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玄苦手裡拿着一個錦盒,擡眼看着林霄的背影問道。
“回西海,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時間不多了。”夕陽西下,將林霄的身影拖的長長的,這個重生的富家少爺,是真正的脫胎換骨了。
“這個錦盒裡有你需要的東西,是我在玄慈的禪房裡搜到的,想必他還沒來得及煉化。我聽阿嬌說起你的身世和任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放心,做爲護法長老,只要阿嬌說一聲,我等一定照辦,而且魔主的行蹤也關係到天下蒼生的命運,崆峒派做爲武林大派,這份責任理應擔負。”
“另外,令尊已經拜了師門,做了我的關門弟子,你且放心讓他在山上修道吧。他身上有大還丹的功效,要一直有人替他煉化,助他築基圓滿。至於花施主,玄慧說她資質不錯,雖然起步較晚,但可以慢慢修習,所以被她破例收入門下做個管事,你自可放心去做你的事情,不用再擔心他們倆了。以後,崆峒就是你和阿嬌的家。”
林霄大力的握了握玄苦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卻什麼話也沒有說,默默無聲自言語,朋友之間無須客氣。
“師傅,趕緊回家吧,我都吃了好幾天素了,快饞死俺老龜了。”玄子墨雙手摸着肚皮,臉擠成一副苦瓜,嘟嘟囔囔的抱怨。
好思嬌把臉一繃,小手一攤,極爲傲嬌,“哼,別想着讓我給你做好吃的啊。是誰說回家以後給我5W塊做置衣專款來着,本寶寶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啊,不許抵賴。”
玄子墨一聽小丫頭提起這一碼,“嗖”的一下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高呼:“師傅,你快管管你家小徒弟,她這是明搶,明搶啊。當了掌派架子也大了,大師兄也不叫,我沒錢,我沒錢。”
“喂,你站住,色老頭,你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噴火了啊。”
看着玄老和阿嬌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林霄的嘴角微微上翹,彎起一個弧度,“這樣平靜的日子也不知道能過多久。”
掏出錦盒打開一看,裡面竟然躺着一顆晶亮的舍利子,閃閃發光。“嗖”的一聲沒入林霄身體裡,他舒服的“啊”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擡起胳膊看到逼進心臟的血線又淡了一分。
“師傅,這是什麼?”念哲學看着林霄胳膊上的血線十分疑惑,不禁出聲問道。
“這是禁咒,師傅中了你師孃的噬血咒,唉——,而且還與任務息息相關,也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說罷搖了搖頭。
“師傅,師傅,你快看,那河堤。那羣軍人還在那兒呢,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咱幫忙的?”
“好吧,去看看!”
三男一女慢慢向前靠近,遠遠的聽到穿着軍裝的武裝士兵高聲疾喝:“站住,你們幾個是哪來的,去去去,別在這搗亂,救災重地,萬一失足掉下去概不負責。”
林霄擺了擺手,上前微施一禮說道:“我們只是過路的鄉民,看這災情嚴重,順便過來問問需要不需要我們幫忙?”
領頭的士兵拿眼瞄了瞄林霄四人,看了看玄子墨頭髮鬍子一片白的樣子搖了搖腦袋,復又望了一眼好思嬌純真呆萌的小臉,臉又黑了幾分,回頭瞅了瞅林霄白淨淨的樣子,似乎想發怒,最後望了一眼念哲學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三個,老的老,小的小,肩不提、手不能扛,不給組織添亂就不錯了,就那小鬍子看着還能幹點活,去去去別在這添亂。”
林霄也不生氣,一擺手轉身便走,“笑話,上趕子不是買賣。”
沒走幾步,便被身後的一道聲音叫住了:“雷鋒同志,你別走。”
“哎喲臥槽!遇着老熟人了。”,林霄幾個人揹着身子頓時樂得前仰後合。
“師傅,肯定是那團長。”
林霄四人止住笑,轉過身望見着急忙慌跑過來的團長,笑了笑說道:“你好啊,團長同志。”
“哈哈哈,小夥子,咱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正巧,我們首長在這兒,快跟我過去見見。”說完熱情的扯着林霄的胳膊向旁邊的營帳走去。
掀開門簾,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頭站在裡面,鬢角微微有點花白,可雙眼炯炯有神,看着林霄四人說道:“呵呵,你們好啊,小同志。我叫雷子軍,這次的洪澇救災的總指揮,我聽小曲跟我說前幾天有三位同志下河裡救人、救物,爲國家和人民挽救了不少損失啊,謝謝你們啊,你們真是人民的英雄。”
旁邊領頭的小士兵看着首長熱情的握着林霄的手,大吃一驚。“司令真是熱情過頭,看這幫子人怎麼都不像幹活的人,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心裡不服氣,嘴上就冒了出來,“司令,你別被他們騙了。你看他們幾個,個個細皮嫩肉的,還有那個老頭,我看沒有100也有80歲了,這些人能是救災英雄?”
“放肆!”雷子軍大喝一聲,嚇得小士兵抖擻了一下,連忙站直身體一動不動。
“這些都是前幾天洪澇時救災的小英雄,曲團長親眼所見,這些日子前來慰問送米送糧的百姓都在找他們,這麼多雙眼睛還抵不上你一雙狗眼?你懂個屁!”雷子軍雷厲風行,說話直來直去,一點面子都不給。
小士兵唯唯諾諾的點頭,目不斜視再也不敢開一腔。
“走,跟我們去河堤走走吧。”雷子軍拉着林霄大踏步向河岸邊走去,只見幾十個戰士赤着上身“哎喲哎喲”的搬着沙袋,一捆沙袋扔進河中,聲兒都沒有,就不見影子了。疲憊不堪的戰士們一個一個的遞着沙袋,時刻都不敢放鬆。
河水還在不停的高漲,豁口處的水流極大,戰士們手拉手形成的人牆眼看就快被沖塌了,儘管沙袋一袋接着一袋的在填補,可似乎總是趕不上洪水激流而下的速度。
雷子軍見狀連忙衝上前指揮着,“小曲,快脫了衣服,咱們下去”。
“首長,不可以啊。這水流速度這麼急,真要有個好歹,我怎麼向軍區總部交代啊,戰士們日夜奮戰已經三天三夜了,早就體力不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通知下游的百姓快速疏散,撤離。
“不行,這些百姓有的是三代同堂,在故鄉守家待地的奮鬥了一輩子,讓他們放棄自己辛辛苦苦耕耘了一輩子的家,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不要廢話,趕緊脫衣服,我們上。”說着便脫了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入河中。
林霄看着雷子軍花白的頭髮,已近遲暮之年,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老父親。他一步跨進水中,一把將雷子軍拉出來說道:“首長若是相信我,就趕緊讓你們的戰士們上來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雷子軍聽到這句話倒是笑起來,“小兄弟勇氣可嘉,築堤防澇和下河撈人可不一樣,你年紀輕輕一定還沒娶妻吧,我一個堂堂司令官怎麼可以推卸責任,讓一個18,9歲的小兄弟冒險,首長叔叔謝謝你的好意了啊。”說着就又要下河。
玄子墨一把將雷子軍的衣領子拽過來,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這個老頭真不識好歹,我師傅說讓他來,就說明他能解決這個問題,你也5,6十歲的人了,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再說你看看你那些個小戰士,雖然年輕,可在水裡泡了這麼久,有的手腳都泡腫了,再不上來,甭說堤口堵不住,腿都快廢了。”
雷子軍剛要發火,就見曲團長微微點了點頭,那意思好像在說:“讓他們試試吧,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雷子軍轉過頭又看了看林霄,見他目光清澈,一副成足在胸的樣子,狠下一條心高呼一聲:“機甲三班全體戰士聽令,迅速上岸,迅速上岸。”
水裡的戰士一聽到命令,看了看齊胸的河水還在不停的漲,稍微有點納悶,倒也沒有一個不服從命令的,“嗖嗖嗖”的跳上岸邊。只見其中兩個小戰士,雙腿浮腫,裡面的血絲隱隱可見,明顯早就傷到關節了。
百十號戰士一邊處理着傷勢,一邊圍着林霄四人,就連曲團長和雷子軍也摒住呼吸望着這個身材頎長的清秀男孩。
只見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把血紅的大刀,雙腳叉開,眉宇凝重,一雙不大的眼睛閃爍着絲絲紅光,高喊一聲:“妖月一出,山河變色,給我開。”
“轟轟”兩聲,只見對面大山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山上“撲簌撲簌”滾下來好多沙石,這些沙石像一頭呼嘯而來的猛虎,轉眼便到,“咕嚕咕嚕”的攔在豁開的堤口上。就像長了眼睛似的不多不少,不疾不緩剛剛好填滿整個豁口,水流頓時就像一個乖順的孩子,從未沒有淘氣過一樣。
林霄收起妖月,指了指兩邊說:“讓戰士們休息一夜吧,水澇暫時沒有問題,只是還需要將兩邊用大理石築起堤牆圍欄,河道最好再挖寬一些,防止有部分河道太窄再次引起崩洪。”
雷子軍和曲團長大張着嘴巴,根本就沒聽清林霄說了些什麼,因爲從那個少年揮刀一劈的剎那,二人均感覺地動山搖,彷彿地震了似的。接着他們奮戰了三天三夜也堵不住的豁口被一刀就給解決了。
就像天降仙神,一刀偷天換日,一刀山河變色。二人對望了眼,均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敬佩、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夥人絕對不簡單,我看根本不是一般人。”曲團長喃喃道。
雷子軍衝過來一把抱住林霄激動的叫道:“小夥子,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
林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頭,這才顯示出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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