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親自審訊剩下的俘虜,蒙古人的頑強和倔強令人心驚,秋雨也是毫不留情,非常冷血地殺了兩個俘虜,大大出乎所有兄弟意料。
“你!出來!”秋雨這次叫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蒙古人,此人較一般的蒙古人瘦弱很多,好像營養良,一對小眼睛賊溜溜的。見秋雨叫他,嚇得直哆嗦。
“說!你們一共多少人?”又是這個問題。
這個蒙古人好像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秋雨搖了搖頭,手中隨意地擺弄着軍刺。那個蒙古漢子突然狼嚎着:“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全都說!”
“你們一共多少人?”
“我們一共有三百一十六人。”
“這次來了多少人?”
“加上三位頭領,一共三百零三人,家裡只剩下十三個人,汽車出動了一百二十輛,這次我們是傾巢而出。”
“爲什麼?你們完全可以直接幹掉我們,沒有必要出動這麼多汽車。”秋雨疑問道。
“那是因爲明天凌晨我們還有一個交易,是真的要完成的交易。”
“你們老巢在哪裡?”
“在離這裡大約三十公里的一個小山坳中。”
“你說的都是實話?還有什麼遺漏嗎?”秋雨嚴肅地問。
“沒有,真的沒有,我都說了。”那個蒙古人急切地道。
“那好!一會兒你帶路,領我們去你們的老巢。”
“是!是!是!”那個蒙古人爲了活命,什麼都答應。
“秋先生!我把巴布圖抓回來了。”
一個喊聲打斷了秋雨的審問。循聲望去,原來是阿齊南,手中拎着蒙古刀,壓着巴布圖走回來。巴布圖渾身髒兮兮的,頭髮凌亂,左眼一大塊青紫,腫的已經睜不開了,鼻子和嘴角處還留有不少血跡,顯然是經過一場打鬥才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秋先生,巴布圖被我抓回來了,請你處置。”阿齊南向秋雨行了一禮,秋雨能感覺到阿齊南對巴布圖的憎恨。
“阿齊南,巴布圖是你的表哥,你應該放他走,不能傷了兄弟和氣。”秋雨平靜地對阿齊南說,語氣很是忠懇,實則包含着對阿齊南的試探。
“不!秋先生,我們蒙古族是熱情好客,喜歡交朋友的民族,爲朋友可以不惜犧牲生命。巴布圖這個敗類,偷偷做了馬匪,背棄親人和朋友,圖財害命,是不可以原諒的,妄爲蒙古族人,真是丟盡了蒙古族人的臉。我特意抓他回來,交給秋先生處置。”阿齊南越說越氣憤,臉漲得通紅,似乎是不但憎恨巴布圖作馬匪,同時也因爲自己而使飛天會進入險地而自責。
“秋先生!饒命啊!”巴布圖一
下跪在地上,‘咚咚’地磕着響頭。他也知道阿齊南抓他回來,他的命就已經掌握在秋雨的手裡,期盼着秋雨能夠看在阿齊南的份上饒他一命。
“秋先生,我知道阿喇尼的錢都藏在哪裡,他有很多錢,只要你能繞我一命,我就帶你們去找。”巴布圖努力尋找着自己可以活命的資本。
“哦!”秋雨的心思一轉,他們大老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錢嘛!還險些遭了毒手,損失了不少弟兄,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阿喇尼的錢藏在哪裡,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你真的知道?他不應該讓你知道的?”秋雨要清楚巴布圖的話是否是真的。
“我真的知道!阿卡尼是個貪婪的傢伙,每次搶完錢物,他只分很少一部分給兄弟們,其餘都被他和納赫藏了起來。我看不過,就悄悄地跟蹤他們,才知道他們藏錢的地方。那裡很隱蔽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巴布圖見有希望活命,竭力地強調着自己的重要性。
“好!一會兒你就帶我們去找,如果是真的,我可以考慮饒過你。”秋雨也不再跟他廢話,叫人把他押到一邊看管。
這時,孔四寶和伍福都哭喪着臉走過來。
“老大!這些人硬氣的很,寧死也不說,那兩個都掛了。”孔四寶低低地聲音說。
“哈哈哈!沒事,情況我們已經大致都掌握了,對於這些人不一定非得用武力,應該從精神上打擊他們,讓他們徹底崩潰。對於不同性格的人,要使用不同的方法,要多用用腦子,不能千篇一律使用武力。還有,你看他。”秋雨指了指巴布圖。
“他是被阿齊南抓回來的,以後做事還要更細心一些,別人跑了倒也無所謂,他故意引我們來,企圖殺害我們,是絕不能放過。”秋雨是不會放過一切可以教導手下的機會,要打造一支無敵的隊伍,手下的頭目一定要出類拔萃,現在他們還差得太遠了。
“是!以後我們一定努力。”孔四寶和伍福齊聲應是,尤其是孔四寶狠狠地瞪了一眼遠處的巴布圖,剛纔他可是吹牛全殲了對手,無一漏網。
“武哥!傷亡情況怎麼樣?”秋雨見武威統計完戰況忙問道,這是他非常關心的問題。
“兄弟們死了二十六個,重傷三十九個,其餘幾乎人人都有輕傷,現在有一半的人根本就動不了,必須馬上送醫院。”武威憂慮地說。
慢慢地點了點頭,秋雨嚴肅地說:“比我的預想也差不多。之所以明知對方有問題,我還要和他們交易,就是要鍛鍊一下隊伍,相信現在剩下的都是絕對的精英,以後咱們的隊伍還需要更多的精英。”
“傷員怎麼辦?這裡距離醫院太遠了,那個小鎮根本就沒有醫院。”武威面對這麼多的傷員,感覺很棘手。
“好辦!你
帶幾個人,把他們送到最近的邊防站,找他們幫助。就說是做生意遇到了馬匪,多給他們一些錢,相信他們不會拒絕的,但一定要告誡兄弟們不能暴露身份。這遠比我們自己送回去要快捷,也要省力。同時,你要通知家裡再來一百人,要會開車的,現在這裡車太多,我們的人手不夠。”
“好的!我馬上去辦!”秋雨的話聽得武威一愣一愣的,他和秋雨昨天商議時並沒有談論這些,可是秋雨的反應就像是早就計劃好了,而且可以說很大膽,也很明智。武威簡直懷疑秋雨是不是隱瞞了年齡,剛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是無論如何不應該有這樣縝密的頭腦。
“武哥!武哥!”
“什麼事?”秋雨叫醒了愣神的武威。
“戰果如何?”
“抓了俘虜二十一人,汽車一共一百二十輛,部分帶有一定的表面傷,那些集裝箱裡都是名牌跑車。同時還有大量現金和幾大包財物,對方的武器也全都在,有兩百多把蒙古刀和二十幾支手槍,可以說現在我們是大豐收。”武威有些激動地說。
“應該還不止這些,還有這些馬匪的老巢,應該還有很多好東西,我不會放過的。”
“那是不是太危險了?”儘管全殲了馬匪,但是畢竟自己一方的實力也大損,武威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是不會莽撞行事的,我已經審問過俘虜,馬匪老巢只剩下十幾個人,沒有任何問題。過一會兒我們分開行動,你帶十五個弟兄運送傷員去邊防站,其餘人和我去端他們的老巢。你不用等我們,儘快去醫院養傷,也許我們得在這裡住一些日子呢!”秋雨笑着回答。
“我還是不放心,這裡畢竟是國外,我們一切都不熟,不如我們換換吧!”武威害怕秋雨出事,好不乏容易跟了一個不錯的老大,他可不想老大這麼快就掛掉。
“得了吧!你就放心吧。服從命令,就這麼定了。對了,阿齊南得跟着我,給我當翻譯。”秋雨阻止了還要講下去的武威。
“好吧!你是老大,聽你的。多保重!”武威知道秋雨雖然好說話,但是性子當中還是很執拗的,他決定了的事誰都難以更改,再說也是白扯,只能放棄。
二十分鐘後,飛天會分成兩路人馬離開了這個小山坳,剩下的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和沾滿了紫黑色粘稠血液的、亂七八糟的草地。還好現在是白天,如果是夜晚,這裡將會是極度恐怖的場面,開膛破肚、殘肢斷臂,一張張猙獰的臉孔,一雙雙絕望無神好似死魚般的眼睛。秋雨只安排人將飛天會的死亡人員由武威帶走,其餘馬匪一概不管,用他的話說就是“既然當了馬匪,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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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