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見冷箐月似乎極爲想得到這銅精,又見冷箐月思索了半天,還眼巴巴的等着冷箐月答應,誰料,人家竟不幹!但他又不能說什麼,只得追在冷箐月屁股後面,問道:“那您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們這裡可是這大陸最全的店鋪了。”
冷箐月聽了不由駐足,想了想這煉製仿法寶的東西除了銅精,還缺兩樣,那須臾果銀魚睡睡卻是知道個一二,便裝作隨意的問道:“你這裡可有火焰石?”
那掌櫃一聽,當即搖頭道:“這火焰石卻是煉製火性法器的好東西,這裡卻是沒有。。”見冷箐月有些失望,他又道,“不過,我記得我們聯盟的總店卻是有雞蛋大的一塊。不知現在賣出去沒有?”
冷箐月一聽,當即問道:“那總店卻是在哪裡?”
掌櫃便道:“在距這裡千里之遙的另一個國家,在那個國家的京城西郊外十五里處的一個小鎮。
那個國家?那裡似乎是那個家主的地盤,冷箐月剛剛從那家家主手中逃脫,那裡卻是危險太多了。但這番話卻不能說,冷箐月只是說了謝謝,便大步離開了。
十五日後,將餘政安頓在一處隱秘安全的地方,拿到銅精的冷箐月則出現在了那個國家的京城——西郊外,那裡的確有個古樸的小鎮,和京城的熙攘不同,這裡卻是靜靜的,連城牆上的每一塊長了青苔的青磚都似乎經過了歲月的雕琢,多了些滄桑感。
小鎮的門口卻也守着幾個有着低微修爲的人,恐怕是那家不成器的弟子,被打發到這裡來,懶懶散撒的曬着太陽。有個人甚至還將鞋襪脫了,哼着小曲,翹着二郎腿,晃着腳丫子,一副自得的樣子。有人進入那小鎮,他們也只是大體望上一眼。並不檢查,也不阻擋。冷箐月見此。自己便也現身。大步走了過去。
那幾人聽到冷箐月過來,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見是個陌生的修仙者。還是自己看不透的實力,便擺擺手示意讓冷箐月進入。其中一個還大聲喊了句,“第一次來的吧,小心儲物袋!”
他的聲音極大。冷箐月聽了不由耳朵一震。但聽清話語的內容後,冷箐月不禁對這裡沒了那麼多厭惡。起碼這看門人卻還是好心。只是,有偷錢偷物的,竟然還有偷儲物袋的?冷箐月卻沒聽說過。
這裡畢竟是聯盟的總部,交易市場卻是日日都開。雖然不夠紅火,卻也有不少修士在四處轉,挑選着合適的東西。
冷箐月先是在那些散攤上看了一遍。見沒有自己所需的兩樣東西后,才走入了那家號稱聯盟總店的店。這裡的確是比那個國家那家店大了許多。也寬泛了許多,幾乎類似於那玉龍坊市的義賣會,所有的商品都擺在架子上,上面標有價格,小二們只是站在一旁,機警的看守着,怕是害怕有人偷東西。
冷箐月飛快地將整個店鋪轉了個遍,卻沒有見到那火焰石的蹤影,只是,卻還是被一樣東西吸引了目光,那是件天級的飛劍,整個劍身呈現碧綠色,看起來極爲漂亮,但僅僅這一樣卻讓冷箐月心動不了,反而是下面的標註讓冷箐月覺得詫異。
那下面寫的價格卻是招募築基期修士一名地區辦件事情。竟與那塊銅精的交易要求一模一樣!如此短的時間,同時遇到兩次這樣的標價,冷箐月不由沉思起來,這件法器和那塊銅精背後是一個人嗎?冷箐月看見兩樣,那麼,是否還有其他更多的?這人招募這麼多人到底是去地區幹什麼?
一個個巨大的謎團撲來,但冷箐月除了那人手中有一把天級飛劍,一塊銅精外,卻一無所知,如何猜得出結果來。反而有個小二看到冷箐月一直站在那把飛劍面前不動,以爲冷箐月有什麼疑問,便走了過來。悄聲問道:“這把天級法器,碧玉劍給您包起來嗎?”
冷箐月見他誤會了,連忙揮了揮手,表示不用,詢問道:“這裡還有類似的東西嗎?此人一共放了幾樣東西?”
小二一聽,卻道:“這裡僅此一樣。但是旁邊的拍賣會裡,卻是還有一件。”
是什麼?”
那小二卻是搖頭,說道:“只是這個要價讓人好奇,我們才知道的,至於究竟是什麼,我卻沒打聽。”
冷箐月聽了點了點頭,見不能從樣式上着手,便又問道:“那這把劍的主人是誰?這任務是去地區幹什麼。”
那小二聽了這話,卻有些爲難,搖頭道:“這卻是不知道,只是有人留在這裡寄賣的。沒見過人。”
這話倒是可能,這人拿出如此多寶物招募人選,自然害怕別人盯上他,不留行蹤信息也是正常。冷箐月知道在這小二身上問不出什麼,便熄了這份心思,又問起火焰石的事情,說道:“我記得你們家有塊火焰石,怎麼沒見到?”
那小二一聽,卻道:“那塊石頭是不可多得的煉製火系法器的材料,這次被家主選中,準備在拍賣會上拍賣的。”
冷箐月聽了點了點頭,又問了那拍賣會的時間地點,知道是每月月末最後一天開啓一次,需要築基期的修爲,或者有足夠的靈石,就可以參加。便點頭出了那家店,想要回到雲城找個地方住宿,順便接着催生那藍火,還有就是試試那控靈術是否能馴養那變異火蟻,可以說,冷箐月目前要乾的事情卻是很多,卻一直沒有時間。
只是,她人剛剛邁出那門檻,便見有個人風一般的從右邊衝了過來,那人的速度極快,似乎給自己加了御風訣,應是有什麼急事,冷箐月還沒來記得躲避,便被他猛然撞倒在地,整個人身上頓時疼了起來。而那人撞了人後,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竟極爲快速地爬起來,想要跑掉。
冷箐月哪裡容得他這樣放肆,一把飛劍立刻放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冷冷說道:“那個儲物袋是空的,能還給我了嗎?”
那人嚇得猛然一回頭,冷箐月卻驚訝的叫道:“是你?”。.。
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當日在老者家收徒時見到的那個男孩,冷箐月記不得他的父親叫做什麼。雖然這個孩子不過僅僅有點修仙的資質,但冷箐月卻對他記憶深刻,那在巨大土石下頑強站立的身影,那在瓢潑暴雨下不屈的眼神,讓冷箐月想忘也忘不了,這孩子有股別人沒有的倔勁兒!
只是,他不是應該在聯盟的營地嗎?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又會偷東西?冷箐月還未問,那孩子卻又有了行動,只見他似乎不要命了似地,竟想推開冷箐月的飛劍。
那飛劍就算殺個修仙者也是綽綽有餘,何況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的小手?冷箐月心中嚇了一跳,慌忙讓那飛劍向後躲去,纔沒傷到他。只不過,在那一瞬間,冷箐月的左手便提起了他的領子,將他控制在了手中。那小子扭了幾下,見沒用,便斜着眼睛看了冷箐月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留着我也沒用,我一塊靈石也沒有。死了還讓人渾身晦氣。”
冷箐月心中有疑問,卻不理會他的話,便拽着他的領子向着鎮子的出口走去,誰料,還沒到那裡,那個在巨石驟雨下都不變色的孩子,剛纔還嘴巴很硬的孩子,竟然顫抖了,只聽他道:“你……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不能出鎮,出去我會死的,我不能,求你放了我吧!我要活着,我還有仇沒報?!”
聽了這話,冷箐月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遠遠地看着前方的大門,卻又帶着那孩子折進了一處死巷,將其推了進去,冷漠地問道:“爲何不能出去?”
那孩子似乎對於生命極爲寶貴,當即說道:“有人在門口看着,出去便會被發現的。。”
想起那看門的所說,小心儲物袋,恐怕這裡偷東西的人不知這個孩子一個,又有人看着他們,難不成,竟是有人組織的?
可在這裡,除了那個家,誰還有如此大的能耐?想到這裡。再想到那家家主是聯盟盟主的身份,冷箐月不禁瞭然,她當初就懷疑這些孩子連點本事也沒有,爲何要被運到那戰爭前線,如今看來,這恐怕是老者的家或者是那個管家的一點討好的禮物罷了?!
只是,這老者家不地道,用自己淘汰的人換取盟主的歡心,而這家,幾乎是修仙者的敗類,竟然想到放出小偷,偷自己客人的東西?!雖然是暗着來,卻是可惡至極。
想到這裡,冷箐月卻對這孩子有了絲憐憫,哪裡還想追究他。。口氣鬆了下來,緩聲說道:“你走吧,能來這裡的人,修爲自然不低,你以後,小心點吧!”
說完,冷箐月便想離開。誰料。那孩子見冷箐月根本沒有動手對付他,反而說了句提點的話,頓時覺得冷箐月心腸應該不錯,竟然猛然跪下了,磕頭道:“前輩,前輩,您救我出去吧,我不能死,也不能在這裡,我有家仇未報,前輩,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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