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妖獸顯然對冷箐月如此的模樣十分的滿意。進來後,爲首的妖獸手指一動,冷箐月便感覺到自己的腳漸漸升空,隨後,整個人竟然平躺在了空中,緩緩地移動到旁邊的一張牀上。接着,便見那妖獸手指向下一指,自己便砰的一聲,落在了牀上。
那個妖獸見此,馬上說道:“開始檢查吧。”
隨後,另外兩個妖獸便向着冷箐月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則是拿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個瓷碗。彷彿是怕冷箐月害怕,那妖獸專門說了一句,“只是取一點血。”
此時,冷箐月心中縱然不滿,也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在自己的大拇指割破了一條不大的口子,隨後,便用瓷碗將流出的血液盛了起來。
做完這些後,這個妖獸便將那瓷碗拿給了爲首的妖獸。說道:“長老,血液取來了。”
那長老聽了後,手中顫了顫,便馬上接過了那個瓷碗,然後從儲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個玉盒子,那玉盒子裡面裝得東西應該極爲珍貴,上面竟然封了足足六道禁制,即便是這長老,已經是煉魂期修爲,此時也是花費了一段時間,纔將全部禁制完全解除。
隨後,便見他伸出了那雙已經生滿了皺紋和老人斑的手,顫悠悠地,極爲小心地捏着那盒子的上部,輕輕一用力,便聽得叭的一聲,那盒子開了。
只是,這個如此鄭重,如此麻煩纔打開的盒子,裡面裝得東西。卻並不稀奇,甚至還有些破舊,那裡面竟是塊銀白色的手帕。只是這手帕並不乾淨,上面有着大片的暗紅色污跡,這似乎是一塊已經染滿了鮮血的帕子。
見這帕子完好無缺後。這長老大大的鬆了口氣,然後便將這帕子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從上面抽出了兩根帶着污跡的絲線,隨後,將手帕又放回玉盒子後,纔對着這兩根絲線唸唸有詞,隨後便滿臉期望的將它們放進了那個盛着小凡血液的瓷碗裡。
幾乎是在絲線入碗的一剎那。兩樣東西便發生了反應,剎那間,碗中的血液彷彿沸騰了一般,而那兩根絲線則在裡面不停沉浮,看到這個樣子。三個妖獸誰也沒有再注意冷箐月,臉上帶着些期盼的盯住了那個碗,彷彿裡面有異常珍貴的寶物一般。。
彷彿是一天一年一輩子那麼久之後,碗中沸騰的血液終於平靜下來,那長老顫抖着將那兩根絲線從裡面漸漸拉出來。隨着絲線慢慢地被拉起,白色的,白色的,全部都是白色的。甚至有個妖獸禁不住大哭起來。
直到最後,那兩根已經完全是白色的絲線脫離了瓷碗,這三個妖獸才終於放下了心。原本期盼的臉上變成了如釋重負。還有情不自禁的歡喜。那長老慌忙將絲線和瓷碗收好,對着另外兩個說道:“我馬上去報告道主,你們好好在這裡看着。”
說罷,他便風一般走了出去。而那兩個妖獸也是滿臉笑容,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是滿臉大汗。
而當那長老一離開,冷箐月頓時感到了一陣輕鬆。那股可以威懾她的威壓消失了。眼前這兩個妖獸不過是化形期修爲,根本困不住她。冷箐月悄悄地。輕輕動了動在牀裡面的左手,果然,手已經能夠活動自如。
見那兩個妖獸還是一副激動過頭的樣子,並沒有注意自己這邊,冷箐月便小心地輕輕地起了身,與此同時,早已出現在冷箐月右手的纏絲大陣則立時向着兩個化形期的妖獸撲去。
直到纏絲大陣離着他們不過幾寸距離的時候,這兩個剛纔還在十分興奮的妖獸才發現了危險來臨,他們能修到化形期,卻也是有些本事,馬上兩個人身上便亮起了一陣光芒,同時,他們也向着一邊閃去。
但若是冷箐月是金丹期修士,他們這樣做其實完全可以躲避開危險,只是如今冷箐月卻足足比他們高了一個等級,這樣的差距,怎會因爲他們反應快而消失,只聽得兩個鋥的聲音響起後。便見這兩個妖獸身體彷彿定格了,此時,他們還都騰在空中,表情看起來卻是十分的驚悚,彷彿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冷箐月一擊殺人後,卻沒有時間欣賞,當即收了那纏絲大陣,趁着那長老沒回來前,向着外面跑去。
這長生道冷箐月僅僅來過一次,還僅限於在那放着傳送陣的屋子,那條道她倒是記得死死的,只是如今她卻不知道自己身處於哪裡,出門後,只得隨意選了右邊離開。
而那長老則興沖沖地衝到了長生道的正殿裡,此時,道主正與幾個長老在商量事情,見他匆匆而來,臉上紛紛起了驚訝的神色,有個長老還問道:“怎麼的今日這麼匆忙?”
那長老卻不理會,只是大步走上前,將那瓷碗和兩根絲線放在了桌子上,用一張紅撲撲的臉,大聲說道:“我找到寶貝了,找到她了。”
那幾人一聽這話。哪裡還顧得剛纔討論到一半的事情,應該說,霎時間,整個大殿竟完全靜了下來,幾個喘息後,幾個長老才同樣激動的問道:“此話當真?”長老自然不會否定,而是點了點頭。
頓時,剛剛還安靜的彷彿根本無人存在的大殿裡,響起了不符合這幾個妖獸身份的吵嚷聲,一個說道:“寶貝醒了,咱們長生道有救了。”另一個則拉着長老吼道:“帶我去看。”道主也是催促道:“她在哪裡?”
這長老馬上將他們引上了去那邊的道路。一路上把如何找到冷箐月,並且做實驗的結果一一彙報,那道主聽了,臉上卻是有些陰晴不定,有些擔憂的問道:“你看她是寶貝嗎?”
那長老則搖頭道:“有寶貝的氣息,但應該不是寶貝本人。她是人類。我猜想,可能是陰錯陽差之下,她吸收了寶貝一部分的元神,只是那部分元神不知爲何,沒有對她奪舍成功。”
道主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這樣,那就按原來計劃執行吧。”
長老聽了後,點頭便是明白。這番談話,兩人是用傳音交流的,剩餘幾個長老都不知道。他們都以爲,道主當初在海獅府發現了寶貝的氣息,是十分盼望她的迴歸,其實,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作爲一個已經擁有權力的人,怎麼可能將權力拱手相讓?寶貝,不過是一個召喚海全部妖獸參加戰鬥的傀儡罷了!否則,他們該是以禮相待,怎麼會讓自己這個唯一修魂期修士去捉她?
這時,離那房間已經不遠,血腥之氣卻漸漸嚴重起來,那長老仔細一辨認氣味的來源之處,臉色不由大變,立時向着那房間衝了過去。誰料,門一打開,屋內有的,則只是一堆分不清誰是誰的屍塊而已。那女孩早已不見了蹤影?!
隨後跟來的道主見此,立時大聲命令道:“命令下去,搜!一定要搜到她,千萬不能讓她逃走。”
而此時,冷箐月卻迷了路。這長生道着實大,道路也是四通八達,卻是不知道爲何,冷箐月拐上的這條小道,走了這麼久了,竟沒有遇到一個妖獸。冷箐月連個問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摸索着不停向前走去。
直到半刻鐘後,冷箐月才聽見遠處似乎有聲音傳來,她慌忙輕輕向前走去,卻見兩個化形了的女子正在邊走邊說話,只是這兩人不過練氣期修爲,恐怕是吃了化形丹的結果。
冷箐月離得近了,卻聽得其中一個穿紅衣的說道:“你這是何苦?雖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使命,但說不好聽的,那寶貝父女兩人,畢竟死了上千年了,就放了個紅色的光糰子,說是什麼元神,還放了塊破鐵,說是法寶,讓他們看守,可都千年了,要真沒死,不早回來了嗎?若真是他們用的法寶,能放在這裡,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吧!也就是你們還相信,原本的其他幾家,不都走了嗎?難不成你這輩子,還要守在那裡嗎?我可告訴你,最近世道可不安穩,你還是趕快找個有實力的人跟了吧,侍妾也好,丫鬟也罷,總是有個依靠。”
那被說的女子聽了,卻只是靦腆的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爲我着想,只是這祖上傳下來的事情,卻是不敢違背的。我快到了,有空我們再聊吧。”
說罷,這女子便自行離去。紅衣女子見了,氣得跺了跺腳後,罵了句傻蛋,自己才從另一條路離開。
冷箐月若有所思的從藏身的地方出來,便跟着第一個女子去了。聽那這兩人談話,這裡竟然還有寶貝的祭殿,而且,這女子一族,已經在這裡守候了千年。最重要的是,他們說看守的地方有寶貝的紅色光糰子,若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跟冷箐月當初吸收的那個紅色光團一樣,都是寶貝的元神。而法寶,冷箐月卻也看一看,想到此,她當即跟了上去。
那女子走的十分快,冷箐月一路跟着她左右轉彎,不多時,便到了一個不大的宮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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