每天除了陪父親就很少出現飛天會,這使得秋雨也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幫會的大小事務,讓秋雨偷懶的企圖徹底報廢。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還有什麼放不下的?”秋雨不是傻子,聽得出來思雨情緒不高,顯然還有心事。
思雨猶豫了半天,仍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搖了搖頭。
“思雨,有事情就說出來,有秋雨和飛天會的衆兄弟爲你的後盾,難道你還怕有什麼事情做不了嗎?”音歆也過來勸慰着思雨,當初她是主張思雨回家看看的,沒有想到思雨回家竟然是這個結果,儘管這怪不得音歆,但是看到思雨每天悶悶不樂心裡也是不好受。
“不錯!只要你能提出來的要求,我保證一定做到。”秋雨此時是拍着胸脯保證。
思雨躊躇半晌終於開口道:“這件事情你們是幫不上忙的。這次回去沒有見到那個女人,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我真的想當面問一問她,爲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女兒和丈夫,難道過上好一點兒的生活就那麼重要嗎?難道就一點兒不念夫妻和母女之情嗎?難道她就沒有想過我會回來,到時她要如何面對我嗎?”思雨不說則已,越說越是激動。那個女人自然指的就是思雨的母親,當初思雨的母親逼着思雨嫁給那個縣長的兒子,可以說思雨固然不同意,但卻沒有達到恨的程度。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思雨的母親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丈夫,也就是思雨一直十分尊敬的父親,她在思雨的口中自然就變成了那個女人,而不是“母親”。
這回輪到秋雨和音歆沉默了,這個問題他們的確是幫不上忙,
那是個人心中的事情,外人想要幫忙的確是相當不易。
“思雨,如果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以派人將她找來。”秋雨沒有自作主張,而事先徵詢思雨的意思,別看思雨現在這樣說,可若是真的見到她的母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還真是不一定。
“不用啦。我想咱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也應該是知道我回來了,不管她現在怎麼想,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後悔死啦!我不會去見她,以她的個性一定會求我讓她回到父親的身旁,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想看到她的嘴臉,我感到噁心。”思雨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段話。一個母親,能被自己的女兒恨到這個程度,也真是夠可以的,秋雨和音歆都沉默不語,他們理解思雨的心情,換作是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有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可真正做的時候會發現很難,根本與想的是兩回事,尤其是涉及到感情和親情。
既然思雨沒有見母親的想法,秋雨絕不會多事,衆人誰也想不到與此同時在那個小縣城裡一個婦女正發着牢騷。
“他奶奶的!老孃這是瞎了眼!想不到那小白眼狼竟然掛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傢伙,享盡了榮華富貴,竟然連縣長都不是他的對手,說整下來就整下來。趙躍進那老不死的這回囂張起來了,以後享福啦!”
“媽了巴子的!這小丫頭片子竟然不來找我,難道不要我這個當媽的不成了,真是白眼狼一個 。”
嘴裡發着牢騷的就是思雨的母親其實她和飛天會一行人也是擦肩而過,秋雨等人路過縣城的時候思雨的母親也見到了飛天會的車隊,也就是那個又瘦又高、濃妝豔抹、嘴裡總喜歡嘮叨的那個中年婦女。
剛剛拿殺豬的老頭撒過一頓脾氣,她又想起來了這件事情,當初要是知道思雨就在那個車隊裡,她肯定會攔下來見一見思雨的。如今思雨只是將趙躍進接走,而似乎根本就沒有尋找她這個當母親的意思,讓她很不爽。那可是敢當街毆打警察和縣長,輕易抹掉這些人烏紗帽的人啊!
那是什麼概念?她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比縣長要大,她又怎麼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又怎麼甘心呢?一個是有權有勢的生活,一個是跟着殺豬的每天聞着血腥騷臭味,誰都知道好壞。
思雨的母親心中大爲不甘,大罵思雨沒良心,卻沒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爲是如何的令人傷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