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點沒寫完,爲了全勤君,先發上來,親們可以明天再看,今天作者玩遊戲又墮落了】
再見到夏景言,已是許久之後的事兒了。
晚宴結束後,已是凌晨二三點了,艾琳這小妮子說還沒玩夠,還要再跟文琊等人海拼個八百回,吳錦宇一臉不高興,他以不常見的強硬態度拖走了半醉的艾琳。
卓思暖則把盡興的賓客們都送走,她今晚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直至最後一名賓客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她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別墅之中,而原本已燈光熹微的客廳,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一人着全黑西裝,支起雙腿,搭在沙發上,他修長的身軀把長沙發的空隙都佔得滿滿當當。
他柔順的秀髮服服帖帖散在額前,細長的眉毛被額發的陰影遮擋住,平日裡深邃迷離的眸子此時已悄然闔上,狹長的眼部線條暴露在燈光下,他的鼻樑又高又挺,脣卻又淺又薄。
他闔目的模樣顯得寧靜致遠,斂去了平日裡算計他人的精明,以及笑時的溫潤如玉。
他的睡顏,乾淨乖巧,看起來就像一個涉世不深的孩童那般。
但半刻鐘後,卓思暖發覺,自己用錯了比喻,去他的涉世不深,明明就是一個睡覺的大魔王纔對。
時下,她步履輕盈的悄悄靠近沙發,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
。
她忍不住深深凝視着這番模樣的夏景灝,這般靜靜睡覺的夏景灝,實在是百年難見。
素手忍不住觸上夏景灝的臉頰,起初,她小心肝還悠着,生怕夏景灝會突然睜開眼,那樣,還真是尷尬叢生。
夏景灝的皮膚如他的人一般,冰冷滑膩。他的肌膚很好,也不知怎麼保養的,卓思暖心想,待有空定要請教他一番。
可惜。這念頭,在片刻之後,便被拋到九霄雲外之中去了。
卓思暖撫上夏景灝的細眉,順着他面容的五官,漸漸下移,從細眉,到闔上的眼眸,再到高鼻樑,直至脣瓣。
他的脣瓣,較之於他的肌膚。更爲冰涼。
體溫低於常人,夏日固然好作爲移動的人體冰箱,但冬日的時候,可是避而不急。
正當卓思暖思緒漸漸飄飛之時,冰涼脣瓣的主人。夏景灝,睜開了他深邃迷人的眼眸。
“摸夠沒有,”他調笑着說道,聲音低低沉沉,恍若金玉撞擊,煞是靡人、動聽。
卓思暖嚯的一下便把素手收回,她不滿的撅起小嘴。哼了一聲,抱怨道:“醒了也不吱一聲,白白占人家便宜。”
“哦,”夏景灝把大手枕在頭後面,一副慵懶模樣,他閒閒的挑起細眉。眸子輕輕淡淡一瞥,輕笑道:“到底誰佔誰便宜,還說不準呢?”
夏景灝那一輕輕淡淡的一眼,實則飽含深意,挑.逗意味無限。卓思暖見着,不免心中一酥,訝異於夏景灝竟然給她拋媚眼之後,嘴上得理不饒人的繼續耍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自古只有男子調戲女方,哪有女子調戲男子,你說,這不是你佔了便宜是什麼?!!”
夏景灝聞言,只顧着發出低低沉沉,煞是好聽的笑聲,他狹長的眼眸眯成一線,眉眼彎彎,頗爲迷人。
卓思暖被這美色糊住了心,一時間愣住了,只顧着用熾熱的眼光盯着夏景灝的俊臉,沒發現某人悄然靠近的大手。
待到反應過來時,只能嬌呼一聲,便跌入了夏景灝結結實實,溫暖的懷抱之中。
他的懷抱不同於他冰涼的肌膚,倒是十分溫暖。
卓思暖被某人攬入懷中之後,便開始矯情的掙扎起來。
“別動,在動我就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了?”夏景灝呼吸沉重了幾分,在她耳畔低低的說道。
話一落,卓思暖嬌軀便是一僵,而後,便不管不顧情況如何,爆發出一陣大笑。
艾瑪,逗死她了
!
卓思暖想捶桌的心理都有了,這不是妥妥的總裁文套路嗎?
待她停止了笑後,突然化守爲攻,她挑起夏景灝下巴,如一個巡視自己疆土的女王那般,口吻傲慢無邊的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
夏景灝聞言,忍不住跟着卓思暖一同笑起來,他的笑,與他的人一般,沉穩從容,即使是大笑,依舊保持了那份從容與鎮定。
“古靈精怪,說,從哪裡學來這話的?”夏景灝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笑着問道,他之前的話語只是一時起意,想逗一逗她,沒想到卻換回了驚喜。
“哈哈,”卓思暖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笑聲,緊接着,一臉神秘的靠近夏景灝耳畔,仿若接下來她要說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事兒一樣。
“很好,你已經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了。”而後,便笑倒在夏景灝的懷裡。
待樂完之後,卓思暖才一臉嚴肅的說:“作爲我卓思暖的男人,不能這麼沒見識。”
夏景灝挑眉,她是第一個說他沒見識的人。
————
夏景灝在蕭雲幾米前站定,他漫不經心的撥開額前的碎髮,一手插着西褲袋,面色冷峻,黑曜石般的深邃眸子幽幽冷冷,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低壓氣息。
“莫菀兒,你私生活怎樣不檢點,我夏景灝不想幹預,但是,請你不要在別人面前丟光我們莫家的臉面。身爲一個莫家人,你難道連這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嗎?我真爲外公和大舅感到悲哀。”夏景灝面無表情,讓人察覺不到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口氣淡漠,冷冷的敘述着這一切,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彷彿最堅韌的寒冰,直戳人心底最深處。
莫菀兒聞言,猛的捂住雙耳,面色猙獰痛苦,不復之前的千嬌百媚,她發出一聲痛苦高昂的尖叫,竟是昏了過去。
蕭雲急急忙忙穿戴好衣衫,攬住倒下的莫菀兒。
卓思暖被莫菀兒高昂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夏景灝的話竟然會讓莫菀兒昏了過去,這般看來,夏景灝的話確實是字字誅心。卓思暖無奈,這莫菀兒的戰鬥力是在是太弱了。
卓思暖在心中百般感嘆,重要的角色都暈了,那剩下的,還有什麼好玩的呢,真是忒無趣了。
她癟癟嘴,手心卻忍不住滲出汗水,滲出的汗水,使得她手心一片濡溼。
夏景灝見莫菀兒竟受不了他的話語,暈了過去,神態緩和了些許,沒有之前那般冰冷,但他深邃的眸子凌厲如鋒,輕輕一瞥蕭雲,他身子便是一僵。
一個七尺大漢,便這般輕易的被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他說:“你摟好她,待會兒自會有莫家的人來接她
。”話落,緊接的是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哼。夏景灝目光冷峻凌厲,他沒有看蕭雲是何番神色,而是動作閒適的自顧自的撫平因躲藏在樹叢之中微微皺着的西裝袖口,他的口氣冷冷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待撫平袖口後,夏景灝還未聽到蕭雲回答,便輕輕的剽了一眼蕭雲。
那一眼,很輕,很淡,但蕭雲百分百肯定,他背後的冷汗早已滲透了衣衫,他的身子彷彿被定住了那般,這很輕很淡的一眼比他家老爹追着他打的時候還要可怕。
蕭雲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能爲了貪圖一時的美色而惹上夏家的人了,艾瑪,太可怕了。
“聽懂沒?”夏景灝淺薄的脣瓣勾起一抹淺笑。
那笑,在蕭雲看來,簡直就是催命的笑容,他立馬點頭如搗蒜。
卓思暖在一旁看着,默默無語了,親,你真是狗腿到家不包郵的哦!!!
夏景灝得到滿意的答覆後,便不再理會蕭雲,他挑起細眉,隨即轉身,動作迅速利落,純黑的西裝外套因此掀起一抹輕微的弧度。
夜風拂來,舞動他額前的碎髮。
卓思暖在一旁忍不住花癡起來,她家的男人啊,無論做什麼都是如此的帥氣不凡,幸虧他不是她的敵人,不然被這麼危險的對手pk,還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帥氣boss,她覺得夏景灝對於這個稱號,真是當之無愧,若是死在這種高手段的對手之下,那也是死得其所,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但是,她瞧着夏景灝的手段,心中卻忍不住疑惑起來,只因這手段實在是太像一個人的了。
“莫子航,”她喃喃出聲。
初見夏景灝,她便把他錯認爲上一層空間所合作的男配莫子航,但之後,夏景灝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與莫子航的一切都不相符,且不說他不認識她,就單單論手段,莫子航就沒有夏景灝如此的高能手段。
但如今,她瞧着夏景灝的所作所爲,不禁疑惑起來。
上一層的小說空間中,她與莫子航合作了十年,所以,她對於他每次“幹掉敵人”的方式手段,是再也熟悉不過。
莫子航的氣勢很迫人,光是那份從容不迫,威嚴全開的氣勢,就先從心裡壓倒了對手。
如今,夏景灝亦是這般,故此,卓思暖不禁懷疑起來,畢竟,她可以再一次重生,莫子航說不定也可以。
無獨有偶,卓思暖不堅信,就單單她一個會是老天的寵兒。
卓思暖正做着思想鬥爭的時候,夏景灝已朝着夏景言、秦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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