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不以爲意,走了幾步,誰知竟引來對面幾個男人的驚恐,“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林霄雙眉緊湊,聲音慢慢變得冰冷起來。
“我說了,這些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是你們嘴裡的災星。”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全國上上下下,有多少人死亡,有多少人住入重症房?又有多少人因爲這次的地震和颱風流離失所?”
林霄越聽越糊塗,順嘴插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的遭遇都是我引起的?”
那個男人別過頭,似乎覺得回答他是,多少有點擡舉他,一梗脖子冷哼了一聲。
另外一個男人手裡拿着匕首大叫一聲,“甭跟他廢話,捅死他就一了百了了。”說完,向前急衝,舉刀便刺。
林霄惱怒的向旁一閃,男人因爲用力過猛,剎不住前撲的腳步,“呯”的一聲撞在牆上,頓時血流如柱。
“你,你還不承認,又有一個人因爲你而受了傷。”
林霄“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話,難道有人要殺我,我還杵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成?換成你們,你們會嗎?”
“不會。”剛剛幫林霄說話的小男孩脫口應道,被旁邊的壯漢一眼瞪過去,縮了縮脖子。
見林霄兇戾的樣子,打頭的男人似有所顧及,梗着脖子說道:“什麼也不要說了,今天我們哥幾個放你走,不過你若是真好漢,就回家自裁,也算是償還你一身的罪惡,爲你自己贖點罪。”
林霄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理睬他們,左手向上一揚,太空飛梭“咻”的一下變小飄到掌心。
“懶得理你們。”
隨着林霄離去的背影,其中一個三角眼的男人在壯漢耳邊小聲說道:“看到了沒?剛纔他使的就是妖法,那麼大的一個東西,被他轉眼就變小了,不是惡魔是什麼?”
一路走走停停,所過之處皆是死人,通過探查,林霄得知在他走後不久,這裡發生了大規模的武裝衝突,一方是吸血鬼,另外一方就是哲學的黑豹大隊,最後的結果如何他並不知道,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吸血鬼來勢洶洶,不像是被完全消滅的樣子,很多死人的脖子上都有咬痕,明顯是中招了。
另外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天災,究竟是什麼樣的天災纔有這麼大的破壞力,林霄真的想馬上就飛回西海問個明白。
剛下了飛機的林霄,發現機場的人對他指指點點,好多人似乎認識他一樣,小聲的議論着。
西海的情況雖然比東北好一些,但街道上原來熙熙攘攘的人羣也變得極其稀疏,不停的有人突然倒下,人事不醒。他一邊往家走,一邊心裡謀劃着,遠處一道身影仙風道骨的身影看着極其熟悉。
“這老頭,呵呵,想不到在這兒遇到他。”林霄欣喜的在人羣中發現了玄老,他蒼老的面容,花白頭髮穿梭在患者中間,對於林霄的到來一點察覺也沒有。
林霄剛想喊一句,“大徒弟。”誰知,“呯”的一聲,玄老摔倒在地,人事不醒。路邊的老百姓關切的圍着他喊道:“玄爺爺、玄爺爺你怎麼了?玄爺爺你別嚇我們啊。”
林霄嚇得一步跳了上去,撥開人羣,一手按住玄子墨的人中,單手向他的身體慢慢輸送真氣。
“你,你滾開,災星,你就是那個魔鬼。”一個小女孩大力的推了林霄一把,打斷了爲玄老輸送真氣的林霄。
林霄顧不上與她多廢話,一把拉過玄老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冷冷的說道:“走開。”
人羣似是被他的冷漠驚住了,不自覺的散開,待林霄扶着玄老往前走時,那個小女孩惡狠狠的罵道:“不許你傷害我們的玄爺爺,他是好人。”
“對對對,他是好人,把玄爺爺放下來。”
林霄的臉色鐵青,感覺到肩膀上的人身體逐漸冰冷,心徹底冷了下來。
一股由內而外的戾氣慢慢散開,頭髮慢慢變長,無風自動,鮮亮的紅色格外的扎眼,惹得膽小的女生驚叫道:“啊,妖怪啊,妖怪。”
呼啦一聲,人羣跑得飛快,轉眼無影無蹤。
林霄扯動了一下嘴角,慢慢恢復成正常模樣,卻聽到警車的警笛聲,林霄剛想罵一句“有完沒完?”
發現司機上坐着一臉焦急的念哲學,“師傅,快上車。”林霄驚喜的拉開車門,將玄老扶到車上,坐到裡面脫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念哲學握着方向盤,面目嚴肅,“師傅,你走了以後發生了許多事,我們想聯繫你,可惜怎麼也聯繫不到。”
“先是西方的血族來進犯,我懷疑跟魔主有關,我派我的黑豹變種人與他們抵抗,大戰了幾個回合,也沒能完全拿下他們。”
“這麼厲害?”
“是的,這幫血族不僅速度奇快,而且有1個人能看到未來,具有未卜先知的異能,總能快我們一步,好幾次馬上就可以一網打盡,卻被他們逃脫了。”
“那天災又是怎麼回事?”
念哲學惱怒的一拍方向盤,恨恨道:“也不知道怎的,月初的時候颳起了颱風,中央的天氣預報說是受到冷空氣的影響,將有7級大風,讓大家做好防颱扛汛的準備,不成想颱風來了來了,卻不是7級,足有25級,所以三層以下的民房全部倒塌,就連深10米的大樹也被連根拔起飄散空中。”
林霄驚得一扭臉,死死盯住念哲學,“真的?”
“真的,颱風颳了三天三宿,被颳走的大人和孩子不計其數,房子倒塌的很厲害,這些還不算什麼,接着就是地震,你現在看到的這些裂縫,都是地震造成的,據說這次的地震佔全國總面積的三分之一,若不是因爲防禦措施良好,恐怕受災情況還要更嚴重。”
林霄目光嚴峻,想不到他離開的這陣子,地球竟然發生這麼多的變故。
“另外,有人散佈謠言,利用人們對連續不斷的災禍的恐懼和迷信,說因爲一個災星名叫林霄,因爲他的存在,地球將迎來百年來最大的浩劫,還說—”
“還說什麼?”林霄“唰”的一下扭過頭看着念哲學。
嚇得念哲學縮了一下頭,慢吞吞的道出,“還說,災星不除,天下不平。”
“擦!”林霄狠狠的踹了一下底座兒,氣得臉色煞白。
“查到是誰撒播的嗎?”
“應該和魔主脫不了干係。”
師徒扶着玄老回到四合小院,這裡有結界,地震和颱風對它似乎沒有一點影響,仍然一片寂靜,舒適。
“啊,師傅,師傅你可回來了。”阿嬌大叫着衝了出來,一頭撲在林霄的懷中,怎麼也不肯鬆手。
“阿嬌,你師兄昏倒了。”
阿嬌慌忙的將車裡的玄子墨拖了出來安放在牀上,看着玄老灰白的皮膚,問道:“軒兒呢?”
“軒兒被逍遙子叫到北京,說那邊有疫情,讓他給看看。”
“疫情?”
“唉,師傅,現在不僅是西海,北京,全國哪都亂成一鍋粥,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大師兄說先前的鼠疫他能治,所以我們也就放手讓他去幹,誰知道一出去十幾天,連人影也沒見過,今天卻成了這副模樣。”
“師傅,我看大師兄臉色灰白,更像是真氣耗盡。”
林霄連忙將手搭在玄老的脈上,叫道:“壞了,趕緊給軒兒打電話,讓他回來,告訴他,他師傅有難,讓他速歸。”
玄子墨的脈虛弱無力,似有似無,這是明顯氣血盡失,真氣耗盡之象,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不及時醫治,哪怕就是神仙下凡,也無濟於事。
一宿過去,玄子墨的臉更白了,就在林霄急的火燒眉毛時,門被一腳踹開,軒兒急火火的聲音飄進來,“師傅,師傅在哪兒?”
林霄招了招手,軒兒剛一進門,就看到玄子墨頂着一張死人臉,靜靜的躺在牀上。
軒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脈也不搭的哭道:“師傅,你怎麼會把自己累成這樣。”
林霄趕緊拽起軒兒問道:“軒兒,告訴師公,你師傅還有沒有救?”
軒兒擦了擦眼淚,泣不成聲的說道:“師傅真氣耗盡,氣血全無,而且連番救治,損了真元,恐怕,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什麼?”
“你不是他徒弟嗎,藥經和毒經白看了,你給我救,救不活我劈了你。”林霄急得口不擇言,方寸大亂。
“師公,不是我不救,是師傅肯定是知道這鼠疫的蹊蹺,我在北京也遇到過,若是回去研究出配方再來醫治,恐怕這些人都活不長了,所以爲了救治及時只能用自己的真氣爲其輸氧,再調以藥物救治,但患病的人太多了,數不勝數,剛開始我也因此而脫力,還是逍遙子師公救了我,給我說了這個道理。”
念哲學靈機一動,插道:“師傅,會不會是有人存心這樣做,引發一場急病,知道咱們有玄老坐陣,所以什麼毒和疫都奈何不得我們,所以先發制人,利用他的同情和慈悲之心加害於他。”
“假如是這樣,這人的心機之深,視爲可怕。”林霄慢慢的坐回座位深吸口氣道:“軒兒,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將你師傅救好?”
“唉,現在不好說,先不說去哪兒找靈丹妙藥,就算夜以繼日,馬不停蹄也未必能尋到千山雪蓮和萬年人蔘。師傅這個樣子,不出三日一定會恢復原形,到時候想要再化爲人形可就難了。”
“這麼嚴重?”
“是啊,凡是真氣耗盡,虧盡真元,都會毀掉千年道行,雖不致命,可也差不多了。”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